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殃以为他是因为中毒没什么j-i,ng神,便也没多打扰,又帮赤彤与罗隐驱了毒,见几人都没有受到致命威胁,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魔教中人会来刺杀你,必有隐情。”顾非敌道,“该搜搜他的身上,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宿殃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顾非敌转身正要上前,又被宿殃按住。
“你别动,我去搜。”他道,“那家伙酒壶里弩|箭上都有毒,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毒粉什么的……还是我来比较保险。”
说着他正要去查看仍旧被细剑挂在墙上的兰五,却被门边一道声音制止了。
“别靠近!”罗余沉声喝道,“他还未咽气……阿越,抓人!”
就在这短短两句话的功夫里,那原本一动不动挂在墙上的兰五竟真的忽然暴起,反手将细剑抽出,顺势扬起一把细粉,转身就要往窗外逃。
秦见越的武功却深不可测,随意以掌风将那粉尘尽数吹散,迅雷不及掩耳地把兰五按倒在地,直接卸了下巴,从他口中拔下一颗藏了毒药的槽牙,又自他身上搜出两包毒粉……外加一块千枫山庄的令牌。
兰五下颌被卸,说不出话。见身上千枫山庄的令牌被搜出来,他忽地哑声大笑,眼神戏谑地盯着宿殃,似乎在等待他的反应。
看到千枫山庄的令牌,在场众人都是一愣。
随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顾非敌与宿殃身上。
顾非敌看向宿殃,正色道:“……无论如何,腾云阁与千枫山庄绝没有在魔教安c-h-aj,i,an细,更不会以这等手段刺杀你。”
宿殃与顾非敌和徐云展的关系都不错,当然知道腾云阁与千枫山庄的处事风格,笑道:“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被挑拨。这个兰五到底是哪里派来的j,i,an细,还要好好审问才行。”
秦见越闻言笑了一声,拎着兰五,挑眉道:“既如此,我将他带下去审讯……你若是不信我,可要来旁观?”
宿殃立刻就想到曾在电视里见到的古代审讯,赶紧摇头:“您带去问就好,我信您!”
秦见越看着他的表情,又笑了一声,拎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兰五从窗户跳了出去。
屋子里再次恢复一片寂静。
罗余的视线在屋里几个年轻人身上转了一圈,轻叹道:“你们一个个的,好歹也都是如今江湖年轻一代的j-i,ng英,怎得如此没有戒备之心?方才差点就被人暗算……那兰五来得蹊跷,你们竟一个都没及时反应过来?”
面对这个问题,大家没法反驳什么,只得面面相觑,低头听训。
默然片刻,宿殃道:“是我太轻信魔教中人了……之前,从小玉楼出师时,我曾见过兰五,也受过他照料,就以为他是自己人来着……”
罗余看向他,哼笑道:“真是愈发活得倒回去了,也不知你这性子是怎么在魔教那种地方长这么大的。”
宿殃扁了扁嘴,无话可说。
顾非敌伸手勾住宿殃的小指,略作安抚地摩挲了一下。
见他依旧一脸失落,顾非敌轻咳一声,道:“前辈不要责怪他,莫说他出身魔教,本就与属下亲近……就是我们几人,谁也未曾注意到兰五携带的那酒壶有问题。我当初也只以为他是为了挑拨我与师兄的关系,才会来强求师兄跟他回去……”
于是罗余又把顾非敌数落了一顿:“你也是太不警惕!吸入毒气的第一刻你就该察觉异样,也不知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想当年顾若海年少时就行事稳妥,你怎么半点没学到?”
顾非敌垂下眼睫:“是我疏忽了,日后……定会谨记前辈教诲。”
直到几个年轻人都表示以后会慎重,罗余这才点了点头,转开话题:“方才我与阿越前去探听消息,得知如今顾盟主率腾云阁部众,已经抵达荒原边界。他们此时应当就在青芜郡西边。若我们明日一早启程,两日后便能与他们在荒原会和。”
他冲顾非敌道:“我与罗余会给你们留下讯号,你带着宿殃远远缀着,尽量隐藏行踪,不要被腾云阁发现……”
正说着话,秦见越推门进屋,手里已经没了兰五的身影。
罗余扭头看向他,见他皱眉问:“怎么这么快?他可供出什么?”
秦见越摇头:“他不过是底层的棋子,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从他的表现我有一个猜测……如今魔教内部或许有长老企图叛变夺权,只是还没有确凿证据。”
罗余沉吟:“魔教内部生乱?不知这是否与顾若海此次围剿有关……除非两人曾私下见面,否则……”
听到这话,顾非敌与宿殃对视一眼。顾非敌道:“前辈,魔教教主曾令我转交过一封信笺给父亲,邀请父亲赴‘当年之约’……他们或许真的曾见过面。”
闻言,罗余惊讶:“果真如此?”
顾非敌与宿殃一同点头。
秦见越摩挲着下巴,双眼微眯:“……我大概明白此次围剿的用意了,只是,他为何要弄得如此复杂?以他的手段和功夫,压制几个乱跳的长老,岂不是翻手覆手之间?”
他扭头看了罗余一眼,罗余皱眉摇了摇头:“他们或许还有别的计划,我暂时也猜不到。”
两人的疑惑得不到解答,一时沉默下来。
宿殃看了看墙角仍残留的血迹,又望向衣衫似乎丝毫没有沾染污秽的秦见越,欲言又止。
顾非敌看出宿殃的顾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略作安抚,代他问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