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盯了周齐两分钟,才做好心理建设,“那也……没关系,你起来我们一点一点学,可以……”昧着良心说这话,jas自己都没底气,“肯定可以学会的。”
周齐没正形地嘴角上勾:“好啊,那老师教我。”
“钟平阳,专注点,不要去看别的地方!”
另一组的编舞老师皱起眉,呵斥了一声。
“哦,”钟平阳迅速收回了看周齐的视线,“好的,抱歉。”
可明明嘴上说着“抱歉”钟平阳还是没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周齐。
像个……被拖去上学的一年级小学生,一脸要了命了的样子。然而还是很认真。
宁弈昊淡淡地看了钟平阳一眼:“你在看他?”
钟平阳笑道:“嗯,他很有意思。”
“是吗?”
下午六点,周齐没有来。
下午七点,周齐没有来。
晚上八点,周齐还没来。
晚上九点,周齐依旧没来。
傅野去清掉了多做的饭菜,收拾掉了浴室新放置的第二套牙刷浴巾,把这套房子中多出来的所有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
他清晰地知晓他厌烦跟周齐的接触,却又像活在谵妄中的j-i,ng神病一样,去在他的居所放置第二个人的用品,放置根本用不上的东西。
根本用不上。
这里只住着他一个人。
十点,傅野关了电脑,去洗澡了。
十点半,睡觉。
十点五十五,门铃响了。
智能摄像在傅野手机上显现出了门口来客的面目,在夏夜急促地喘着,衣领汗s-hi,汗沿着下颌的线条垂落。细长的手指捏在衣扣上,从脖颈到锁骨,一颗颗向下解。
开门了,傅野冷淡地看向门口的人。
门口的人呲着牙笑,扣子已经开了三四颗:“傅老师,我在十一点前回来了,你没睡吧?”
仿佛是某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傅野揪着周齐的衣领,扣着周齐捏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把周齐用力地拉进了门。
“砰——”
周齐眼中又浮出昨晚被他亲吻时的惊讶,不过很快便反客为主,勾着他脖子,探入他口腔。
悬崖勒马。
周齐倚在门上,按着门把手撑住腰,看着傅野笑:“傅老师,我下班了。”
他衣衫不整,傅野衣冠楚楚。
似乎有许多话积在胸腔要说,可都说不出来了。傅野注视了周齐几秒,便转过身走了:“别叫我傅老师。”
周齐依旧靠在门上,舔了舔嘴唇:“你不是早上说过随便我叫你吗?”
“我没教过你东西,也不需要你叫我老师。”傅野说。
周齐:“你教我的多了去了,只是你都不记得了。”
傅野一停,声音很冷:“我不想再重申一遍,我没见过你,从前不认识你。我没忘记过任何事情。别把另一个人做的事扯到我身上来,我不喜欢。”
“……
哦。”周齐低了低头,“那我以后不提了。算了。”
心里刺了一下。让人不舒服。发涩而疼。
傅野顿了很久,只说:“去睡觉吧。”
“我可以跟你一张床?”周齐一下子抬眼。
“……不可以。”
但傅野还是没能把周齐赶走。
练了一白天的舞,已经累得浑身上下只有嘴皮子能动了。周齐瞧了眼傅野,慢腾腾地问:“小明,你为什么会亲我啊?”
傅野没理他,闭上眼睡了。
周齐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傅野都没理他,他就只能拉着傅野胸前的被子,靠近傅野在他嘴唇上“啾”了一口。
被子底下,傅野猛地蜷紧了手。
可他最终也没动。
fn的演唱会还安排了一首未发行的新歌做压轴。这首压轴目前还没出曲子,但敲定的是首慢节奏的情歌。对于周齐来说,等同于不需要编舞。
词早已经定好了,作曲人也定好了,今天来公司跟fn交换意见。
作曲人叫蒋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