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非敌也重新提剑上前,与宿殃的剑招合在一起,双双攻向厄罗珏。
厄罗珏双眼微眯,咬牙笑道:“竟是双剑合璧……呵,我的瑾儿,如何能与旁人合璧!”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骨杖便如灵蛇一般,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入宿殃与顾非敌两人之间,左右一番搅动,竟将两人联手的节奏完全打乱。
紧接着,厄罗珏横过骨杖,以强横却并不暴烈的内力击在宿殃胸口,将人逼退,强行c-h-a|进两人之间,扭头冲顾非敌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
顾非敌瞳孔骤然放大,下意识运足了内力,抬剑欲架住厄罗珏接下来的攻击。
然而,厄罗珏毕竟年长许多,浸 y- in 武学的年头比顾非敌的年岁都长,内力自是比顾非敌更强。在他的全力一击之下,顾非敌只抗住了一瞬,便被重重击飞出去,砰地撞在白巫塔螺旋台阶的立柱上。
宿殃此时运了惜花步,挥剑冲上前,剑锋直取厄罗珏背后命门!
厄罗珏却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反手挥动骨杖,扫向宿殃膝窝。
宿殃脚下步法微转,翩然躲开这一击,挡在了厄罗珏与顾非敌之间。
“你竟护着他……”厄罗珏望向宿殃的眼神忽地变了,语气又冷了几分,“护着也行,我可以不杀他……若你肯留在厄罗,伴我左右,我便放他离开……还会派黑羽军一路护送他回到中原,如何?”
一句话,说得宿殃头皮发麻。
他攥紧手中君故剑,咬牙切齿喝道:“做梦吧你!”
与此同时,他手腕一翻,一招“醉蓬莱”,直击厄罗珏。
顾非敌也腾身而起,长剑夙心配合着一往无前的细剑君故,递出一招“梦行云”。
两人内力并行,气势相合,剑招彼此助长,竟显出一股所向披靡的磅礴气势。
然而,面对两人这一招,厄罗珏依旧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横过骨杖,硬生生将两人的合招扛了下来。
“不容小觑。”他笑道,“若是再给你们十年时间,不,或许五年便足矣……你们联手,将无人可挡。”
说着,他挥动骨杖,又接下宿殃与顾非敌合璧一击,后退半步,叹道:“……可惜了。”
厄罗珏催动内力,带着如火焰般的极度炽烈,沿着那支骨杖轰然而出,竟绕过宿殃,狠狠撞击在顾非敌心口。
顾非敌分明已经换了防御招式应对,却仍被逼得后退丈余,弓身咳出一口血沫。
宿殃欺身上前,护住顾非敌,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厄罗珏,以防他突然暴起。
厄罗珏笑着看向宿殃,竟缓缓收势,将骨杖抱进臂弯,仿佛不会再进攻似的。
“你想要白焰火蛊,可是为了修习炽阳功法时,能够事半功倍?”他越过宿殃,看向顾非敌,冷笑道,“想法不错,可惜,自不量力。”
“白焰火蛊……”顾非敌沉吟片刻,不可思议道,“……在你手里?”
宿殃惊怔,却又不敢回头去看顾非敌,视线仍密切注意着厄罗珏,问道:“……不是说,在大巫体内么?”
厄罗珏轻笑一声,温柔看向宿殃,竟真的回答:“谁说,厄罗鬼帐的王,就不能同时成为大巫呢?”
宿殃张口结舌,这个答案,还真是令人无法反驳。
厄罗珏看着宿殃,笑道:“没有厄罗鬼帐王庭的血脉辅佐,妄想将白焰火蛊蕴于体内,便只有一死。他要这火蛊,同时必然会将你绑在他身边,时刻不许你离开……你竟还要帮他,将自己困入囹圄?我看,不如将他早早杀了,以免夜长梦多……”
说话间,厄罗珏的神态又忽地变了,温柔之色须臾间被y-in狠取代,双眼死死盯着顾非敌。
骨杖坠入手中,他倏然腾起,重重挥退宿殃尚未成型的防御,一道杀招,瞬间攻入顾非敌身前尺余。
顾非敌运起轻功疾退,却无论如何无法摆脱厄罗珏的攻击,眼看着就要被一招重伤。
见状,宿殃一咬牙,将惜花步催动到极致,掐着那杀招的最后一瞬,张开双臂,挡在了顾非敌身前。
骨杖裹挟着磅礴的内力,仿佛一颗陨石坠落,狠狠砸在宿殃胸口。
那一瞬间,在场三人都听到了极为清晰的碎裂声。
紧接着,顾非敌与宿殃两人都经不住这巨力,彼此交叠,被掀得重重撞在塔墙上。
“师兄!”顾非敌咽下满口血腥,焦急唤道,“师兄!可伤到了?”
宿殃靠在顾非敌怀里,默默吞掉口中溢出的血,抬手按着胸口,摇了摇头。
他没有受到重创。
然而,师尊给他的那块凤凰玉髓,却被厄罗珏击碎了。
体内被压抑许久的寒潭冰魄正缓缓苏醒,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寒意再次流淌入宿殃经脉,几息之间,便已传遍他的四肢百骸。
顾非敌立刻注意到宿殃的异状,下意识收紧手臂,将内力渡入宿殃身体,又颤抖着唤了一声:“……小小!”
厄罗珏冷笑着抬起手中骨杖,再次向两人发起攻击。
顾非敌牙关紧咬,一手揽着宿殃,一手抬起夙心剑,用尽全力,试图将那根能够致命的骨杖挡下。
宿殃眼睫低垂,忽地扯了一下嘴角,催动半凋红,配合着寒潭冰魄,将凛冽至极的内力倾泻而出,用出醉斩红梅最为不要命的绝杀一招——醉忘忧!
厄罗珏眉梢一挑,不得已收回攻势,借体内白焰火蛊之势,堪堪挡住宿殃的君故剑。
宿殃的剑锋落在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