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颜棋听她这声喊叫,立刻停下。
方颜玉听她喊叫,眼中发出阴毒神色,这女人真碍事。也不见他手怎么动,玲儿便被一股巨大力量拖着向他过去。
方世桥抓着玲儿的手,被他一并拖了进去,方颜棋大惊,连忙伸手抓住方世桥,却见方颜玉那边的力量巨大无比,他使尽全身力气,却是被越拽越向前,玲儿花容月貌的脸也是惊骇的几乎扭曲起来。这个时候他也立刻明白下来,眼前这人虽然和方颜玉相貌一样,却根本不是他本人了。
他凝目望去,只见眼前这人浑身缠满了锁链,锁链远远的连到祠堂里面,是以这个人只能站在祠堂里,一步也出不来。
方颜棋紧紧抓住方世桥的手,帮着他一起将玲儿向外拽,他见那和方颜玉一样相貌之人满眼的阴狠,心中虽是惧怕万分,却只能死死和他对视,不敢有一刻放松。
“方颜玉”眼中闪现惊骇之色,眼前这个小孩,虽还只是少年,眼中却有极端恐怖的力量,连他看了也极为害怕,这个少年,不,这双眼睛不能留,无论如何要毁去。想到这里,他便要痛下杀手。忽然,一只土狗跃了出来,一股巨力袭来,假的方颜玉连退好几步,方颜棋觉得眼前的拉扯力量一空,与方世桥和玲儿一起,三人跌倒在地上。
方颜棋抹上额上冷汗,“白牙,来的正好。”
白牙却是化为原型,挡在方颜棋面前,身上气焰滔天,与那假的方颜玉对视。“方士谏,没想到你竟然逃了出来。不过幸好,你不能离开这里。”
方士谏却是微微笑道,“原来是你,睚眦。当年你做幽切的狗,现在又做这个小毛孩的狗,你还真是奴性十足。”
白牙虽是恼怒,嘴上却道,“方士谏,你不必激怒于我,我主人还未觉醒,便已经令你惧怕,逼得你要痛下杀手,能当他的狗,我一点也不委屈。你这激将法于我无用。”
方士谏又是淡淡一笑,他虽被魂锁缠身,却不见任何虚弱慌乱,“白牙,这魂锁已经快困不住我了,我不日便可出去,出去之后,你又能耐我何呢?现在幽切形同废人,雍霞差不多也要支撑不住了吧,只剩下赤虹和你,你们两个废物,又能成何事?”
白牙沉默不语。
方世桥一脸惊骇扶着玲儿的站起来,还不明所以。方士谏见他满脸疑惑,笑的甚是温柔,“你是方家后代,见了祖先,却是不识吗?不过也难怪,这都几百年过去了,这祠堂的牌位上也没写我方士谏的名字,难怪你不认识。”
方世桥却是满心的惊骇,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玉儿为何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方士谏见他表情,甚是好笑,不由噗嗤一笑。方世桥从未见他笑过,今日见他笑起来风度迷人至极,若是见到他的是个女子,当真立刻心都要陷下去。
方士谏笑道,“方世桥,难道你到现在还以为方颜玉是你的亲儿子?”
白牙沉声道,“别听他胡言乱语。”
方世桥不解的望着他,方士谏接着笑道,“方颜良就是万鬼洞的鬼王幽切,而方颜玉,却是我的半魂。方世桥,你当真是瞎了狗眼,你的儿子一直在你眼前,你却从来没有珍惜过,你眼前的方颜棋,才是你唯一的真正的儿子。”
方世桥心中大震,方颜棋也是震惊不已,什么?大哥是万鬼洞的鬼王幽切?他虽然不相信眼前这人,却对这句话没有怀疑,之前见到幽切之时,就觉得他与大哥万分相似,现在看来,那时候的感觉果然没错。大哥竟然是鬼王,那样温柔的大哥,竟然是鬼王?
方世桥看了看方颜棋,又看了看方士谏,忽然笑道,“胡闹,一群疯子。”
玲儿扶着他,“世桥,别听他胡言乱语。”
方士谏笑的飘逸动人,嘴里话却如利剑般将方世桥词的心口流血,“方世桥,你比起方九音真是愚钝如猪一般,将真正的鬼当儿子,对真正的儿子却视而不见,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蠢的人。”
方世桥捂着心口后退两步,“妖孽,你在胡言乱语。”方颜棋心里也是乱极,这个方士谏在说什么?
方士谏轻叹一笑,“方世桥,当年赤虹抱了鬼婴过来,送入顾惜泪的腹中,顾惜泪当初腹中有两个孩子,那个鬼婴早就被你亲手喂了鬼母了,这小孩儿,才是你唯一的儿子,也是你唯一的血脉。你是眼睛蒙尘,不识珠玉呀。蠢人,蠢人。”说罢满脸不屑之色,笑着摇头看着方世桥。
白牙心道,这方士谏还是和以前一般,嘴上舌灿莲花,光凭一张利嘴就可以夺人性命。又生的如此好看,又有绝世之才,难怪当初雍霞会被他骗的死去活来。只可惜此人心术不正,野心太大,又生性暴虐,长庚虽是他的半魂,却和他有天壤之别。这一棵树上竟然长出两种不同果实,想来也是幽切的功劳,只可惜幽切为了长庚,却甘愿成为人柱。只怕以后长庚若是知情,必会痛彻心扉。
方世桥已经彻底呆住,看了看方颜棋,又看了看方士谏,满脸的呆然。
玲儿也愣住了,半晌,她尖叫道,“你这妖怪,不要胡说八道。”
方士谏却忽然出手,他伸手一抓,玲儿立刻隔空飞了过去,白牙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方士谏抓住玲儿便伸手插进她的心脏,玲儿面带惊异,已经化为青烟消散。
方世桥惨叫,便要扑上去,却被方颜棋死死抱住,“父亲,别冲动。你不是他的对手。”
方世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