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佛珞直直盯着方渺然好一会儿,才又道:“方小姐到我房内是作何?”
现下方渺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到佛珞房间里是为何?难道是为了感谢她昨夜照顾自己一整夜?
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必要如此慌忙。一个想法闪现突然在方渺然脑海中,让她不禁心烦又懊恼。
“我…我也不知为何,听二哥说你照顾了我一整夜,直至清晨才回到房内就寝……”
“便想来跟我道谢?”佛珞c-h-a声。
方渺然闻言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其实这并非她心中的真实想法,她所想的只是想要见到佛珞而已,仅此而已罢了。
佛珞此刻在床上,神情柔和,就这样看了方渺然好一会儿,才又说:“这时辰还早,今日不便上路,方小姐可否愿意同我再多摆一会儿?”佛珞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一角被窝,示意方渺然也上床。
这个动作对方渺然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尤记得吃荷叶j-i那天夜里两人也是这样躺在一起,卧在榻上,谈天说地。
那日入眠后也是夜梦清洁,这一系列的美好回忆让方渺然对这行为并不排斥,好像她也意识到了这似乎是女子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
于是她也未多做犹豫,褪下外衣便钻进了佛珞的被窝,佛珞顺下一把抱住了她的肩膀。
实际上虽然两人一同睡过那么几次,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却是第一次,佛珞的这一抱,让方渺然全身陷入了僵硬。她有些想逃离,却又不想被对方放开。
“方小姐,别动,你热疾还未痊愈,不可再受风寒。”佛珞的声音又细又小,温热的字句柔柔地传到了方渺然的耳朵里,让她全身酥麻。
“佛姑娘…你抱得我…太紧了…”方渺然受不了这种热与异样,终于开口。
佛珞盯着她好一会儿,才破口而笑:“原来方小姐是害羞了。”
方渺然被她这么一说,有些心有不甘,便回:“明知我会害羞,还这样抱着我,莫非佛姑娘处心积虑这样对我?”
佛珞松开双手,一副无辜模样:“那可冤枉,我只是怕你受寒罢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脸有笑意。
方渺然见佛珞这个表情,一口气憋在心里无处释放,心中得出了一个答案,佛珞和方晋一样,都喜欢捉弄人,两人才是绝配!
躺在一旁的佛珞一直在观察对方的表情,看着方渺然的脸颊涨得通红,以自己对她的了解,想这小姑娘应该是在憋气,这让佛珞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只好伸出一只手放在方渺然的头发上,像抚摸小猫一样,轻轻安抚对方,不知是太舒服还是热疾未愈,被安抚的方渺然渐渐闭眼,就这样睡了一刻钟才醒来。
方渺然睁开眼睛时,心想自己不是还在生气,怎么刚才竟又睡着了,这让她表情有些不自然,发现佛珞此刻正侧躺着直勾勾盯着她,让她瞬间瞌睡全无,每次佛珞那样的眼神,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回望,也不敢躲避。
“方小姐…终于醒了啊,还说与你说说话呢,哪知道你一上我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佛珞现下是忍不住真的轻声笑了笑。
方渺然仔细想想自己似乎是有些好笑的,其实并不是很困,但被佛珞那么安抚着,感觉实在太舒适,就像晒太阳的猫,就这么睡着了。
两人打算起床与方晋一同用午饭,方渺然掀开被褥下床穿上外衣,转身才发现佛珞原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衫,这一看不要紧,顺着佛珞白皙的臂膀和脖颈。
一直朝下目光在了她平坦光滑的腹部方渺然都看完了,她心想,自己一个女子都忍不住去窥探,更何况是男子?
佛珞似乎完全没有注视到方渺然这边,只是自顾自地在穿衣,穿完衣后极其自然地对方渺然说话,并且提到了多亏昨日那户好心的老人家,不然没有草药很是麻烦,两人商议后决定用完饭后去感谢那好心人。
三人一同用饭时,已是午时,按照当初佛珞与方晋深夜在树林中的秘密约定,今日已是出门第三日,方晋便要离开,去地图上那个名为“香璋山”的地方。
方渺然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只是自顾自乖巧地吃着干牛r_ou_,也不饮酒。桌上三人,两人各有心思。
方晋放下碗筷,望了望佛珞,终于开口:“佛姑娘…五妹…我有些急事在身,恐怕是无法与你们一同抵达南京城了,渺然,你先同佛姑娘去南京城,几日之后我再折返回来接你回府,如何?”
虽说方晋要离开是三人事先说好的,但方渺然觉得还是有些快,却又找不出理由阻拦什么,感觉方晋虽在对两人说话,但更多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
方渺然点了点头,从未对方晋的事多做询问的她,这次竟然问了方晋去哪,方晋诧异之余打着哈哈说是去见老朋友,至于是去哪不重要。
于是午饭过后方晋租借店中一马车风风火火地上了路,佛珞和方渺然两人准备去感谢那户老人家。
一路上,两人穿过一竹木林子,再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那空旷荒地,那老人家住的木屋便十分显眼了,两人走近一看,才发觉屋内没人。估摸着老人家应该是出门采药去了,便打算停留此地等待一番。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回来的竟不是那老人家,而是一孩童,白白净净扎着一辫子,手里筐着一个竹篮,朝这边走来。
两人见这小姑娘水灵灵的,便蹲下身子询问那老爷爷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