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哥吃过饭,再到商场逛了一圈,买了很多吃的和生活用品,这才连夜赶回枯木岭。
回到枯木岭,是大奔在路口迎接她,大雷在院里院外巡逻。田甜在院里撸着两只睡不着的小奶狗,三只小猫在客厅的温暖窝里玩耍打闹。
院门虚掩,一盏青灯,仿佛静待夜归人……
又过了两天,田甜要下山了。
那一天中午,两人坐在亭子的罗汉榻上,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欣赏午后的阳光。
“有志愿者的骨髓配型成功,下个月我侄子要做手术,得回去看看。”田甜微笑说,“你放心,碰到有人问我的脸,我就说借钱去h国动了一次小手术。”
罗青羽轻笑,“谢谢。”
“应该我谢你才对,”田甜望着亭外的院子,神情恍惚,“还有罗队,我本来要辞职的……”
她是管理档案的,不知怎的被罗队看中,扣下辞职信,并将她调到刑警队。让她把脸治好了,直接去他的科室报到。
她想辞职,带着全身仅有的五千块钱踏上旅程。她想攀登黄山,去松。
等了了心愿,直接找一个美丽的地方长眠。
因为这个世界太无聊了,虽然她活着,在别人眼里却看不到她的存在。自己长得勉强还行,平日无事可以孤芳自赏,结果老天爷连这张脸都不留给她。
没有存在感的人,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在人前晃来晃去,自讨没趣。
当然,这些话她从未与人谈过。她遇到的烦恼,在别人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别人的烦恼在她眼里同样是小事,淡然处之,却被人说冷漠无情。
所以,她有很多朋友,却没有一个知心的。
“我认识封旭,他和我是同一所高中的学生,高我几届……”机缘巧合,她曾经帮他的妹妹追过一个抢包包的贼,“这次多亏他借钱给我,我侄子才有机会做手术。”
不错,就在两人重逢的那天,她正好接到父母的电话哭诉骨髓配型成功却没钱了,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想想办法。弟弟弟媳妇已经借遍朋友圈,没招了。
于是,她就厚着脸皮问他借了。
脸蛋已有好转,身负一笔庞大的债务(30万哪!),她得乖乖回去上班赚钱还债,不敢再延误。
“真羡慕你的生活环境,可惜呀……”她有太多事放不下,关键是没钱,“我以前旅游见过一个很美的地方,有机会我一定要在那里住一段时间,看,这是我当时找人拍的,是不是很美?”
田甜翻出手机里的珍藏品,递给她看。
见她一脸神往的,罗青羽便好奇地凑近一看……脸上骤然色变,额头迅速渗出一层薄汗。
“青青?你怎么了?”田甜见她神色不对,有些担心。
“呵呵,没什么,突然间有些头晕。”罗青羽牵强地笑了笑,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按按两边额角。
“饿了还是怎么的?你先躺着,我去煮碗面给你吃。”田甜忙丢开手机,欲扶她躺好。
“不用忙,”罗青羽阻止她,“肯定是刚才盯着外边的阳光时间太久,有些晕乎。我躺一会儿就行,你忙你的。”
“我没什么要忙的,倒是你,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别逗了,你一头晕会去医院?”罗青羽白她一眼,“你不是明天走吗?赶紧收拾行李去。”
“你这样我哪敢走?”
唉,罗青羽不再搭理她,径自躺下,瞅着屋顶几秒便闭了眼。田甜在旁边左瞧右看,见她慢慢真的睡着了,这才忐忑不安地回房间收拾行李。
等周边安静了,罗青羽才睁开双眼,盯着屋顶长叹。
她真的太难了!早知道就不看了。
记得老哥带田甜来的时候,她仔细看过了的,这姑娘明明活到六十多岁,怎么相片里的她只活到26岁的阳历四月几号呢?那不是她来之后的没多久吗?
只看了一眼,相片里的田甜寿命在那一瞬间改成自己看到的六十多。
哎玛,咋整呀?她不懂了,看一眼会反噬么?
唉,头疼。
亭子里,罗青羽躺在榻上,一手捂着脸,心里在呜呼哀哉……
但是,为了让田甜在第二天走得安心,罗青羽真的睡了一个午觉,起来之后精神爽利,跟没事人似的。
第二天,两人起了一大早,五点多就在村口等着了。
为免吓着村民,罗青羽开车送她到村口。田甜已经戴上假发和帽子,路人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她的模样。
罗青羽的车停在路边,看着田甜坐上一辆昨晚预约的出租车慢慢驶远。过了一会儿,她才开车到附近的镇上买了一大包白蜡烛和两盏煤油灯。
“阿青?你买那么多蜡烛干嘛?”
罗青羽闻声转头一看,原来是陈功。
“真巧啊!”她笑道,“夏天就快到了,怕停电,多买一些回家备着。”
“你家不是用太阳能吗?怎么会停电?”陈功不解地问,他去过她家一回,看到太阳能装置。
呃,“偶尔想换一种情调。”她牵强地解释。
“用白蜡烛?”陈功甚感疑惑,女孩的心思真是诡异莫测。
“哎唷,我们店没有红蜡烛,那要到纸扎店去买。”
哈?纸扎店?!
罗青羽:“……我看不用了,太猛,我怕d不住。”
红白双烛,这是要吓死她好继承枯木岭吗?
陈功似乎明白过来,脸庞微红,不好意思道:“算了算了,你不要买这些,我店里有那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