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林蓉跟在卫泽栋身后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刚才你的话没说完,跟我说说,工作找的怎么样?”
王锐心里一阵感动。
还是岳母好啊,心疼女婿,给我说话的机会!
“妈,是这样。”王锐掏出手机,调出燕京市地图:“妈,你看,这里是和平路和建安路交叉路口,我看中了一家店铺,以前是个小书店,生意不太景气,我想盘下来开一家健身房,费用也不是很贵,大约……”
“呵呵!”林蓉不等王锐说完,一脸冷笑:“开健身房,想让我们给你投资?就凭你?”
说完直接转身,跟着卫泽栋回房间睡觉了。
王锐:“……”
哎,开个健身房有那么难吗,我不用你们投资,自己就有钱啊!
“王锐。”卫清怡走到王锐身边,看他一眼,淡淡摇了摇头:“不要好高骛远,踏踏实实的找份工作,不想找工作也无所谓,你本来也不是做生意的料,我对你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
一边说着,一边往二楼走去。
王锐赶紧跟了上去。
进入二楼卧室,卫清怡换了睡衣,上床睡觉,王锐继续老老实实打地铺,心里哭笑不得。
哎,出了这么大的力气,费力不讨好,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好惨!
同一时间,除了王锐之外,还有另一个人比他了起来,浑身僵硬。
别看他是郑钧唯一的儿子,平时很是宠溺,但他对这个父亲从来都是敬畏有加。郑家接近百亿的基业,都是郑钧一手创立,向来说一不二,极为严厉,说打断腿就是打断腿,绝对不含糊!
“爸。”郑东阳提心吊胆,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生意带上了哭腔:“孙正亭打压卫家,得罪了王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卫清怡嫁的这个老公,真实身份居然就是炎夏第一的王大少!”
郑东阳刚开始说的时候,郑钧的脸色还没怎么变化,直到郑东阳说出了王锐的真实身份,他的脸色彻底变了,眼角肌肉抽搐,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自己这个废物儿子,居然得罪了王少,而且还不止一次!
“王八蛋,我真后悔生了你!”郑钧咬牙切齿,猛地抽出腰带,往郑东阳身上披头盖脸的抽了下来,一边抽一边怒吼:“你是嫌命长,还是嫌郑家太舒坦,想把一切都毁了吗!”
噼里啪啦……
郑东阳被皮带抽的鬼哭狼嚎,在地上连滚带爬,嘴里不住的哭喊:“爸,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我了……”
“打死你都不解恨!”郑钧抽了十几分钟,累的满头大汗,这才停住皮带。
郑东阳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儿好肉了,在地上直抽抽,嗓子都哭哑了:“爸,我错了,呜呜……”
“过几天……不,就明天!”郑钧喘着粗气,双眼死死盯着地上的废物儿子:“明天我举办一场宴席,你亲自去邀请卫泽栋,邀请他们全家出席。我联系几个朋友,给卫家道歉,请求他们原谅……不,是请求王少原谅!”
郑东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爸,王少交代了,任何人不准泄露他的身份,否则……”
“我需要你教吗?!”郑钧抬手又是一皮带,火冒三丈:“狗东西,要平息王少的怒火,这次老子得下血本,现在就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郑东阳屁滚尿流,嗷嗷哭喊着蹿了出去。
“呼!”郑钧看着儿子滚远,好不容易忍住怒气,平息了一下心情,掏出手机打电话:“喂,赵总吗,我是老郑啊,明天……”
电话一个接一个,为明天的宴会开始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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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郑东阳肿着一张脸,开着骚蓝色兰博基尼,胆战心惊的来到卫家。
“郑少?”卫泽栋看着面前的郑东阳,满脸惊讶:“你这是怎么搞的,伤势很严重啊!”
郑东阳脸上贴着胶布,胳膊贴着膏药,一开口,忍不住悲从中来,都快哭了:“卫叔叔,您可别叫我郑少,我不是什么少,叫我东阳就好。我爸昨天揍了我一顿,让我一定要邀请您和林阿姨,还有卫小姐,还有王……王先生,一起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
“可是……”卫泽栋有些犹豫:“我家最近的情况,想必你也听说了,厂房的事情还在处理,还有生产线和工人,都等着我去安排。”
郑东阳“噗通”一声跪下了,泪流满面:“卫叔叔,求您了,您一定要去参加宴会。我爸说了,您要是不去,他就打断我的两条腿,卫叔叔,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您救救我啊。呜呜呜……”
“别跪下啊,赶紧起来。”卫泽栋手忙脚乱,赶紧把郑东阳扶起来:“郑贤侄,你别哭了,我答应了,晚上一定去。”
郑东阳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惨兮兮,得到卫泽栋的肯定答复,一秒钟都不敢多待,赶紧告辞离开。
“泽栋?”林蓉从楼梯走到客厅,看着郑东阳的背影,满脸疑惑:“那不是郑少吗,他来做什么?”
卫泽栋思索一会儿,毫无头绪,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奇怪啊,咱们前两天去求郑总帮忙,郑总根本不见咱们,这次居然又让郑东阳来邀请咱们参加宴会,实在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哎,算了,我已经答应他了,晚上去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