另外,郑琴与九公主也被孟昭帝一通褒奖,毕竟这次两人都有功劳,特别是孟夏!
从夕嫔寝宫出去后,孟昭帝便直接牵着宁氏去了穆清宫,看这样子今晚上也必定是要留宿穆清宫了。
孟夏自是识趣的没有跟去,反正危机解除。
又恭送走一脸黑到底的蒋氏之后,孟夏与郑琴这才一并同行离开。
“谢谢……”
一路上,孟夏自是朝郑琴道谢。
今日若非郑琴帮忙的话,依父皇当时的脾气,听说是她的话肯定不会让她进去。
连进都进不了,其他一切也就是空谈了!
“不用谢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非就是带了个路,进去后我可是没帮你说半句话。”
郑琴微微一笑,如今的她看上去比着以往坦然了太多:“归根结底是你自个聪明,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我反倒是还跟着你得了褒奖不是。”
虽然自打那一次竹林长谈后,她与孟夏便几乎很少见面,更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交流,但却并不影响到她们之间的已然存在的那份信任与默契。
“那是两回事,若没你这块敲门砖,今日我连父皇的面都见不上,又谈什么其他?”
孟夏诚心诚意地说道:“总之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别,你可千万别这般说,我做这些说到底也不是为了你,你心中明白。”
郑琴不在意地笑了笑,同时停了下来看着孟夏再次说道:“我听说正王爷近来诸事颇顺,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便可以重新拿回本就属于他的太子之位。能够替他分担掉一些后顾之忧,于我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见郑琴不经意间提及楚正朝的现门状,孟夏沉默了起来,并没有接话。
北楚的事情,她大概是知道的,北楚朝堂上的内斗已经正式拉开了序幕,而楚正乾毫无忌讳地站在了风口浪尖。
如今的北楚太子不过是个还没完全长大的小娃娃,根本不是楚正乾的对手,如今一条性命也就剩下那么一口气还吊着,什么时候咽下最后一口气怕是还得看楚正乾的心情。
而北楚皇帝现在********根本就不在朝政之上,成天跟一班仙师道长寻道问仙,炼丹求长生的,对其他事情根本就不感兴趣。
孟夏知道,以前的北楚皇帝并非如此,而如今荒废朝政成天想着升仙之事,怕是少不得楚正乾的功劳。
“一提正王爷,你就干脆声都不吱了,都两年多了,难道你就真一点都不想他?”
郑琴竟是调侃起孟夏来:“还是说怕我心里不舒服?”
“都不是,郑琴,其实我一直就是将他当成好朋友而已。”
孟夏微微笑了笑道:“好啦,我要回和铃宫,与你不同路,先走了。”
她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可他才不是只将你当成好朋友,阿夏,也许过不了太久,你们就能够再见面了!”
郑琴站在那儿没动,但却很是肯定地告知了这么一句,而后也没再说什么,同样转身离开。
孟夏稍微怔了怔,转身看了一眼郑琴风采绝伦的背影,目光有些疑惑。
过不了太久度不能够再见面吗?难道楚正乾会再次来南孟?只不过这回前来的身份与目的截然不同?还有过不了太久又会是多久?
孟夏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她似乎欠下了楚正乾不小心的人情,不知道将来真到了还的那一天时,到底得如何还才能够还得清。
但很快,孟夏也没再多想,收回目光继续抬步而去。
只不过,她并没有急着先回和铃宫,而是吩咐彩衣回去将这边的情况先行详细禀告给三皇兄,而她自己则得先行去一趟冷宫才行。
去冷宫,自然是为了单独见夕嫔。
孟夏一直都觉得夕嫔这事似乎还少了点什么,一直到最后夕嫔自个抱着父皇的腿主动认错时,她才意识到那并不是她多心。
虽然夕嫔的话根本没说完,一下子便被父皇给打断并且直接让人拖了下去,但孟夏还是极为敏锐的注意到了其中听到的那一句最为关键的“都怪陈向忠”!
其实,对于孟夏而言,今日她才是那个彻底站在事外旁观的人,所以也反倒是比着父皇、母妃以及蒋氏等人要冷静、客观得多。
夕嫔最后所说的那句“都怪陈向忠”未必就是想将所有责任全都推到陈太医的身上,另外一种极大的可能性是,假装小产一事根本就不是夕嫔最开始预谋策划的!
可具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孟夏无法仅凭推测做出结论,所以她才会急着在第一时间内单独去见夕嫔,去听听夕嫔的解释。
孟夏心中有种预感,如果此事当真不是夕嫔最开始主观上策划的话,那么如今当真便只有夕嫔才能够告诉她具体的始末。
往冷宫的方向果然是越走越清冷,冷到最后一旁的禾苗终于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九公主,这冷宫还真是够冷,比着咱们和铃宫当真不知冷了多少倍。”
“那是因为你还没真正感受过和铃宫冷的时候有多冷,也没体会过冷宫疯狂的时候有多让人震惊。”
孟夏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过多的说道。
有些东西,不是表面看着这般简单。
禾苗一听,自是察觉到了九公主这话中之意,估计着自个是想得太简单了一些,因而倒是没再多言,老实的闭上了嘴跟在一旁。
禾苗正在心里头琢磨着刚才孟夏所说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