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外面就听到母舅骂人的声音。
“王八蛋。”
周爸气愤地骂了一句。
“苦了你五姨,摊上这么个男的。”
这母舅啊也姓吴,是浏河镇的,怎么跟隔了几十里地这里的五姨好上了呢,那得从五姨当年去省城给一个远房亲戚家去带小孩说起。
在去带一年半小孩的时候,认识了那时候的母舅。
那母舅当时在省城那里菜市场附近做生意摆摊卖东西。
母舅那时候跟五姨说些耳热的话,五姨在农村没见过什么世面,在远房亲戚家除了照顾小孩做饭,成天在室内,也接触不到什么人,每次路过母舅的地摊,这外面待了很久的母舅,没皮没臊的,就那么几句情话让五姨是心狂跳的。
母舅见五姨对她有好感,一次约她吃饭,牵了一下那年只有十六岁五姨的手,那一年半里,母舅成为她在城省城里说心里话的人,后来两年里,这母舅就三月一回五月一回的跑来,给五姨卖衣服,送好看的鞋子。
外公也知道这个母舅,第一次见这人来的时候,他就是拦女儿别跟那男的走近,因为外公对他没有好感,感觉对方不靠谱。
不得不说,这外公看人还是很准的,这母舅这些年仿佛验证了那些多么的不靠谱。
当初他拦不住啊,这老五死活非他不嫁了,其他地方媒人来给说亲,老五眼睛都不抬一下,外公直骂是鬼迷心窍了也没有,反倒是激起了老五的叛逆,跟对方跑出去了一个月。
这下外公是哭着说这女儿完了,再找其他人家,咋找,周围的人都知道老五跟那个男人跑出去一个月了。
一个月后,老五回来了,外公这打也晚了。
于是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但是看浏阳镇母舅家去看,那傻眼了,这母舅家老屋塌了,凑合在他大哥家的畜生栏里搭了一个床睡,难道让女儿嫁过去睡猪圈,自己又没儿子,这老六,老七两个女儿也还小,所以那时候就让母舅入赘了过来。
这一入赘过来,他发现这女婿比自己当初认为的不可靠谱还更不靠谱!
简直不着调到家了。
生了娃娃不管,不下地种田,去外面也不打工,说做生意,就摆摊自己都养活不了,一年到头没几天归家,女儿又是当妈又是当爸,若不是自己和她娘还能帮一把,靠那个男人只怕一家每天都是饿的哇哇大叫。
不着家,此是他一宗罪。
还爱发脾气,爱喝酒,又没屁点酒量,喝了一点就醉,每次喝酒就是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乱骂人,乱摔东西,水瓶,茶杯,为此壮烈牺牲了不知道多少。
“老子喝点酒怎么了,老子难受,你个臭女人水都不给我倒一杯,还敢说老子,老子……”
“砰!”
一个玻璃瓶在他手中壮烈牺牲在地。
“你不要再砸东西了,我求你了。”
吴岚云在地上抹着眼泪。
刚才她阻止,但是母舅到底是个男人,虽然喝醉了,但是摔她还是很容易。
她力气拧不过。
吴岚云见打不过,就哭着求他。
“求求你了,你行行好,这过年别让别人家我们家的笑话。”
“你们怕笑话,你们一家不就是笑话我,你们一家就是瞧不起我,看到我过年没挣到钱回来,喝点酒都不让!”
“你们,你们,酒都不给我喝,我去别人家喝点,你们都不让,我去他妈的。”
“你们还在外面说我是个破罐子,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们,我就是破罐子,去他妈的,破罐子就破摔,反正总是个破的!”
……
另外一些很难听的江城方言带着那些器官的话飙个不停。
“岳父,岳母。”
“外公,外婆。”
“二女婿,小显你们来了,快拦拦他,家里的东西要给他摔光了,我们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拦,你们拦,你们拦得住我。”
“你们拦一下我,你们回家了我看你们怎么拦。”
“吴大华,你够了。”
周爸喝斥吴大华。
但是丝毫没有用处,母舅吴大华依旧是我行我素地闹,又是摔了一个开水瓶。
还把上前的周爸推开,让周爸一个重心不稳,坐在了地上。
这喝了点猫尿在姐夫头上也动手了。
“你干什么,怎么对姐夫也出手。”五姨去挠母舅。
母舅准备用脚去踹五姨。
周显从后面一把抱住吴大华。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周显冷声道“我让母舅你醒醒酒!”
“我没醉,你放开我。”
“小显你要把你母舅带哪里去?”
“五姨别担心。”
周显将吴大华抱着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无论吴大华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开,周显现在力气很大,这吴大华平时都不干农活的,力气可也不大,但是于五姨来说还是很大的,他没想到小显一下子提他就跟提小鸡一般。
外婆家后面有一个池塘,周显将母舅扔进池塘里。
“轰!”
这大冬天的。
一入水,吴大华那个激灵,本来就没喝多少的酒立即是醒来。
“我草,我怎么在水里,奶奶个熊,冻死我了!”
那边周显脱了衣服,也跳下了池塘,带着母舅来个冬泳,好好醒个酒。
“轰!”
周显跳入水中,好几米的水花,砸得吴大华又是一懵,刚才有点醒神过来,突然觉得一股大力,拽着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