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自己已经绝望,但恰恰是那字点醒了她。
“血可唤之,唤之何用?”
渺然说血可以唤来血甯子,可因为佛珞不在人世,唤来便没有意义了。
佛珞想到这里,心中激动不已,现下这血甯子正要凋零,是否自己能够通过这文字的指引,进行最后的尝试?
这一想法一萌生出来,佛珞便立马执行,她将自己的手指在那宝剑上轻轻一擦,锋利的剑刃在手指头碰上去那一瞬间,白嫩的手指冒出一点红色,随即那红色越来越多,佛珞神情无异,对于她来说,这点疼痛和她想要得到血甯子的心情相比不足挂齿。
手指的血聚集成一滴,佛珞试图将它们滴落到那晶莹剔透的花瓣上,透明的颜色在与血液接触的瞬间被渲染成鲜艳的红色。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花瓣突然往上轻轻动了动,似乎在佛珞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将佛珞的手指包裹住,开始疯狂的吸吮她的血液,她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些东西在逐渐消散,在消散的同时那剔透的花瓣逐渐泛红。
佛珞内心有些激动,明明是这么小的一朵花,吸吮了好久才变成红色,佛珞将手指移开,整个人有些虚脱。随即她将那朵花儿采摘下来,那瞬间佛珞仍然揪心,怕它就此飞散,当它稳稳当当的被放在佛珞手中时,她才松下了那口气。
她估摸了一下时间,大概到了和曲凝她们约定的时间,佛珞坐在这地上,静静等候霄雨和曲凝下一次打开水洞,在这片刻的歇息之中,佛珞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她并不怕苦难,只是害怕那个要陪伴她的人得不到救赎。
“哗哗哗…”那泄峡的瀑布一如往常地倾泄着,佛珞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水,那水刚好将她方才手指的伤口冲刷干净,一种冰凉的感觉,佛珞感到瞬间的惬意。
这时外头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佛珞一听,知道这是霄雨和曲凝要运起湖中的水球了,她朝后退几步,静静等候二人,不过多时,只听“啪”的一声,那刷刷的水帘瀑布被水球冲出一个洞,水球随之消散,佛珞在那瞬间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出来时,外头的光线比里面强烈一些,佛珞短暂的不适,眯了眯眼,在里面待的那一个时辰,给佛珞一种奇幻的感觉,仿佛在奇异的梦境之中,得知了她不曾知道的事。
当她稳稳的落在霄雨和曲凝面前时,两人才松了口气,最担心的不是佛珞有没有取到血甯子,而是有没有大碍,生怕那水洞形成时,并没有人飞出来,那才是霄雨和曲凝最担心的。
两人见佛珞脸色苍白,缺少血气,像是耗了不少功力。佛珞却未有解释这事,只是将手轻轻摊开,一朵艳红欲滴的血甯子此刻正躺在她的手中,三人相视一笑,这事,总算有了个好的结果。
“师父,师姐,珞儿知道你们不爱听,可我一定要说,此次来榜葛刺,如若没有你们,我是定摘取不到这血甯子的,多亏了你们。”佛珞一言诚恳发自肺腑,霄雨和曲凝也不打算去捉弄她了,纷纷笑道,待到南京城,叫上方渺然,四人一定要好好地喝上一杯。
佛珞自然是点点头,三人随即一同折返,因为陶誉几人现下还在部落之中等候三人,要说此次出行,也多亏了陶誉的官船,挞伯赶到时,一切大概都晚了。
霄雨打头阵,曲凝和佛珞跟在后头,佛珞一边往回走,一边看着头顶的天空,榜葛刺的天空不若中原,有那么多波云诡谲的云,这地方的天空总是干干净净,抬头看起时,总是能够扫空自己心中的y-in霾。佛珞盯着天空看了好久,耳边传来霄雨和曲凝闲谈的声音,她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渺然,血甯子已经寻到,快归来吧。
回去的路途快了许多,就是那山头的蛇群依旧让佛珞心神不安,几人快速飞过去,紧接着到那片森林,佛珞将玉佩捏在手上,化解了三人一路上的凶险。
这寻找血甯子的旅途其实比三人想象中好了许多,仅仅花了一天一夜,血甯子便拿到了手。
待到部落时分,天已经擦黑,有人见三人从泄峡里头走出来,连忙去通知陶誉他们,陶誉跑过来时,见三人神情十分疲惫,心中想这血甯子如此稀有的东西,应当是没拿到手,但三人没事便好。
他立马派人将三人送回部落的帐篷里头歇息,那些男人们接待三人时都十分殷勤,兴许是见这三个姑娘都各有各的好看,皮肤水灵又白皙,在榜葛刺这样的地区是很少见的。
几人在帐篷之中,族长为她们倒上一些草药泡的水,喝起来有些像茶,但更苦些,那族人叽里呱啦一直在说话,旁边的译官说道:“他让你们快喝,说这茶是解毒的。”三人听后对他笑了笑,捧起碗闻了闻,是很香的一种草本植物。
到了夜晚,部落族人为了欢送这短暂的客人,一群人跳起了篝火舞,还宰杀了平日节日才吃的牛羊,陶誉也不好拂了对方的好意,兴然吆喝着大家一同参加,佛珞经过这两日的疲累,特别是被血甯子嗜血之后,有些没有j-i,ng神,她向几人道别之后,没有看到霄雨和曲凝,便独自一人进入了那帐篷,躺在床榻之上时,佛珞困困倦倦,伸手摸了摸腰间锦囊里的血甯子,长长地舒了口气。
与渺然已经十几日未有见面了,心中那种想念像是发疯的藤蔓不停蔓延,佛珞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她的眼睛,她的脸,以及她触碰自己时的感觉。
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