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康宁叫人来把食盘收下去,又送上府内最好的甘泉水,从带来的一个竹箱内拿出一套茶具,又拿出一罐茶叶。
翁老看完,双眼炯炯有神的看向蒋康宁:“好,写得极好!宁儿,你是如何想到的?那茶叶你可是带来了?”
蒋康宁把茶具和茶叶罐拿到义父面前的长桌上:“义父,孩儿惭愧,这些所想并不是出自孩儿。”
“嗯?怎么说?”
一早就前来拜访翁老的人全部被管家拦在了外面,只说老爷有要事在办,无法见客。翁老的书房内,茶香袅袅。品一口龙井,翁老再一次愉悦的眯了眯眼,感慨:“没想到妙至极的主意竟是出自一位农家子,为父惭愧惭愧啊。”
蒋康宁道:“那邵云安确是个妙人。他已经与魏弘文的手下有接触,我也告诉他魏弘文的身份,他却仍坚持把茶叶和酒的生意交给家兄,只说他认得我,却不认得那侯爷之子。还口口声声说要我做他的靠山。”
翁老笑了几声:“此人不仅是个妙人,还是只小狐狸啊。”
“呵呵……”
翁老又品了口茶,问:“那酒,你也快给为父倒上一杯。”
蒋康宁无奈了:“义父,您一早还未用膳。”
翁老眼睛一瞪:“那你还不快给为父叫吃的。”
蒋康宁让人赶紧送来早膳,又亲自重新给义父泡了杯茶。翁老看着那一罐罐茶叶是两眼放光又万分可惜,太少,太少了。
匆匆用了早膳,翁老马上让蒋康宁给他倒酒。在他用膳的时候,蒋康宁就先醒着酒了,喝了一口,翁老的眼睛就瞪圆了,看着那两桶酒就彷佛饿了许久的狼看到一只肥嫩嫩的羊。蒋康宁急忙说:“义父,我只带了这两桶酒进京,还要送去给皇上品鉴。”
“你怎么不多带些来!”
蒋康宁再次无奈:“孩儿要全带来恐怕一文钱也卖不出去了。义父,现在是为皇上赚钱为主,孩儿保证,明年让您有足够的酒和茶喝。”
“你说的!”
“孩儿说的。云安是孩儿的义弟,少了谁的酒和茶也少不了您的啊。不过义父,您不能再喝了,这酒喝多了会上头,您还得帮孩儿面见皇上呢。孩儿这回可是私自进京。”
“再喝一杯,醉不了。放心,皇上绝对不会治你的罪。这酒还是太少了。”
“……”
蒋康宁不想说他此时脑袋里浮现的出的人是岑老。
听到帝师求见,刚下朝的永明帝立刻宣召。翁老两手,一手抱着一罐子茶叶,一手提着小罐子的羊n_ai子果酒跟着传报的太监进入御书房。走在他前面的太监提着一个竹箱。翁老进来后永明帝立刻赐座。翁老两朝帝师,永明帝能顺利登上帝位他也是功不可没,但翁老从不携恩自傲,在永明帝面前永远都是那个一心一意辅佐、支持他的忠臣,也因此,永明帝对翁老更加信任。
翁老坐下后就让人取宫内最好的水,说要泡茶。永明帝笑呵呵地看着翁老,示意太监去取水,还好奇的问:“朕看帝师今日的雅兴极高,是特地来与朕品茶的吗?还巧了,朕刚得了一些好茶,正要命人给帝师送过去呢。”
翁老把手里的两个罐子放到手边的案几上,卖关子:“皇上,臣前来是请皇上喝茶的。臣敢说,皇上的茶绝对没有臣的茶好喝。”
“哦?朕自认朕手中的茶乃我大燕国最好的茶,难道帝师还有比朕更好的茶?”
“自然。不仅有好茶,还有好酒。皇上勤于政事,偶尔也需放松放松。自皇上登基之后,臣与皇上倒是再也没有坐在一起好好品过茶,饮过酒了。”
皇上的眼里浮现一抹淡淡的怀念:“是啊。那朕今日定要好好品一品帝师的‘好茶’、‘好酒’。来人,朕今日有要事与帝师相商,不许打扰。”
“是。”
蒋康宁等在宫外,以他的身份除非皇帝传召,否则他是没有资格面见皇上的,即便他是翁老的义子。蒋康宁突然进京,但凡对翁老和皇上关注的官员权贵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尤其是蒋康宁进京后翁老马上就入宫,众人纷纷猜测这其中的深意。
时已过午,蒋康宁倒也不饿,来之前他就又吃了些东西,知道会等上许久。有义父出马,这一面皇上肯定会召见,就是不知会是何时。邵云安希望他能拉两位大神入伙,蒋康宁对此又何尝不是踌躇满志。若此事真能如他与邵云安展望的那样,那……想到家兄,蒋康宁握了握拳头,县令不过是他为官的一块基石,总有一天,他会位极人臣!
“这位可是永修县令蒋康宁蒋大人?”
一位管事公公走过来询问。蒋康宁j-i,ng神一震,行礼:“下官正是。”
“皇上召见,请蒋大人随咱家前往。”
“烦劳公公。”
蒋康宁塞了一小块银锭给对方,压下体内沸腾的血液。
御书房内,永明帝手捧一本特别的厚厚书本式的奏折来回翻看,不时说几句“好,好”。他的面前有三个水晶杯,一个杯子里是碧绿的龙井茶,一个杯子里紫红的羊n_ai子果酒,还有一个杯子里是金黄的金丝皇菊茶,三个杯子摆在一起煞是好看。
“老帝师,您有个好学生,好义子啊。这蒋康宁所思真是好极好极!”
翁老道:“康宁确是我的学生中最聪慧的一位,也是一心为朝廷、为皇上所思。臣也不瞒皇上,这虽是康宁所思所写,也同样是受了这位制茶、酿酒的农家子提点。这农家子也是身世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