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州是郑和封的交界,也是战争的最前沿。如此敏感的时候,如此敏感的地方,出了如此敏感的事情,对朝廷的震动可想而知。郑王子蹊在一接到折子的子夜,就叫了整个内阁大臣来禁宫议事,独独漏了作为内阁首相的我,……
也许,他是顾念我连日来的确c,ao劳过重,也许他顾及我和陆风毅系出同门,也许,他根本不想我介入,可,我已经没的选择了,旋涡早已存在。
六年前,我以状元大魁天下,我的座师正是内阁大学士徐肃,而陆风毅是徐肃的得意门生。虽说君子朋而不党,可朝中同科,同师的官员很多,彼此互为一党,壮大势力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如果一味清高,跳出这个圈子,反而是不食时务,再说,旁人也不会把你择出来的。就像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就算你全副蓑衣,可雨水依然会打s-hi衣服,这样的环境下,雨水无孔不入。
正想着,一双冰冷手拂过我的额,我抬起头,看见了子蹊的眼睛,两天了,我们已经等在御书房整整两天了。我知道了新州的后,那天晚上就下起了大雪,掩盖了禁宫的烦躁,可外面一直没有平静,一直没有停止的递上折子,一直没有停止的递出批阅后的折子,就这样,在毫无头绪的忙乱中度过了两天。
子蹊原本晶亮的眼睛满是红丝,疲惫从他的眼底真实的表示了出来。
有些烫,……,你睡一会吧。
轻柔的声音这个时候听起来让我感动,我摇了摇头。
睡不着,合上眼睛就看见,……,不想睡。
我没有说,我看见了什么。这几天我也实在累极了,也想睡一会,可一闭上眼睛看见的是新州陷落海上,然后就是风毅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我想抓,可我什么也无法抓住,……
那样的空落,那样的恐惧和绝望,只在我闭眼的瞬间就可呈现,所以,我极力想保持清醒,直到新州的消息传来。
看了他一眼,他也是累极了的人,于是我说。
子蹊,你睡一会吧,不能熬坏了身子。那些折子也不是什么着急用的。
他拿开了手,转身到几子旁,端起一杯茶,一饮而进,有些烦躁,听的出来他的呼吸很是急促,好象在压抑什么。两天来,我们一直在等消息,可,一无所获。发出去的命令要快马送出,新州远隔千里,即使再着急也不是朝夕之间就可以做好并传过来消息的。不经意想起了苏袖的话,那一句一句好象都在说他自己,但,又好象不是。
这样一想,头又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