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喊江辽滚的是周昶,把江辽压着得人也是周昶。
滚明明是离开的意思,可两人贴得更近了。他们疯狂黏着对方的嘴唇,交换着对方身上的气味,像成年雄狮紧咬着猎物,把猎物的皮毛全部撕烂了。
江辽紧咬着周昶的耳朵不放,他用了点点力气把周昶撑起来,在他耳洞里吹着气说,“你造反呐!”
随后江辽一个转身,周昶被江辽十指紧扣紧抓着,他瞪着天花板,故意不看江辽。
江辽也故意不吻他,就是盯着他看,从头看到脚,重复来回很多遍。
周昶实在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氛围,他粗暴得握着江辽的后颈,把江辽的舌头送进了自己喉咙里。然后随手把灯一关,里面黑了一片。
木床呀咿呀咿响得很大声,和沉重的呼吸声混在一起。窗户也被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咚咚撞个不停响。
不过没人能听见,他们耳朵里能听见的只有对方嘴里的情话。
半夜三点多,事情才做完,周昶裹着毯子坐到沙发上喝着热水,他喊着江辽出来看雪,窗外雪和冰雹一起在下。
江辽光着膀子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眼深蓝色的窗外,没太大兴趣。
“我以后赚了钱一定要给这装台空调,这样我们光溜溜的才不会冷。”
他的兴趣是躺在沙发上的人。
“冷?你知道不知道你胸口有多烫!”
周昶把他拉坐在自己身边,用毯子裹着两人。
“昶哥,我真的觉得我好幸运,在我十九岁能遇见这么好的一个你。”江辽靠在周昶肩边闭着眼,又搂着周昶的腰,很轻很轻的声音说着这话。
“那你答应我不能再伤害自己了,我真的真的会很心疼!”
江辽点头答应着,他握着周昶的手,周昶的手在他的腹肌上来回滑动。
“我只当十九岁以前的日子都是一场梦,我以后会好好赖在你身边的,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知道吗?你回来叫我名字的时候,我都听不见四周的风声,你的声音就那样慢慢变大,变清晰,我特害怕回头,特别怕又是我的错觉。”
周昶低着头,狠狠拍着自己的脑袋接着说,“但是我不会拖着你的,你想去外头闯,你就去,我……嗯,嗯……”
江辽突然捏住周昶的下巴,咬着他的嘴唇不让周昶说话。
“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再亲吗!”
周昶挣扎开了他,他见江辽笑得特别开心,心里头也莫名舒服,江辽在的这些天,他的手术伤口都没在疼过。
江辽边笑边说,“有人疼真好。”
然后又一脸严肃。
“我希望你也一样,不被我拖着,不为了我呆在这个小地方。我希望你跟我私奔,敢吗?”
“敢!”
江辽见周昶丝毫没有犹豫就回答了,很满意。他把脸埋进了周昶脖子里。“昶哥,你好香啊,奶香奶香的,鼻子上也是这个味道,脖子上也是...”
“怎么又变成奶味的了……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你说。”
周昶还想说些什么,可江辽的手不安份,在周昶背上,身前,胡乱摸着。
“就是……哎呀!说个垃圾说!我现在他妈的一脑子黄色废料!你他妈还捏?”
“捏捏怎么了?你是我男人捏捏怎么了?”
江辽理直气壮的样子很可爱,周昶不舍得骂,只能气得笑。
“我去,嚣张得人到底是谁啊?”
周昶一个大字扑倒江辽,这夜大概无法安眠。
江辽见周昶这样主动,很开心,他笑得很y-in险。
“看来我以后不能来软的,你这人吃硬不吃软啊,非得我来硬的才会这么主动是吧!”
“快点亲我,再一次!”
江辽要求着周昶,脸上的梨窝又出来了,这个梨窝仿佛是假的一样,不会消失。
“叫哥哥!”
周昶见他要求越来越多,自己也有所要求。
“我不叫!”
江辽咬着嘴唇温柔得嚎了声。
“行,江辽你有种!”
周昶把毯子都抢了过去,江辽也不闹了,他撑着脸盯着周昶看。
“昶哥,问你个问题,你喜欢这吗?”
“你怎么那么多事!”
周昶有些不耐烦,但是装的,他巴不得江辽跟他无话不说。“这里太冷了,还是北方好,我们那有地暖!不过我喜欢的人是南方人,没办法,我会爱屋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