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君天衍和皇后尹芷茜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长公主。
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眼里则带着鼓励。
尹芷茜端庄地开口:
“长公主,你身为陛下亲妹妹,有什么但说无妨。陛下定会为你做主。”
这话明显是在告诉长公主,有什么尽管说,皇上肯定是站在长公主这一边的。
冯筝芸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她那两鞭子挨的这么疼,今天尹幽月至少得挨二十鞭子,她才能善罢甘休!
君玉岚这时一脸心疼地开口:
“皇兄,今日筝芸在宫门口,本想为我尽点孝心,她知我当初心中因为尹大小姐在我寿宴上的事心中郁结,就想找尹大小姐像我道歉,却不曾想,尹大小姐好大的威风,不但不觉得当初在我公主府私会外男是错,还当着宫门口这么多人的面,狠狠抽了筝芸两鞭子,筝芸的手臂之前鲜血淋漓,看的我险些背过气。太医说茶点就伤到骨头,而且太医说了,伤口太深,不确定会不会留疤。皇兄,尹大小姐那两鞭子虽是抽在筝芸身上,却痛在我心里。我今日怎么也要替筝芸讨回公道!”
君玉岚的话让宴会上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长公主的不罢休。
她肯定不会让尹幽月好过。
君天衍也不知道事先知不知道这事,他表面没什么情绪,只是问身边的尹芷茜:
“皇后,这事你可知道?毕竟幽月是你侄女。”
尹芷茜一听对方是她侄女的话,脸色顿时就臭了,她一点不想承认尹幽月是她侄女。
不过她好歹身为皇后,自然不会当着大家的面,表现对尹幽月的厌恶。
她看了眼尹幽月,当看到她身边的九公主和七皇子时,差点直接责骂尹幽月。
尹幽月算什么东西,这种时候还敢故意和她作对,谁不知道她讨厌极了慧妃生的这对双胎,当初还有人那慧妃双胎的事说嘴,说慧妃得天独宠,为皇后生下双胎,该册封为贵妃!
尹芷茜越发厌恶尹幽月,声音却依旧没有什么波澜,端雅地回答:
“陛下,这是臣妾确有听闻,臣妾原本以为幽月应该不至于这般不知尊卑,筝芸身为郡主,她应当不敢动手。可现在臣妾不敢定论了,毕竟方才幽月明知臣妾在寝宫里,亦转身就走,臣妾都以为,她是不是已经忘记臣妾是她姑母了。”
皇后娘娘的话,让不少大臣们惊呆了,尹幽月之前打了筝芸郡主就算了,连皇后都不敬。看皇后都气成什么样了,直接大庭广众指责尹幽月不知尊卑,眼里没了王法。
在座的所有人,几乎都能想象,今日之后,外面会将尹幽月传的多难听,毕竟是皇后亲口指责尹幽月不知尊卑,无法无天,这相当于向天下说明尹幽月有多么嚣张跋扈,她的名声绝对会跌入谷底。
冯筝芸和君玉岚脸上一喜,尹幽月真是丢尽脸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皇后这样说,要是换了她们,早没脸见人了。
柳玉茹和尹幽雪这时心里也冷嘲尹幽月自找死路,得罪谁不好,得罪皇后,她不知道之前自己羞辱太子时,皇后就已经恼怒的不行了吗。
君天衍这时看向了戴面纱的尹幽月,他不知在想什么,对尹幽月道:
“幽月,你对长公主与皇后所言之罪,可认否?”
尹幽月徐徐起身,对皇上欠身行礼后,摇了摇头:
“臣女愚钝,并不明白为何之前臣女已经说的明明白白,却还是没有一点用。此时还需要将这种事告状到陛下面前,既然长公主和皇后娘娘觉得幽月错了,那么最好就说的清楚一点。首先,今日幽月在宫门口时,是冯筝芸郡主拦着大呼小叫,要臣女下马车,还要臣女给长公主道歉。
那是臣女就说清楚了,臣女没有与人私会,在长公主府是被陷害的,长公主身为主家,不但没有为我讨回公道,甚至以权势相逼,要定我的罪。筝芸郡主又要臣女去道歉。臣女就问一句话,要是臣女真有姘头,他在哪里?!当初臣女只是在亭中小憩,就因为一件不知道谁披到幽月身上的外袍,就说是臣女私会姘头,这是笃定了臣女名声差,可以随意被污蔑吗!
第二,皇后娘娘说幽月在寝宫门口离开。不如皇后娘娘让雏月说说,臣女有没有让雏月代为问候,为何臣女要离开,是不是因为皇后娘娘说不想见到臣女?!难道臣女主动离去,不碍着皇后娘娘的眼,也是错的?!”
尹幽月的声音铿锵有力,面纱之上的那双眼睛澄澈而平静,根本没有一丝害怕或者心虚。
她的话让大家都惊诧万分,不是因为尹幽月这话有没有错,而是如今当着所有人的面,尹幽月竟然丝毫不给皇后娘娘面子,也不怕自己被皇后厌恶的事,直接说出来,这会让皇后十分下不来台。
所有人都能看出皇后娘娘的脸已经彻底黑了。
众人已经不知道怎么想尹幽月了,说她愚蠢,可又敢直接告御状,说她聪明,可她得罪皇后娘娘,以后想要好亲事,基本不可能,没有哪家会娶一个皇后厌恶的女子。
君玉岚这时立刻争辩开口:
“陛下,尹大小姐分明是强词夺理。如今三年过去了,她说什么都可以。若是当初她真的无愧于心,便不会躲去汴州!不管如何,她今日打筝芸之事,许多人都亲眼所见,她无法抵赖!”
尹幽月冷哼一声:
“没错,我是打了冯筝芸郡主,但冯筝芸郡主先要对臣女动手,还故意往臣女脸上打,这也是大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