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得更开心了,明儿就是年元宵了,众人都特别高兴,定郡王逗着儿子,遗憾地说:“等开了年就大了,再不能抱了,趁现在多抱抱!”
想了想又说:“可有念了佛米施给百姓啊?”
福晋笑着说:“早就散了一百石粮食,里面衬着佛米施下去了,只当给小阿哥积福积寿,个个寺庙也布施了香火!”
定郡王点点头:“还是你细心些,这些子琐碎事多亏了你惦记着,这一年多亏你打点着上上下下,待会爷敬你一杯!”
福晋眼睛闪了闪:“王爷惯会抬举人,这不都是应该做的?哪里值得王爷惦记着呢?”
定郡王笑着说:“话不是这样说,别人怎么样,爷不管,爷只谢你的小心!爷多在外头行走,这一府都落在你身上打点,可是辛苦!”
转过头又去夸奖尚佳氏:“平日里多亏你帮着福晋,也难为了你了!”
尚佳氏微微眨了眨眼睛:“福晋平日对妾身们甚是照顾,能帮着点也是妾身的福气,哪里当得爷的夸奖!”
定郡王一笑,也不接话,对着众人说::“看着你们和睦,爷心里高兴地很,大家皆是一家人,必要齐心才能把日子往红火了过,你们能这样就是体贴爷的心思了!”
从来不耽于女色的定郡王对着妻妾,从来一碗水是端平的,既不过分抬举谁,也不冷落谁,对哪个都是和和气气,温温柔柔,也会观察女人们喜欢什么,爱颜色的多送脂粉钗环,爱嬉闹的许了秋千玩具,爱读书的赏了珍本古籍,床弟里更是从不粗鲁,只有小心温存的,女人哪个不爱这些小意温存?
他在府里时间又少,福晋也不霸着夫君,除了初一十五的正日子,其他时候统统避开了跟人的小日子,人人有份,雨露均沾,有儿女傍身的更多得一份抬举看重,谁不巴着自己肚子争气,绝不敢拈酸吃醋,纵然定郡王不知道,惹恼了福晋可不好开交。
家庭的小聚总是更温馨,大日子可是要进宫去沐浴天恩的,定郡王不爱这个,八福晋更是不喜欢,惠妃娘娘愈发x_i,ng子古怪了,眼底的疯狂总让她害怕。嘉妃娘娘又不好明着亲近,比着太子妃的寂寞,妯娌们讲个笑话都不敢大声,这样的团聚有什么好呢?
定郡王自然不明白自己妻子的郁闷,在他看来,宫里各位妃嫔已经算是很平和的x_i,ng子了,反正现在汉妃得宠,众人谁都没有皇帝的恩宠,有什么好争的呢?太子还在位,妃嫔们的儿子个个都是做臣子的命,愈发没得争头,这样还不和睦岂不奇怪?
披着貂裘,带着顶熊皮帽子,一大早定郡王就领着福晋进宫了,先跟着皇帝祭祀祖宗,又跟着告祭天地,幸亏带足了手炉脚炉,不然岂不冻坏了?
过了正午,才有柞r_ou_赏下来,俱是冰冰冷的,油脂凝成了白霜,看着就倒胃口,定郡王掏出浸了酱油醋的桑皮纸把柞r_ou_裹紧,捂在手炉上烤着,勉强一丝儿一丝儿啃着,深深担心着自己的胃。
轻轻跺着脚,定郡王把敏贝勒从后面拖过来,把桑皮纸递过去:“裹着吃,不然没盐少酱的怎么吃啊?”
敏贝勒皱着眉头说:“都是油,一股子腥气!”
定郡王笑笑:“忍着吧,祖宗的规矩,不许放调料,这桑皮纸是浸了盐酱的,你闭着眼睛吃了算了。晚上再吃好的。”
敏贝勒啃着大肥r_ou_恨恨地说:“宫里能有什么好吃的,都是蒸笼上炖着的温火膳,看着好,滋味糟!年年都要来这么一出,烦死人了。”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定郡王把自己带着的桑皮纸分给其他兄弟,众人都感激地不得了,诚郡王最是夸张:“还是八弟心细些,我们怎么就想不到呢?这法子好!”
定郡王才不要告诉他,这是自己两辈子的经验所得呢,还是当年被圈禁的时候,守门的一个护军告诉自己的呢!
吃完了冰冷的柞r_ou_,鱼贯而入的臣工们耐着x_i,ng子听着皇帝年复一年的新年寄语,心里思念着家里的热炕热茶,等到宫宴开始后,他们无比开心地离开了。
敏贝勒本来是挨着定郡王走着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也会在宴席上挨着坐,敏贝勒牵着哥哥的衣角,心里偷偷乐着,没一会,就被十四贝勒挤开了。
:“八哥,今儿可冷死我了!”十四贝勒搓着手,硬是挤进二人之间,毫不在意敏贝勒瞬间黑掉的脸。
定郡王瞄瞄弟弟:“今儿不该你当值,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十四贝勒笑笑:“待会咱们喝几杯暖和暖和吧!”
没等定郡王开口,敏贝勒已经怒了:“你挨着十五十六他们坐啊,蹭过来干嘛啊!”
十四贝勒斜了一眼敏贝勒:“十哥今儿不来,我坐他的位置不行啊?”
敏贝勒大怒:“凭什么啊!他不来那个位置也是他的,你赶紧地下去!少在这里碍眼!”
十四贝勒本来就受了气,这会子也郁闷了:“什么凭什么啊?坐哪不是坐啊?这地儿写了你名字吗?你喊一声,它应不应!真是好笑,平日里就只许你霸着八哥,难道八哥是你家的啊!”
敏贝勒也急了:“是谁家的都好,反正不是你们家的,”你嫡亲的哥哥还在上面呢!你怎么不去挨着啊!”
十四贝勒脖子都气红了,定郡王忙拉开他们:“吵什么呢!老九,你挨着我左边,十四,你挨着我右边,都是孩子脾气,我这里有蜜啊,都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