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因为医院的护士说漏嘴,这件家族丑事曝光。
武田美沙上吊自尽,她母亲也紧跟着上吊——罗伯查到这,认为武田美沙会自杀,是因为武田信的逼迫,所以决定杀了这个人,给武田美沙报仇。
同时他还发现,武田信表面上是在贩卖傀儡,实际上却是利用傀儡,运毒贩毒。
计划杀人的时候,罗伯发现自己有一项优势——他是外国人。
只要假装跟武田家的人不熟,他看上去就只是一个路人,缺乏必要的杀人动机,也不容易被怀疑。
于是一周前,罗伯用武田家的名义,给服部平次发去了委托。
他打算在这个侦探来到武田家附近时,同他偶遇,加深“罗伯只是一个在武田家借宿过的路人”这种印象。
等和侦探一起来到武田家,他就能把武田信骗到仓库阁楼,再利用机关,搞出一起密室杀人。
至于该怎么骗武田信做那些事……
罗伯把目光放到了装有毒品的傀儡上。
武田信和根岸正一合作贩毒,毒品的买卖渠道,主要由根岸正一负责。运送毒品的傀儡,则由武田信制作。
而由于武田家的傀儡几代都很有名,把傀儡卖的贵一些,也没几个人会怀疑。两人的生意一直还算不错。
罗伯打算从根岸正一那拿到一副装有毒品的傀儡,以此威胁武田信到阁楼密谈。
根岸正一经常出差,前天好不容易听说他回来,罗伯立刻去找了他。
谁知等到了地方一看,根岸正一已经枯瘦的跟鬼一样,挂在房间里上吊自尽了。死亡的腐败都掩盖不住他的满脸憔悴。
罗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计划比自己想的还要顺利。
于是他抱走一具傀儡,又在仓库二楼布置下杀人机关。
接下来,只要等那个侦探到来,他的计划就能展开了。
不过,罗伯在山路上徘徊了一段时间,没等到侦探,却先等到了一个路过的热心游客。
游客是个笑容和煦的年轻人,身上仿佛写着镀过金开过光的“好人”二字,大概是以为他在山间迷路了,主动停车向他询问情况,问他要不要搭车。
罗伯一边感慨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一边婉拒了他,说自己是一名摄影师,来这里是为了拍摄风景,让他先走。
热心的年轻人于是提醒他注意安全,没再停留,很快开走。
罗伯跟他挥别,继续张望着道路尽头,等待自己约好的侦探。
然而几分钟后,侦探没到,倒是来了一个怎么看怎么可疑的,戴着墨镜的黑衣人。
随着黑衣人把一只古怪的小球砸碎在他脚下,罗伯脑中发晕,很快失去意识。
假面状态的白石看了看周围,没见有人,于是安心的上前,补了一针麻醉,又把罗伯敲进精灵球。
回到车里后,白石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半透明的黑长直女生。
女生额角有一道疤,面容憔悴,看上去心情很复杂。
“想好写什么了吗?”白石摸出用假面在山下便利店买的纸和笔,顺手取出黄泉烛,开始在一堆碎片里挑拣。
武田美沙点了点头。
白石点燃蜡烛,让她在有限的实体化时间里写了一封信,她和罗伯以前也用纸笔交流过,罗伯应该认得她的笔迹。
等她写完,白石把信折好,从精灵球里取出罗伯,信放到他钱包和手机旁边,这是最容易被看到的地方。
然后白石把他的护照收走,重新将人放进精灵球,车开回山下,用假面把人扔到了附近的警署前边。
没有护照或者在留卡的外国人,警方多少都会给予一定关注,尤其是在这种荒郊野岭,案件不多,他们有大把时间把握这个可疑外国人的动向。
白石扔下人离开,心想警局真是一个弄不在场证明的好地方。
他又重新开车上路,准备找个借口,去武田家借宿。比如车开到他家附近,车胎突然爆了。
武田信是很“向钱看”的类型,从罗伯的经历来看,武田信最早很烦这个外国小伙,但在罗伯表示自己会付钱之后,又拿出了招待客人的态度招待他。
白石觉得自己可以效仿。
在酒厂混了这么久,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穷苦社畜,而是进阶成了不那么穷苦的社畜,足够负担一晚上的住宿费。
不过,走到半路,白石突然找到了更好的借口。
——山路上有三个人,最显眼的满脸写着倒霉的服部平次,此外,他旁边还跟着毛利兰和柯南。
这组合乍一看非常“一家三口”,细品又有些奇怪。从柯南和服部平次不情不愿的表情来看,大概是毛利兰不放心让柯南跟着服部平次乱跑,自己跟上来的。
走在前面的三人听到汽车的响动,纷纷双眼发亮的回过头,想搭便车。
看清驾驶座里的人后,毛利兰和柯南更开心了。
但同时,两人也有有些疑惑,不知道白石为什么在这。
白石指了指放在车座上的礼品盒,搬出工具人家族给的借口。
然后礼貌性的回问了一句他们来干什么,尽管他已经从剧透里猜到了答案。
“——是平次哥哥接的一项委托,有自称‘武田’的人寄信和钱给他,想让他帮忙查案。”柯南锤了锤走酸了的腿,手搭在后车门把上,蠢蠢欲动。
“我不放心柯南一直在外面乱跑,就跟上来了。”毛利兰跟着叹气,主要是服部平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照顾小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