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扶我起来浪:嘿嘿,你这次模拟考比上次月考考得好。
但卫和平的殚j-i,ng竭虑,老父亲般的过度c,ao劳,并没有得到江淮的一星半点理解。
江淮用一秒钟,给他回了个“哦”字。
卫和平:“……”
江淮支着头,百无聊赖地把手机扔回了桌肚。他拉了拉卫衣帽沿,斜眼瞟了眼门口。薄渐出了后门。
啧,真忙。
副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多坐了几位老师。室内静默,副校长翻动手下的纸页,发出细微的哗动的声响。
“警方已经给了证明文书。”薄渐立着,下颏微敛,礼貌道:“受害oa的家长也已经到学校来做了证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应当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出来了。”
副校长抬头看着他。
这件事是这个学生一手翻上来的。他知道薄渐。薄渐把那个叫宋俊的oa学生在二中做了什么,又去四中做了什么的多方板上钉钉的证明都发到学校来了,现在校园网上也沸沸扬扬地讨论起这件事了。
他听说过薄渐的父亲,可这些事和薄渐的父亲没有关系,这是薄渐做的。
薄渐说,学校的每一名学生,都有义务维护学校的公正,好不至于让热血的年轻人寒心,害群之马反而被包庇。
这是学校没有立场拒绝的说辞。
副校长向后靠了靠,语气缓和:“学校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学校是一致同意撤销对江淮上个学期的处分。”
薄渐问:“可是您不认为见义勇为的学生应该受到表彰么?”
“那你怎么想?”
“周一升旗表彰。”
……
薄渐出副校长办公室的时候,第四节 课已经上了一半。
这段时间薄渐确实很忙,临近期中考试,所有事正好都压在一块了,他要在学校,学生会,上课这几件事里来回倒。
江淮约他,薄渐把中午推到了第三节 课,也是因为他今天就空了一节第三节的自习课。中午他还要处理学生会的事。
事情太多,极大程度地压缩了薄主席和前桌交流感情的时间。
所以薄主席不是十分开心。
薄渐回了学礼楼。但他还没空回教室,阶梯教室有学生会的会等着开。
学礼楼有好几个阶梯教室,都挺大,但学生会是三个级部的总学生会,林林总总十几个部门,部长,副部长,干事,副主席,风纪委,一块加起来有小一百号人,阶梯教室前排都几乎全坐满了。
陈逢泽坐第一排,转着笔等薄渐来。
人都早到齐了,唯独薄渐有事,晚点来,几个部的部长在讲台上调。
阶梯教室门开了。
陈逢泽扭头。
学生会主席终于来了。
薄主席这人,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保持好学生的风度,也可能是习惯使然,薄渐校服永远工工整整,拉链适宜,袖口不挽不卷,连长裤裤筒都没有多余皱褶。
讲究人。换句话说,逼事儿多。
薄渐轻推开门,又轻合上,没带声音。陈逢泽眼瞧着,心想连推个门的姿势都他妈这么讲究逼格,主席人设包袱不轻。
他早等薄渐等了十多分钟了,薄渐一进来,当即扔了笔出座位,他走过去:“薄渐,待会儿你上去江淮的时候……”
话没说完,陈逢泽嘶了口气:“我c,ao。”
薄渐脖子后面贴了个粉红色的小草莓贴。
陈逢泽没想到他有生之年,居然能在薄主席身上看见随身携带……贴的也算,这么有少女心的玩意儿。
薄渐侧头:“你有事么?”
陈逢泽当然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他女朋友就喜欢贴这个东西。他一脸难以言喻地问:“不是……薄主席,您给自己贴个oa阻隔贴干什么?”
“不是我贴的。”薄渐抬了抬眼睑,唇角微勾:“江淮贴的。”
陈逢泽:“…………”
交代完事,陈逢泽回了位置,表情复杂。他往后一靠,听见后面嘈嘈切切,小声说话:
“哎,主席是不是脖子上贴了个什么东西啊?”
“我也看见了!粉色的小草莓!”
“哇,这么可爱吗?在哪在哪?”
“是创可贴吗……卧槽,等等,那他妈不是oa信息素阻隔贴吗??”
“我靠什么情况?”
后座一个风纪委的学弟拍了拍陈逢泽肩膀,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学长……主席贴的是oa阻隔贴吗,但主席不是alph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