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央抬头看着他, “大人您去看看我们大人吧,我们大人的病又犯了, 一个人在屋子里, 也不吃药,他会不会出事啊?”
朝妄皱眉,“病?什么病?”
一个大妖怪会有什么病。
除非是伤,无法痊愈的伤。
桃央直摇头, “我也不知道, 大人说是病,而且好多年了,以前每到这个时候, 他都不太好。”
她跟在朝妄身后,“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以前您让人送过来药酒,我们大人喝了, 看上去好像好很多。”
朝妄从衣服里拿出那枚白玉,递给她,“去找长安卫的苍无,让他按照以前的规矩,送药酒过来。”
桃央愣了下,接过,“好,好的,大人!”
她转身就跑远了。
朝妄到了岚迟住的房间,房门紧闭,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道略带沙哑的清冷声音,“我没事,不必过来。”
“是我。”
里面沉默了一下,“你现在有事?”
“那我进来了。”
朝妄说着推开门,转身关门,然后看向那边床上的人。
衣衫不整,容色略带苍白,看上去很有几分病弱无力的感觉。
他的目光顿了下,稍稍偏移了些。
“怎么一会不见,就变成这样了?”
岚迟撑着手勉强坐了起来,声音保持平静,“没什么。”
朝妄走到他面前,“受了什么伤?”
“没什么。”
“你也不信我。”
“……不是。”
“那是什么。”
岚迟沉默了下,“只是根基受损而已。”
“谁打伤的你?”
“没有。”
“你好像对我说的很多话都是否定词。”
岚迟垂眸,“我没有防备你的意思。”
“还是防备我比较好。”
朝妄俯下身,抱住他的腰,低声说,“毕竟我不确定会对你做出什么事,万一哪天没忍住,你该怎么办。”
岚迟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什、什么事?”
朝妄歪头,在他颈侧亲昵地蹭了蹭,唇瓣好似无意地触碰到了那处肌肤,“你说是什么。”
岚迟感觉自己的脸在渐渐发烫。
朝妄撒娇的时候,总是让人难以拒绝,以前也是,抱着他,头埋在他肩窝里,蹭了又蹭,小声嘀咕着饿,要么是在想待会吃什么,声音软软的,奶奶的。
而现在,变成成人了,声音又低又沉的,在耳畔低声说话的时候,总是莫名透着几分不经意的温柔与,宠溺。
而且他此刻说的话,行为举止,很难不让人想歪。
他开口,声音有点干,“你,你把我当作了什么?”
“什么?”这人语气有点疑惑。
“就是——”“哦,”朝妄按着他的后腰处,把他推在床上,压了上去,靠近他的脖颈吐气说话。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随意的人吗。”
岚迟,“……”
你现在这举止还不够随意吗。
靠得太近,男人灼热的气息透过衣料侵袭而来,这人的衣服里好像放了一样东西,冰冷的,方块状的。
有点硌人。
朝妄低头,把那块令牌拿了出来,随手扔到一旁,继续抱着他,头埋在他肩上,轻声说,“你身上好舒服。”
岚迟慢慢地别过脸,耳朵通红。
“你起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