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听着听着,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岳氏也是头皮发麻般颤抖着身体:“农夫老翁还说,那个红头绳一定要打死结,这样的话,死者就不会遗失陪葬品,除非有人刻意偷盗。”
岳康定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吓傻了。
几个同伴也是颜色大变,心里慌的一笔,赶紧追问农夫老翁,活人是不是也会佩戴金手镯,并用红头绳打死结系着?
农夫老翁断然道:“那是给死人佩戴的东西,活人怎么会佩戴?多晦气啊!”
岳康定一行人听了这话,一个个惊恐万状,直冒冷汗。
他们几个人惊慌失措,赶紧检查身上,却没有查出有任何问题。
一人提议道:“要不,我们回那个义庄看看?或许那个小娘子是……是个活的呢。”
岳康定不敢,摇头道:“要去你去,我打死都不回去。”
前者顿时抱怨岳康定:“要不是你贪财,我们又怎么会受到这样的惊吓?”
这样一说,其他几个同伴也纷纷责怪起了岳康定。
岳康定也有些火大了,反唇相讥:“要不是你们好色,怎么会连累我摊上这事?”
“我没有碰过那个小娘子。”这是岳康定对岳氏说的。
一行人互相埋怨。
末了,他们决定通过抓阄来选人,一个人不敢回去,就选了两个人回去。
其中一个外号“黑五”的老兄,还有一个叫“麻子”的家伙中了。
他们俩被岳康定几个人逼着返回义庄。
于是,黑五和麻子硬着头皮赶回去,岳康定几个人在数里外的树林里等着。
“如果那个小娘子是活的,就把她的断手拿回来作证明。”岳康定几个人担心黑五和麻子偷奸耍滑,故意制造了点条件。
黑五和麻子去了。
不觉间过去数个时辰,黑五和麻子迟迟不归,岳康定几个人渐渐等得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不是黑五是谁。
黑五一脸惊恐的表情,裤裆都吓尿了。
“怎么了?”岳康定急声问道。
黑五浑身发颤,害怕道:“我和麻子进入义庄,打开那个棺材,一看,那个小娘子还躺在里面,只不过她的断手……”
岳康定紧张道:“断手怎么了?”
黑五擦着苍白脸上的冷汗,颤声道:“她的断手又重新长回去了,全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的。你们也看见了,那个小娘子还不经人事,被我们一玩,下半身全是血。但是躺在棺材里的小娘子,却是完璧之身。”
岳康定几个人无比骇然,这时候,他们突然注意到麻子没有回来。
“麻子人呢?”
黑五一跺脚,哀叹道:“麻子死了,被那个小娘子杀死了。”
棺材打开没过一会儿,小娘子忽然睁开了眼,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一下抓住麻子,将他开肠破肚,挖出他的心脏,当着黑五的面,把心脏吃了下去。
“麻子死得太惨了。”
黑五叹气连连,非常哀痛。
忽然,黑五发现大家都很安静,抬头一看,岳康定几个人眼睛瞪得老大,全部望向他的身后,一个个表情错愕极了。
黑五转身一看,顿时瞳孔狠狠一缩,啊的叫了一声。
麻子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麻子气喘吁吁的,一眼见到黑五,神情悚然大变,指着黑五惊恐道:“你,你是谁?”
黑五瞪眼道:“我是黑五,你,你不是死了吗?”
麻子起身来,几步闯进厨房。
进去一看,老板娘正站在炉灶前烧火。
岳康定深吸口气,手握刀柄,沉声问道:“老板娘,你脚脖子上的金镯子,为什么用红头绳系着,还打了死结?”
老板娘转过身来,笑道:“哦,这是我娘家的习俗,怎么了?”
岳康定:“什么习俗?”
老板娘:“但凡出家的姑娘,家里人都会为她们打造一个金镯子,用红头绳打死结系着,保佑她们大富大贵。”
这个解释似乎也说得通,是我想多了么……岳康定心乱如麻,想了想,打算回去与其他人说说这事,便转身回去。
来到桌子前,却见到其他人全部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死死的盯着那盆水煮肉。
“怎么了?”岳康定愣了下。
就在这一刻,岳康定视线落在了水煮肉上,只见那红油上面,漂浮着一颗眼珠子。
似乎是……人的眼珠子!
众人全部惊愕不已,僵在了原地。
“老板娘,你出来!”突然,烟斗大哥拍案而起,怒吼一声。
但是!
过了半晌,却迟迟不见老板娘现身。
烟斗大哥与岳康定几个人对视一下,不约而同拔刀出鞘,一齐闯入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