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公司,我已经和他说好了,寒假过去实习,毕业以后就留在那里工作。”
梅若男震惊地看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周远山提起这个计划。
而周勋只是闻言冷笑,他丢了手里的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来,“d市?你师兄开的小公司,能有什么前途!?”
周远山原本以为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却不想周勋的反映仍是如此的嘲讽与冷漠,他气不打一处来,也站了起来。二十二岁的儿子,长得比父亲还高,只见他俯视着周勋,口气激动:“前途?我在你眼里,gquot;/gt;本就一无是处对不对?你们替我安排这个,安排那个,压gquot;/gt;儿就是看不起我!”
眼见情势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蒋新亚连忙拦在两父子中间,口气妥协:“老公,小山还小,很多事他还不懂,等他想明白就好了,你先不要急着和他生气。”
她说着,复又转向周远山,“儿子,快和你爸爸道歉!”
“道歉?”可周远山gquot;/gt;本就不给蒋新亚面子,“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周勋闻言,终于忍无可忍,他指着周远山的鼻子骂道:“你个臭小子,真把自己当个蒜了是吧?别人喊你一声‘周少’,你就真以为自己真的很了不起了?我告诉你,那都是冲着我和你爷爷的面子,离开这个家,没有这个姓,你就什么都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倒是像若男那样,做点有用的事,让我看得起!”
被点名的梅若男终于从惊恐中醒过来,眼见周远山又要还嘴,她连忙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臂,急声说道:“周叔和蒋姨也是为你好,你有什么想法,等冷静下来再和他们好好谈。”
梅若男说话声音不大,本就微薄的存在感在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显得更弱,可周远山却出乎意料地冷静下来,他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甩开她和蒋新亚拉住他的手,一扭头就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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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男原本打算拿了报告就回学校,可自从周远山把自己反锁进房间后,就一直没出来过。她隐隐有些担心,最后还是选择留在碧海云亭吃晚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勋和蒋新亚在家,张嫂吩咐厨房做了一桌的好菜。梅若男放眼看去,大多数还都是周远山爱吃的,只是他一直没有下楼。
张嫂往楼上张望了一下,小声地说:“我上去叫一下少爷吧。”
“不用。”周勋语气冷然,说着就拿起了筷子,“平时就是你们惯了他一身臭毛病。开饭。”
在周家,周勋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就连蒋新亚都有点怕他。他这一开口,原本还有点心思地人都噤了声,沉默地拿起筷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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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夜里十一点多,周远山都没有从卧室里出来。
梅若男偷偷/gt;/gt;地进了厨房,发现所有的剩菜剩饭都在周勋的吩咐下,被处理掉了,只剩下一盅老鸭汤。她喟叹一声,从冰箱里翻出两个**蛋,一包挂面,然后点了煤气烧水。
这个时间,佣人都睡了。偌大的厨房一点也不似白日里那样吵闹,梅若男只点了抽油烟机自带的一盏小灯,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她纤细单薄。
等到水沸了,梅若男下了一把挂面,看着面条在水里慢慢变软,她用筷子拨了拨,就要捞出来。
“还不够熟,再煮一会儿。”蒋新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梅若男的身后,她这一出声,把梅若男吓得够呛,差点就没站住。
“蒋……蒋姨,”梅若男心有余悸,口齿结巴,“我有点饿了,所以想下点面吃。”
“嗯。”蒋新亚点了点头,伸出手,“把**蛋给我,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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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新亚是出身大户的名门闺秀,从小就没做过什么家务,但后来嫁给周勋,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军嫂,很多事也就慢慢学会了,如今下起厨房来倒也十分熟练,不过是煎两个荷包蛋,动作却也行云流水得让梅若男吃惊。
比起梅若男的拘谨,蒋新亚倒很自如,她一边煎着荷包蛋,一边问:“你们教授给你安排的那个国企,叫什么?”
梅若男一愣,说了一个名字。
蒋新亚点了点头,给**蛋翻了个面,说道:“那个单位还不错,但和我们蒋氏比,还是差了点。”
梅若男不解,只是看着蒋新亚,等她说下去。
蒋新亚从橱柜里翻出一个吃碟,一边将**蛋盛出来,一边说:“其实这几年,我一直在找财务方面的人才。但是你知道,这个岗位,不是自己人,还真不敢放心交出去。我知道你在学校的成绩一直很好,不如来我们蒋氏的财政中心实习?”
看着梅若男呆若木**的表情,蒋新亚只接过她手里的漏勺,将煮好的面条捞出来,“我和远山的爸爸工作都忙,平日里顾及不上他,他不听我们的话也是正常。但是阿男,你和他算得上朝夕相处,我想你去说,他应该会听。”
梅若男一怔,终于明白了蒋新亚的意思——
只要她去蒋氏实习,那么周远山肯去蒋氏的希望就比较大了。
只是梅若男不懂,蒋新亚为何会对她的影响力如此看好?
而那一句“朝夕相处”,更是让她红了脸颊。
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蒋新亚并不理会梅若男的沉默,她只是盛好面条,卧好**蛋,再淋上烧沸的老鸭汤,交代道:“时间不早了,吃完早点睡吧。这里我来收拾。”
“好。那蒋姨晚安。”梅若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