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荆白玉的确有些个好奇,厉长生这次又弄了什么好顽意,但是瞧着瞧着,也就没了新鲜感。不能出声,不能动弹,也不能做什么,荆白玉便有些个犯困起来,脑袋一点一点。
厉长生露出一个微笑,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荆白玉。
荆白玉乖巧的厉害,顺势靠在了厉长生的肩膀之上,仿佛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不吵不闹的。
荆白玉站着睡了一会儿,虽然靠在厉长生怀里挺舒服,可怎么说都是站着睡的,睡了一会儿膝盖发软,差点子跪在地上,好在有厉长生搂着他。
荆白玉一个激灵,赶忙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睡了过去。
“喝!”
“这酒怎么样?”
“甜不甜?香不香?”
荆白玉听到柜子外面宛阳郡主豪迈的声音,有些个反应不过来。
“外面……怎么回事?”荆白玉压低声音道。
“郡主把人给灌醉了。”厉长生笑着道。
宛阳郡主用一瓶润肤r-u,一盒美甲贴,拉近了与妇人的关系。
妇人稍微放松了一些,宛阳郡主便开始与妇人喝酒,酒香肆意,不多时宛阳郡主与妇人都喝的有些多,迷迷糊糊的。
宛阳郡主结结巴巴的道:“那个……那个我问你啊……你是不是,是不是都城人士?”
妇人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醉的比宛阳郡主还厉害,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
宛阳郡主嘿嘿一笑,道:“我就说嘛,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的。你好像很懂规矩!”
“我……嘿……”妇人爬起来一些,脸上笑得有些个炫耀,道:“我以前……以前在皇宫里,可是呆过的,自然……自然懂规矩!”
“什么?!”宛阳郡主一声吼,道:“你还在皇宫之中呆过?骗人的罢!”
“是真的!”妇人晕头转向的道:“你……你也不信?哼……戏班子里的那些人也不相信我说的话……还说,说我吹牛!”
“嘿嘿,吹牛……”宛阳郡主用力的点点头。
妇人面红耳赤,当下有些急了,道:“我没有吹牛!我……我真的……我昔日里可是个大宫女!我……唉……”
“说谎。”宛阳郡主道:“这怎么可能……你一个大宫女……为何,为何要去戏班子?”
“我没有说谎!”妇人踉跄着站了起来,道:“我真的是!若不是当年……若不是当年……”
“当年怎么了?”宛阳郡主迷迷糊糊也跟着站了起来,道:“你说……我听着!”
“若不是当年那个叫……”妇人咬牙切齿,抬手高高举起,一点一点的道:“若不是当年那个叫……叫康下泉的男人!我……我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我……唉我……”
“康下泉……”厉长生眯了眯眼睛,低声道。
柜子里的荆白玉止不住低声说道:“这个妇人果然认识他……”
看来他们并未有找错方向,陆家的人,很有可能要抓的便是眼前这妇人,目的自然是想要扳倒新皇荆白玉。
荆白玉目光闪烁了数下,厉长生轻轻握住他的手,道:“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康下泉!”宛阳郡主不明所以,道:“他是谁啊,你……你且与我仔细说说。”
“他是……”妇人怨念的说道:“若是没有他,我怕是……怕是还在过好日子,哪里需要东奔西躲的……我……我命好苦啊。”
“哎呀……所以康下泉是谁啊。”宛阳郡主还在锲而不舍。
“是……”
妇人只说了一个字,脚下一崴,根本再站立不住,直接冲着宛阳郡主便扑了过去。
“哎呦!”
宛阳郡主大喊一声,差点子脑后勺着地,两个人齐刷刷的跌倒在地上,都是浑身无力,醉的根本爬不起。
“喂喂,你别闭眼啊。”宛阳郡主抬手“啪啪”两下,拍了拍妇人的脸颊,只可惜妇人醉的太过厉害,根本无有反应,只是哼了一声,闭着眼睛便睡了过去。
“你……酒量太差了,你看我……没醉!”
宛阳郡主爬了两下,没爬起来,只好翻身坐在了地上。
“吱呀——”
柜子门打开,厉长生与荆白玉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一开门,荆白玉便嫌弃的扇了扇手,道:“好大的酒气。”
“没醉!我没醉!谁说我醉了?”
宛阳郡主根本没听清荆白玉说些什么,铿锵有力的大喊起来。
荆白玉头疼的揉了揉额角,道:“现在怎么办?说好了叫宛阳郡主帮忙的,你看看,她到底有多不靠谱?把人给喝成了这样,还怎么问话。”
厉长生好脾性的笑笑,道:“无须担心,明儿个一早再问话也是一样的。好歹我们已经知晓,这妇人的身份。”
“说的也是。”荆白玉道。
“陛下!”
宛阳郡主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荆白玉的模样,嘿嘿傻笑着踉跄而起,简直丧尸一般就扑了过来。
荆白玉吓了一跳,赶忙侧身闪避,毫不怜香惜玉的躲开了宛阳郡主的饿虎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