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倾斜街三十六号黄府接我吧!”黄亦云想了想后道。
张夫人也答应了下来。
随后,黄亦云便告辞离去。
第二日,黄亦云从益仁堂回来,刚刚吃完午食,张夫人便同家里头的小厮来接自己了。
只是,看着这个模样,张夫人像是等了一会儿的功夫了。
自己和四弟他们是在内院吃饭,内院距离外头有些距离,怕是中途没听见有人唤人的声音了。
看来,自家该是买上几房的下人,一来,做门房,开门通报,二来,随着自家在镇上刷锅的生意越来越好,自家人手勉强够用,只是几个妹妹年纪也大了起来,也不可能一直在自家店铺忙着活儿,帮不了多久的忙儿,都会嫁人了,到时候势必得请人,这样一来,还不如买几房下人用,用的实在和放心不是。
三来,到五月,婶子就该生产了,到时候又得忙着照顾坐月子的婶子,还得帮忙带孩子,田地也要种,豆芽和花生苗黄豆芽这些也需要人去照看发芽的。
许多的事情等着自己一家子做,人手严重不够用。
黄亦云心中转了转,她随即决定,等这次看完诊之后,就去人牙子哪儿卖几房下人给自家用用。
现在自家也赚了些银钱,赚了钱不就是为了花钱,享受生活的吗?既然如此就不必要再省着花,不然赚钱也没意思。
“就是这个儿了。”行驶的马车停了下来,张夫人撩开门帘朝黄亦云道。
并且在马车上的时候,张夫人也给黄亦云说了这情况。
要看的人是冯家的少奶奶。
冯家少爷同张夫人的夫君乃是好友,走的比较亲近,而且还在生意上有来往,一来二去,张夫人和冯夫人两人关系不错。
只是冯夫人不比张夫人,她上头还有婆母公爹,夫君还有几房小妾和通房,加上病的地方又是在难以启齿之处,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不过冯夫人强的地方,就是生了两女一子在婆家有底气。
要不是张夫人近来知道冯夫人这事儿有这么严重了起来,昨儿,张夫人也不会求到黄亦云哪儿去了。
张家小厮敲了门房,门房开门,旁边还站着一个丫鬟。
那丫鬟见张夫人带着黄亦云来后,她双目一亮,福身见礼的喊道。
看来昨儿张夫人就通知冯夫人了,所以,特地派了人来接她们了。
“冯姐姐,你现在如何了。”等那丫鬟领着张夫人和黄亦云来到房中,她见冯姐姐躺在床上,她连忙的走近前去问道。
只是,等张夫人撩开那绣有百子千孙的床帘,见到躺在穿上的冯姐姐,张夫人顿时一惊。
这才多日未见,冯姐姐就瘦成这个模样了。
“张妹妹你来了。姐....姐姐有些不大好呢?怕.....怕是熬不过去了。”冯夫人睁开双眼,见是张夫人后,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道。
“冯姐姐别担心,我请了黄大夫来了,她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的,你不知道黄大夫吧,她在县上,可是救过刚刚憋过气的婴儿都能够救活,更何况你这也只是小病。”
“那有劳黄大夫了。”人病入膏肓的时候,都怕死,都想活着,那冯夫人听到张夫人这话,她双目一亮朝黄亦云望去。
只是她又见那黄大夫只是一个小姑娘,她升起来的希望又灭了下去。
“冯夫人这是哪里不舒服呢?”黄亦云走近前问道。
只是,见冯夫人躺在床上只穿上单薄的里衣,衣服上还有一些暗黑色的污渍。
黄亦云鼻子闻到一股中药的问道,看来张夫人身上是外敷药草了。
“就是胸前长了一大片的水泡,又痒又疼,越抓越痒也越痛,抓破了地方又传染到其他的地方,地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疼。
现在是吃不下饭,又睡不着。”那冯夫人说了这么长的话,顿时有些气喘吁吁,额头上还沁出不少汗水出来。
“冯夫人,可否让我看看。”黄亦云朝冯夫人道。
“行。”那冯夫人看了一眼旁边候着的丫鬟。
那丫鬟替冯夫人揭开里衣和肚兜。
黄亦云见冯夫人胸部以下,腰部以上的位置,有些细细密密的水泡,不仅仅如此,有些地方已经抓烂了,传染到两坨肉上了。
“疼吗?”黄亦云只轻轻的触碰了冯夫人患病的肌肤问道。
“很疼。”
这是缠蛇腰,急性疱疹样皮肤病,由水痘、带状疱疹病毒所致。又俗称“缠腰龙”。
带状疱疹及后遗症属于较剧烈的顽固性疼痛,对痛觉超敏为特征,轻轻的触摸即可产生剧烈难以忍受的疼痛,患者的疼痛常是以自发性闪电样或撕裂样疼痛,发作时常使患者寝食不安,大多数患者常常伴随较明显的持续性烧灼痛。
看冯夫人这缠蛇要有些严重,患病也有些时日了,要是不及时对症下药治疗,这病症越来越严重,冯夫人怕是真的会扛不住。
“我知道是什么病了,我先给你诊诊脉象再说。”黄亦云随后给冯夫人诊脉了起来。
强脉形宽大,来盛去衰,热盛,是血热之症。
“我先给你行一套针法,再给你开五天的药喝,再配合药外敷,明日,我再来复诊。”这是人体血热热盛引起来。
需要开以清热解毒,消炎止痛,解蛇毒的药。
黄亦云先是开了内服和外用的方子,给冯家小厮去抓药煎药。
“这......。”一旁的丫鬟接过黄亦云开的药方,她顿时迟疑的望向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