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情很多时候并不复杂,主要看你的心里愿意怎么看了,……。他愿意这样想,因为这样会让他高兴,也就够了。
再说,你不也是大老远的过来了,怎么也是一夜没有睡,对于他,已经足够了,……
楚七,你在做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希望你可以明白,……
如果可以控制,就不愚蠢了。
这话随着他的身影一同消失在那扇门后,而后就是外面雄j-i一声长鸣,朝日显出了今天的第一丝金光。
看了看床上这才安稳些的慕容,为他压了压被子,而后也轻轻的走了出去。这里有个回廊,可以看见后面的园子,虽然不如周府的宽广但也是在辗转间显露出玲珑心思,几棵淡黄色的牡丹在这样的清晨闲闲的倚在碎石雕琢的假山旁边。
为什么我会来这里?这是楚七问过我的问题,可我说不上来。其实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在这里的,外面随便任何一件事都比慕容重要,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站在这里呆了大半夜?
因为什么?难道我身上背负还不够多吗?
也许,是我太寂寞了吧,现在的慕容,太像当年的龙泱了。一样的武功绝顶,一样的安静,甚至在我心中一样的清纯干净,让我可以有片刻的安宁。
人,就是这样的自私,在子蹊那里寻找一种王权的保护,而在身边之人寻找的是心灵上的慰籍。
子蹊,……,也许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的,可我从开始就没有对他完全放开所有的心事,因为那些事情对我们而言是在太沉重了。
弑君,天啊,我竟然背负了如此可怕的罪名。不知道在子蹊的心中可否感觉到不安?
如果今天那个王位上的人不是子蹊,我会如何呢?我不知道。
如今想的这些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的罪,但凡让旁人知道一星半点都是永不能超生的,可我其实做的并不隐秘,目前,究竟会向何处发展?
正在胡乱想着,突然感觉身后一热,惊得我连忙回头,却看见了慕容那有些潋滟的眼睛,和没有退去酒意的呼吸。
他抓住了我的手,永离,你怎么来了?
如此的急切,如此的热烈,好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得到了他最梦寐以求的珍宝一样,可他并不知道的是,那,其实不过是一根朽木枯枝。
你是今早来的,还是,……,昨天晚上,……
问的竟然是一种小心翼翼。
我笑了一下。
慕容,你拉着的是我的残手,放开些,很难受。
他放开了,不过却用同样的力道抓住了我的右手。
昨天晚上来的。三伯说你一天没有回去让我来这里看看,结果遇见了楚七那个酒鬼,一定要拉着我拼酒,喝多了,在他房子里睡了一晚上,刚起来。你看,我的眼睛还是红的,很久没喝的如此痛快了。
你好象很高兴?
他说的有些幽怨。
昨天子蹊来过周府了,……
啪的一下,甩开了我。
我知道,就是看见他来我才走的。你这是怎么了,平时看着你还算伶俐,怎么就被他耍的团团转?说要你就可以得到你,一句话说立后就立后,然后随便对你再说两句好话你就又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周离,我看错了他,我也看错了你!
慕容,你醉了,我当你什么也没有说,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还有,你必须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郑王,也是这个帝国的主宰,请你对你的君主保持你应该有的尊重。
不能再这样说下去了,我转身要走,可是身后的一句话成功的留住了我的脚步。
你周离也有忠君的美德吗?那,那个四岁的幼主是如何驾崩的?
我靠在柱子上,问他,谁告诉你的?
天下还有谁不知道的?我只是没有想到,这是真的。
其实当时的你就和还是路阳王的轩辕子蹊不清不楚地,而你,竟然为了他而弑杀幼主,……
你们之间是情谊,还是仅仅因为他可以给你带来无上的荣耀?权力当真如此重要?
我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在他有些迷怔的时候用尽了全力给了他一个耳光,看见他他偏过去的头和嘴角殷殷的血丝,我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慕容,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转身走开,可是眼前却迷糊了起来,两天没有睡,在加上昨晚喝的酒,还有就是吹了一夜的风,头晕的好象就要裂开一样,结果到了楼梯那里的时候脚下一软,就这样滚了下去,……
其实那天我根本没有摔到底下去,楚七及时拉住了我,虽然已是滚落几阶。可是他也说过,他会用天决门的人来保护我,……,其实是在保护他们,如果我出了这个大门,估计就在他的眼前被人刺杀,估计他也不会出手的。
我对他笑了,可是他却没有一如既往的对着我笑,反而有些哀伤的感觉说了一句,别笑了。当我们都回头的时候,慕容就站在那里,可他伸出的手却像想拉我又不敢拉的样子。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无所谓的笑了一下,知道自己终究是该走了,三伯说的对,慕容毕竟和我不是同一路的人。
可是,后来的意识就失去了,接着,就是感觉到没有尽头的火热,还有难耐的干涸。
如何可以做到无愧,其实很简单,不能书者不可为,对天子如是,对其它人也一样。那些不能写出来的事情都是不可为的。而如今的我做尽了这样的事情,只有尽可能去遗忘,或者说是习惯。
我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