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继州看见他裤兜确实鼓出来一小块,方方正正,这才满意地放手。
路非凡焉了吧唧地靠窗,看见易多言,眼底大放j-i,ng光,飞扑过去:“多多!我爸看上喷泉了,我妈和老穆跳舞去了,他们都不要我了,我就知道你还要我!”
“滚,自己心里没点数。”易多言推开他。
路非凡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小眼神跟流浪狗似的,再一瞧易多言冷酷无情的样儿,连靠近都不敢。
易敏迟到了,想跑过来,但这种场合只能慢走,可把她急得。路非凡就是根墙头草,把她当救星:“妹妹!”
“干哈!”易敏被猝不及防地热情吓了一跳,她不懂她哥怎么会突然烦路非凡,不过朋友嘛,就没有隔夜仇。也不管牛皮糖似的路非凡了,她说:“哥,我跟你说,爸给我涨到两百万了。”
易咏联系不上易多言,转而巴结易敏去了,一开始是打发叫花子似的三十万。易多言给易敏出主意,拖!
易多言说:“两百万不算多,但见好就收。”
对比易咏分给俩儿子的,易敏已经很满意了,她呵呵地笑:“我都想好了,等拿了钱,一百万首付,一百万开公司。”
路非凡抛媚眼:“来投,包赚不赔。”
易敏笑着说:“还是我哥厉害,我妈都被气出高血压啦。”她也没想到家里最值钱的房子居然在易多言名下。
那一块早就准备搞旅游开发,有征收的传闻,一来价格太高,二来房主都不缺钱,这么多年价格更是节节升高,旁边的别墅去年就卖出天价了。钱丽妍笑得合不拢嘴,还想等等,大不了当钉子户,结果现在还要时刻担心被赶出去。
易敏又说:“哥,爸不是出院了吗,他直接搬到城北的房子里住去了,说什么眼不见心不烦,你爱赶就赶,想卖就卖。”
其它房产都在易咏名下,易咏又准备全过户给易多言,现在可好,他们母子二人随时可能无家可归。流动资金不多,倚他们日常开销过不了几年,公司年年走低,原本分配是均匀的,这下钱丽妍可算明白丈夫明里暗里都偏大儿子。
多年来的愧疚有之,巴结也有,总而言之丈夫是靠不住了,一直寄人篱下的原来是自己,难怪每回那小子都露出施舍乞丐的眼神。
路非凡就是八卦之王,拉着易敏听内幕细节去了。
易多言留着房子做启动资金,如果年底的发布会成功,他大概能独当一面,是时候联系征收了。
大厅里三五成群,易多言忽的看见熟悉的人,快走过去,伸手邀请:“刘姨,赏脸跳个舞呗。”
刘姨羞答答地伸出手:“好啊。”
刘姨穿着一身洁白的礼服,没有裴妈天生条件好,在她这个年龄段也算是年轻的。易多言想,裴继州对人是真的好,无论是刘姨还是司机,不像他家,血缘关系都各种防备。
“我练了好久了,以前跳总是踩着人,踩着别人不要紧,踩着你少爷该心疼了。”刘姨眨眨眼,“跳得挺好的嘛,跟哪个小姑娘跳过,告诉刘姨,刘姨给你保密。”
易多言哭笑不得:“我是学生会的,有年大四毕业生玩蒙面舞会,我们学生会负责,对着镜子练过,当时我和一个男的跳,把他裤脚都踩脏了,谁叫他穿白西装,太s_ao包了。”
刘姨快憋不住笑:“我就说谁那么大胆,踩得少爷两条裤腿都是鞋印,原来是你。”
易多言一时茫然,一时跟不上音乐的节奏,踩了刘姨一脚,慌了:“对不起对不起!”
刘姨毫不介意,脸上挂着笑,挂在易多言胳膊上:“没事的,一点也不疼,扶我到旁边坐一会。”她举止优雅,忍着疼,边走边说,“你没认出来是少爷?”
易多言大二的时候小菜j-i一只,大二后才猛蹿个,当时那个白西装男人可把他羡慕坏了,他能长这么高吗?能的话,也会那么壮吗?
他神飞天外,和李姨倚在窗边,夜色微凉,月色正好。
刘姨见他的神色,恍然醒悟:“你都不知道,少爷偷偷摸摸去看你好几回了,前面可能也有几回,大家都不知道,他说出差或是同学旅行,也没人敢怀疑他。第一次发现是他突然失踪,会都不开了,可把他爸妈急坏了,好像是你在演讲吧。”
易多言高一时确实当全校演讲过一回,临时定的他,熬了一晚上才准备好演讲稿。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演讲,那天正好赶上高三课业结束,憋了一整年的毕业班学生起哄,他长得又好,要签字合影什么的,反正特备闹腾,兴许确实有那么一个人。
刘姨继续说:“反正有那么一回之后,少爷再失踪,直接找你就成了。唉,我跟你说那么多,你别跟少爷说,他害羞着呢,我都不敢拿这事调侃他。”
易多言心里五味杂陈,头摇成拨浪鼓:“不会不会。”
他愣愣地抬起头,目光在人群中逡巡,这会哪里都不见裴继州。遍寻不到人影,他焦急忙活,心脏砰砰地要跳出嗓子眼。之前裴继州也有这般急切的心跳声,他覆在他胸膛上,耳朵仿佛被烫化。
刘姨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叫他,笑呵呵地受别人的邀请跳舞去了。前来的谁不知道她这个保姆是裴继州眼前的红人,巴结她的大有人在。
易多言木讷地往前走,撞了人也不知道。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找老穆要烟抽。刚才音乐节奏快,老穆跳得满头大汗,无暇顾及他的失魂落魄,整包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