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头驿馆房间内,帷帐轻晃,微微遮住一室春光乍泄。1v2└3d▃
旖旎景色后,是情深似命的亲吻。
春光乍歇,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无声无息,却引得一片水雾蒙蒙,倒有几分烟雨景色。
白起将人抱在怀中,半靠在榻上,细细亲吻,有一搭没一搭轻抚,肌肤相接,腰背处都是抓痕与吻痕。
魏楚累极,几乎在一瞬间坠入黑甜梦乡,梦中那人轻吻他的鬓角,低喃一句又一句情诗。
连梦都带着甜甜的味道。
醒来时天已黑透,街道上还残留着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随着车轱辘与行人的脚步,活泼的跳出来,引得行人低呼如恶作剧成功的小孩。
“醒了?”
白起递给他一杯水,魏楚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咽下去,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室内一片黑暗。
谁都没有打算起身,从相爱开始,他们不是在军营便是在白起府上,在军营中,每日天还未亮便需起身出操,在白起府上,因着众人还未晓得他们关系,更是像做贼似的,虽同榻而眠,却从未像这般温存过。
睡后醒来时的温存实在太过温柔,让两人都有些沉溺。
魏楚捏了捏白起下巴,“不知他们是否回答应我们。”
“一定会。”白起拉过他的手细细研磨,“齐王好大喜功,这一仗若胜了,他闻名天下,如何不同意。”
秦国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称什么劳什子东西二帝。
而是为了拉着齐国共同伐赵!
齐湣王好大喜功毋庸置疑,可他身边的人却没那么好糊弄。
魏楚道,“那苏秦怎么办,他……”估计不会让他们的计策得逞。
白起眼眸微暗,“他自有办法。”
嗯?这是何意?
魏楚懵懵懂懂,白起却毫无要解释的意思。
齐王宫
李芙无语的看着他身后头戴面具的高大男子。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这几天他老摔跤,还摔的鼻青脸肿!
自叹倒霉的同时又觉得这摔跤的节奏有一丝熟悉。
现在总算明白了。
这是他舅舅揍他的节奏!他从小便深谙的节奏!
白起眉头微皱,“再看揍你。”
李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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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湣王还未到,几个齐国大臣围在魏楚身边寒暄,没有一个人认识站在魏楚身后的,戴着面具的男子便是以杀戮闻名天下的战神。
“上大夫渝脊大人,薛,薛公到——!”
气氛顿时凝固。
众大臣吓了一跳,细细碎碎的交头接耳起来。
魏楚也微微有些诧异,他怎么来了?如今他彻底被齐湣王厌恶,怎会邀他参加宴席?
成了不速之客的孟尝君倒看起来安然自若,不过随他一同进来的上大夫却是面红耳赤,坐立不安的模样。
“上大夫渝脊是田文夫人的兄长。”
原来是这样,魏楚摸了摸下巴,严肃点头,携带家眷入场。
白起看的喜欢,俯身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魏楚吓一跳,忙捂住耳朵左右看,幸亏他们站的角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孟尝君吸引,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魏楚低声抱怨,“吓我一跳!”
白起低头,微哑嗓音落在魏楚耳边,“无时无刻不在想,舔你全身,舔的你全身颤抖……”
“住嘴!”魏楚面红耳赤,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捂住他的嘴。
下一秒,就被白起舔过掌心。
魏楚低呼,引得白起唇边笑意如三月春花。
围观这一切的李芙赢礼,……
有点想揍人。
他们这边甜甜蜜蜜,孟尝君却不怎么开心了。
虽说他在齐国只手遮天,但从战场上逃跑一例委实太过丢脸,如今齐国朝堂中不免看他不起的大臣,加上旧日恩怨,想讽刺侮辱的大臣不在少数。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听的孟尝君双拳握的死紧,额头青筋暴起。
尖酸刻薄的言语变成了鬼魅一般曲调,高高低低回荡在他的脑海,心中燃烧起难以言喻的黑色火焰,脑中逐渐失去理智,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他血液中急速爬动,浑浑噩噩只想把在场所有人全都杀光!
全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王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