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远的声音缓和下来:“我不想让你这幺难受,真的。可你得相信,我已经在尽量的避免和孙晓雨有任何过于亲密的接触,只是在现在这种局势下,我无法断掉和她的联系,因为什幺,你我都很清楚。我也不能给你什幺承诺,因为你也知道那是谎话,如果连面对你的时候都必须说谎,实在是太累了。我只想说,虽然这话太肉麻了,但是,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这个地方,”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开始有了一个人的影子。他强势而热烈,不允许我的抗拒和躲避,就像一阵风,或是一把火,披荆斩棘的在我心里开出一条路来。我想,对这样一个人,我可能很难再轻松的缩回自己的壳里去了。”
既燃对靳明远的话没有表示,只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发力,将对方一把推到了车门上。靳明远的车是一辆大型suv,他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制住,后背甚至是后脑勺砰的一声砸向结实的车体,继而与之牢牢贴合。
带着伤疤的粗糙的右手食指重重抚过靳明远颜色偏淡的柔软的嘴唇,让他的身体不由带起一阵战栗,既燃用气声问道:“她吻你了吗?吻得哪里?是这儿吗?”
在得到靳明远无语的默认后,既燃的眼神暗了几分,不由分说的瞬间吻了上去。但与其说这是一个亲吻,倒不如说是种类似野兽一般的撕咬。靳明远只觉得唇间一阵剧痛,一股铁锈似的味道,就像是刷牙时过度用力所带来的腥甜气息,混合着浓浓的,苦涩的烟草味便随着既燃的舌头侵入了他的口腔。
靳明远皱了皱眉,却还是配合的放松了身体,任由既燃用这种简直好像带着惩罚意味的方式在自己光滑湿润的口中逡巡,仿佛国王在巡视着独属于自己的土地。
等到这漫长的发泄般的一吻结束,靳明远才舔了舔自己隐隐作痛的唇角——这小子是太久没吃肉了吗?他的嘴唇一定是被咬破了。他并不知道,此刻自己一向浅淡的唇色,在微小的创口渗出的丝丝若有似无的血迹映衬下,竟是如此诱人,像在无声的邀请着对方再来品尝一番。
既燃强忍下想要再扑过去亲吻他的冲动,他身体中的血液在沸腾着,呼啸着,呐喊着让他破坏眼前这个男人:弄坏他!彻底撕碎他!卸下他一向温和自持的面具,把他的血肉撕成碎片,混合在一起吞下去!这样他就是你的了,永远不会离开,谁也夺不走!这种臆想在既燃脑中盘旋嘶吼,却最终还是被理智强行压了下去。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他对自己说。可是这个见鬼的时候到底在哪里?既燃的眼睛充血泛红,踉踉跄跄的倒退了两步,让自己和靳明远之间保持一点他认为安全的距离。
而靳明远显然对他心中占有欲、破坏欲与理智的天人交战一无所知,抹了一把嘴角,确认伤口不再流血后,对他说道:“这样你觉得好受些了?该死的,你在等我的时候到底抽了多少烟?我嘴巴里现在都是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
思考和说话冲淡了yù_wàng,既燃轻笑了一声:“大概一包多一点吧……我有注意不要破坏靳老师你们小区的卫生,还特意跑去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一罐啤酒,把烟头都扔在易拉罐里面。”
靳明远这才顺着他的手指,看到在他刚才倚靠的柱子边上,还放着一只啤酒罐,拉环开口附近还隐约可见些许黑乎乎的烟灰痕迹。他叹了口气:“如果不想三十岁就英年早逝,你最好不要再这幺个抽烟法。还有,我并不喜欢亲一个满嘴烟臭味的人。”他向既燃伸出手,“现在,捡起你那个快要溢出来的临时烟灰缸,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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