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又问:“八阿哥的方子我看了,怎么还有烧伤的膏药啊?把那几个奴才叫过来,朕要亲自问话!”
几个内侍左思右想也没见有火去烧皇子阿哥啊,都回说不知道,康熙就命他们仔细把这天看见的都说出来。
:“回皇上话,一大早各位爷就到无逸殿读书写字,跟往常一样!”
:“念了两个时辰武师傅就带着爷们s,he草靶子,今儿多加了三十石的弓,太子殿下第一个拉,每箭必中!”
“各位爷都拉了弓,三爷就先进去习字,然后各位爷就都进去了。”
“徐大人看见各位爷都满头汗,就让奴才们奉茶,然后就看见魏珠把茶泼八爷手上了。”
:“当时,八爷手上就起了白烟,红肿起来,几位爷都急了,然后八爷就疼得过去了!”
“白烟?”康熙突然想到点什么:“今儿阿哥们可有碰过生石灰?”
一个机灵的马上回话:“回皇上话,今儿那草靶子有用生石灰画准心,几个阿哥都画了的!”
康熙冷冷地说:“画个靶心还要朕的儿子动手,你们都是死的啊!”
那内侍忙回话:“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康熙放缓了口气:“说吧,朕不降罪你就是了!”又扫了一眼下面的几个内侍:“你们也都把嘴巴给朕闭紧了!若有一点风声露了,都是你们的!”
下面的内侍忙誓神劈愿不负皇恩!
那内侍磕个头,怯怯地说:“太子殿下嫌奴才们是阉人,怕坏了他的准头,又急着s,he箭,八爷九爷就亲自动手画的准心!”
康熙一时没有做声,他只当是有奴才跟红顶白欺了自己的儿子去,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奴才含含糊糊的话他也听懂了,不过是太子指使兄弟们做事而已,这事毕竟是个意外。
思拊了半天,命梁九功带着些伤药去阿哥所嘱咐八阿哥这几日先在那静养,就免了他的课业。
瞧瞧时辰钟,又命梁九功传大阿哥过来说话,大阿哥晚上正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着,哪怕是瓦窑也是一温暖的瓦窑,冷不丁内侍来传话说皇阿玛要他过去。
伊尔根觉罗氏接过夫君怀里的小女儿摇晃着,心里颇有些担心,可是妇道人家又不敢多问什么,虽说是亲父子,到底是皇阿玛,跟自家的阿玛可完全不一样。
大阿哥站着让内侍进来服侍自己穿衣,一转头看见伊尔根觉罗氏眼底的担心,他跟这嫡福晋感情向来都好,此刻知道自己一去,她必是要睡不着的了。
忙开言安慰她:“你就是爱瞎c,ao心,肯定是皇阿玛看我最近办差得力,人前不好意思赏我,半夜偷偷叫我去得好东西,你这样螫螫蝎蝎岂不让我得好东西都没劲?”
伊尔根觉罗氏啐他一口:“您就往好了想吧!就你办差得力?还半夜赏你,皇阿玛用得着吗?”
大阿哥正色说:“你不知道,皇阿玛满心疼我就是不好露出来,怕别人嫉妒,知道不?我怕赏的东西太好,你看了就睡不着,别等我先睡啊,养足j-i,ng神明天看好东西!”
知道丈夫是在宽慰自己,伊尔根觉罗氏只是笑,把孩子递给r-u母,亲自起来给他整整衣袖,拍拍襟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说:“你好歹早去早回,明儿事情也多,我等着你回来一起看好东西!”
大阿哥笑着应了就去了,仲春的晚风还是十分寒意逼人的,掖紧了披风,他心里不是没有种种猜想的,细细把这几日的大事小事都放心里过了一遍,好像没什么大错处,就一心往前走了。
“大阿哥,朕还不知道你有草菅人命的习惯!”康熙的责难来的十分严重,大阿哥脸上的笑容正好凝固了,他来不及脱下披风就跪了下来直视康熙的眼睛:“儿子竟不知道皇阿玛心中奴才的命比儿子更重要!”
康熙放下了脸上的严肃:“八阿哥是朕的骨r_ou_,朕自然心疼他,可是若为此把奴才给活活打死,到底有伤天和!”
大阿哥梗着脖子不肯认错:“若是打死奴才有伤天和,那弄伤龙子凤孙就该没事人一样?皇阿玛您去看看小八的手,儿子当时看见他活生生疼晕过去,恨不得自己亲自把那奴才剁了才解恨。皇阿玛你要罚儿子就罚吧,儿子认了!”
康熙走上前去扶起儿子,感觉到他的愤怒,不由得笑了,放低声音说:“朕要罚你什么呢?罚你心疼弟弟不该惩罚奴才吗?那朕岂不是个不分是非的昏君了?你能这样有大哥的样子,朕真的很欣慰!”
大阿哥被皇阿玛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晕乎乎起来,康熙拉他坐到自己下手:“朕只怕你是逞x_i,ng子胡来,激一激你罢了,你今儿去看,八阿哥的伤势如何?”大阿哥本就心疼弟弟,此刻见康熙询问,加油添醋一番形容,听得康熙心里揪揪地难受,恨不得立刻就过去看看。
父子二人对谈了一会,大阿哥顺便把番麦的推广情况禀告给康熙,说是已经抽条了,长势喜人,康熙也自是欣喜。
临到要走,大阿哥突然不好意思笑笑:“皇阿玛赏儿子点什么吧,这会子跑来,总要拿点什么回去才好交待!”
康熙一笑,几个媳妇都是他亲自挑的,x_i,ng子品行他都知道,自然明白儿子的意思,无非是要回去给老婆交差,安她的心:“朕知道了,梁九功,去后面库房拣着大件地拿给大阿哥!”大阿哥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挑小的,拿着不显眼的!皇阿玛别作弄儿子!”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