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按不下去?明明已经威胁到自己了啊。
可是为什么下不去手呢,这该死的......
你们......怎么不逃呢?快逃啊!!!
绞蛇与其他的食草兽人缠斗着,根本无暇来保护他。白虎又是孩子心x_i,ng,自己在一边玩的开心呢,完全没注意到。唯有念,注意到了,肖子洋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面目黝黑的兽人敏感的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扭头一看,是只雌兽,看起来弱小的能一只手把她捏死,但是却给他一种诡异的危机感。然后呢,那又怎样,反正他都没打算活下去了,能杀一只是一只,多拉几个来陪葬吧,给自己,给族人陪葬吧。所以......去死吧!
他在奔跑中化为兽型,碧色的眼睛燃烧着仇恨。就在刚才,他的孩子,被这群可恶的捕食者给杀害。而他依然能回想起那孩子在阳光下肆意的奔跑,用柔软的喊着他“爹爹”。
绞蛇一尾巴抽飞一只紧紧缠住他的角马,转过头,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瞳孔因恐惧和紧张而紧缩。瞳孔中倒映着肖子洋和食草兽人的身影。食草兽人低着头直直地向肖子洋冲过去,头顶尖利漆黑的角在雨水的冲刷下微微泛着光,而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他急急冲过去,可有时候蛇尾真的不比人腿好用,至少他再一次痛恨这不完全的进化。要快,要更快。
这时候绞蛇的身后突然窜出另一只角马,正打算从背后袭击他。
肖子洋拿着枪,摇摆不定。绞蛇身后的角马他当然看见了,但他前面也有一只犀牛啊,如果杀了角马,他就没事,如果杀了犀牛,那么绞蛇可能就会死去。因为角马的角,正对准了绞蛇的心脏。眼看来不及了,根本没时间思考,他将枪对准了犀牛,狠下心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惊起无数鸟雀飞起。
刹那间,一切都安静了。没有了哀嚎,没有了嬉笑,没有了嘶吼,飘荡在耳边的只有淅沥沥的雨声。
温热的鲜血ji-an到了肖子洋的脸上,又很快地被雨水给冲刷干净,一滴鲜血ji-an进了他的眼里,让他的视线一片猩红。
肖子洋茫然的眨眨眼,这是谁的血?
握着枪的手指微微抽搐着。
天边不知何时起,居然升起了一束黑烟。它幽幽的飘散在空中,带着不详的警告。
族长紧皱着眉宇,抬头凝视那束黑烟,又环视了一下四周,食草兽人还剩十来只,这点时间不够。他断然下命令。
“速度加紧。”
所有的兽人都看见了,那预示不详的黑烟。
食草兽人的首领捂着断臂,神情怨毒的大笑着,“很快,很快你们就会变得和我们一样了,很快的,哈哈哈哈......”
那束黑烟依然游离在空中,带给人深深的恐惧。
“进攻!”
“可恶,加紧防守,继续放信号。”
“是。”
“他们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阿尔转过身,刚毅的脸上写满焦虑与严肃。
“通知祭祀大人了没有。”
另一名兽人忙着手上的动作的同时,迅速答道:“通知了。”
“很好,加快动作,不能让他们入侵我族。”
“是。”
阿尔皱眉仰望着天空中那束缓缓消散的黑烟......
跟在绞蛇背后的角马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一只手还往前伸着,作利爪状,眼底还残存着一抹得意与喜悦,眉宇间一个血洞冉冉冒着鲜血。他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明明差点就成功了不是吗,那只手距离绞蛇的心脏是那么近,只要再等那么几秒,不,只要再有那么一秒,他就能得手,杀掉绞蛇。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到底是什么阻止了那一秒的到来,并将死亡降临于他。
角马死了,是被子弹打穿了眉心。而肖子洋却也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入侵
“绞....蛇....?”
肖子洋茫然的眨眨眼睛,但是怎么也摆脱不了世界的猩红。
树是红色,雨是红色,天空是红色,红色,红色,红色,一片都是猩红的....
包括,绞蛇,也是红色的。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心脏抽搐着....
“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这种强烈又陌生的感觉,一瞬间传边整个身体,在血液里奔腾着。
“洋洋...不也...救了我吗...”每一个字都透着虚弱与死气,都是那么痛,源源不断的血液从身体里流了出来。啊,原来我的身体里有这么多血啊......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啊....谁救了你啊,你到底搞错了什么啊......
“你搞错了吧,谁要救你啊,谁要你自作多情啊!”
纤长的睫毛倦怠的垂下,眼中的光越来越暗淡,好像再也承受不住着生命的力量。
绞蛇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迅速流失掉,无力与疼痛紧紧的擭住了他。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了别人做到这一步,想要更快一步,只为了将站在死亡线上的人换下来,自己代替。这种赶着去送死的心情,这种为喜欢的人牺牲的心情,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啊......
“总之,你没事就....好.....”
好累....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肖子洋放大的瞳孔中,那浑身苍白的艳兽渐渐失去生机,魅惑的,温柔的,强大的,冷漠的,美丽的,在这一刻,什么也不是了,冰冷的躯体,鲜红的血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