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与林梦佳之间,流动着一丝温暖的情愫,对于其他人而言,不啻于又是撒了一把狗粮。
对于周围这些单身狗来说,莫名的被秀了一脸恩爱,实在觉得这滋味不太好。
不过,长孙莹的注意力却是完全不在这个上面,她看向唐峰,心中所想的,只是他刚刚似乎完全无意之间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这龙是神兽,岂是一群修士可以杀得了的?
这群修士,讲的自然便是这个宗门之中的人,当初,这些人是被他们的先祖视为神仙般的人物,唐峰的口吻之中对他们却很是轻蔑,并且,那许多修士都无法对付的龙,却被唐峰给收服了。
这个男人,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孟穹云拿着放大镜,一幅一幅的看那些壁画,口中不住的发出啧啧的惊叹之声,孟忠拿着相机开启拍照,因着这塔里面没有丝毫的光线,完全是一片漆黑,他们这些人服用了明目丹可以看清楚,但这相机在黑暗之中,自然是无法使用。
由于担心闪光灯破坏了这壁画,孟忠只能拿出自己的手机照亮,这山中完全没有信号覆盖,平时他们拿着手机也没有用处,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此刻开机,倒是还有电量,不过他倒是也不敢浪费,只在拍照的时候打亮一下,然后立时便要保持黑屏,节省电量。
这壁画在最底层,也便是他们所在的这一层,画的都是建造这地下建筑群的景象,沿着楼梯向上走,到了第二层,便是许多人在此处居住,皆是日常生活的状态,从图像上看来,完全是华夏国历史上乡村之中的田园生活,与外界并无什么太大的区别。
在这些图像之中出现的人物,穿着的衣服,是三种不同颜色,红色,黑色,白色,想必长孙逸等人,便是依照这三种服饰颜色,分辨这是三个不同的家族,不过他们并不知晓这三个家族的姓氏,便是先入为主的认定,长孙家族是其中的一个。
孟穹云边看着壁画,边不知不觉的沿着石头楼梯向着上面走。
这上面壁画绘制得极为精致,有军队与龙战斗,有穿着灰色长袍法师一般的人物施展法术,有一众人等举行祭祀,还有婚丧嫁娶、婴儿出生,林林总总,极为细致。
待到最高层的时候,绕着塔的内壁一圈,绘制的是一长幅的叙事画,便是长孙逸所说的诅咒,图上画着有人风尘仆仆进入这狱城之中,受到这里居民的欢迎,之后,他又与这里的人道别,可那些身着三色衣衫的人,脸上带着很是急切和担忧的神情,做出阻止的手势,似在挽留,可最终此人依旧是离开,却在走出昆仑的时候,倒在地上死去了。
这画很是精致,画上人物的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上面有老者面带劝阻,有少女眉眼忧伤,那一众人等,神态各异,看上去之时,似乎能感受到他们的情绪,听到他们开口讲话。
其他人见孟穹云看得仔细,便是也心中好奇,跟着一起向上走着看。
幸好这石头的楼梯极为宽敞,就算是这许多人同时走在上面,倒是也不觉得拥挤。
在每幅画上,都有寥寥数句的文字,小丫头和周婉辨认着,一边看,一边互相交流,印证自己所辨出来的字句是否正确,旁人跟在她们身边听着两人对话,虽然并不是十分连贯,但是也能推测出她们所说的东西。
这画上所记载的,与唐峰和长孙逸之前说的大致差不多,只是增加了一些细节,加之小丫头和周婉对那些文字的辨别,更是印证了这些事情。
不多时,众人便是都已经走到了最高的地方,在最下层的地面,只剩下了唐峰与林梦佳,还有蹲坐在地上的大白。
作为一个灵兽,大白自然对这些壁画无甚兴趣,它本是要保护孟穹云的,但知晓此处没有危险,又见他只是观看壁画,便是没有跟随上去,只陪在唐峰的旁边,颇有些百无聊赖。
林梦佳一边仰头看着,一边好奇的向着唐峰问道:“这上面,倒是没有说,为什么此处完全没有木制的东西,难不成是因为这里都是靠着火来照明,怕木制易燃,引起火灾么?”
这问题,她之前并未察觉,但在被众人提出来之后,心中也有了几分疑惑,细细想来,似乎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唐峰点头道:“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不过并不完全,我猜想这应当是与这囚龙阵的五行相关,此阵法的禁忌便是木属性,故而在此处,全然禁止有各种木制器具的存在。”
“猜想?
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林梦佳面带着几分不相信,在她看来,唐峰已然是无所不能的,这世间,似乎没有能难得住他的东西。
唐峰笑着道:“阵法这种东西,变化万千,并无什么统一,只消是依照最基础的规律,每个人都可设下专属自己的阵法,就算是师徒传承之间,都会有所不同,我如何能看穿所有人的想法,知晓他们阵法之内的个人玄机呢?”
林梦佳这才恍然大悟,道:“我懂了,这便是如同音乐,或许最伟大的作曲家,也不能想到一个孩童偶尔哼唱出来的曲子。”
这个比喻倒是十分形象,唐峰微笑着点点头,道:“却是也可以这样讲,我能破解了这阵法,却是不能完全知晓里面各个细节。”
林梦佳点了点头,可是转而,又带了几分好奇,道:“这长孙家族的人,是如何在这些画上,看得出这里住了九代人?
那上面倒是画了婴孩,单凭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