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法师,又出身于德玛西亚的贫苦家庭,边沟镇的塞拉斯几乎可以说是人生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想-免-费-看-完-整-版请-
尽管社会地位卑下,他的父母却依旧坚定地拥护着这个王国的理念。
所以,当他们发现自己的儿子“染魔”的时候,就劝塞拉斯去找搜魔人自首了。
搜魔人发现这个男孩拥有感知魔法的神奇本领,于是就利用他来寻找城邦中的法师。
塞拉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了用处。
他坚定地执行自己的使命,希望一生尽忠于国家。
他很自豪,但也很孤单除了自己的管教之外他不能与任何人接触。
塞拉斯逐渐意识到,魔法的存在远比德玛西亚愿意承认的姿放松了。
“我知道你的困境。他们一直在监视你、刺探你,让你觉得低人一等。这里可没有那些东西。这里,是你的归属。”
哈普双眼放光,盯着自己的脚尖,似乎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突如其来的喜悦。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戴着锁链吗?”塞拉斯问道。
新兵抬起头,羞怯的他不敢回答。
“它不仅是武器,它成一排,双手被捆住。塞拉斯从他们面前踱步走过,逐个认识每一名俘虏。
“我为你们感到痛心。很痛心。”塞拉斯说。“你们只是他们大轱辘上的小齿轮。”
塞拉斯停顿了一下,话锋突转,指着那位被绑着的贵族。
“但你们选择为他们效力这,就等同于为他们的事业效力。”
他转向自己麾下的那群被放逐的人,大声提问。
“兄弟们,姐妹们这帮家伙为猪猡效力。所以他们是什么?”
“猪猡!”放逐者们齐声回应。
“我们应该放他们走吗?”
“不该!”法师们大喊。
塞拉斯的嘴角浮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他们在撒谎!”那名衣衫褴褛的老法师从灌木丛中吼道。
“不能信他们!”团伙里的另一个人说。
“那该拿他们怎么办呢?”塞拉斯问。
“他们必须死!”一个年轻的法师喊道,他的憎恨远超他的年纪。
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直到最后这片田野里回荡着同一个声音:“猪猡必须死!”
塞拉斯点点头,就如同他是渐渐被他们的言辞说服的。
“那就必须的了。”
塞拉斯轻触新兵的肩膀。他的禁魔石枷锁开始冒出黑烟。他闭上双眼,细细品味着俘获的力量。
这景象让俘虏们纷纷恐惧得颤抖。许多人都双膝跪地,泣不成声地求饶。只有那位贵族还高傲地伫立着,面对自己的境遇不卑不亢,而塞拉斯则冷漠地对贵族的随从们进行最终的告别。
“我很痛心,无法向你们展示即将到来的美丽世界。”
这句话让那名新兵浑身寒颤。
“塞拉斯,别,”哈普反对道。“他们只是普通人。”
塞拉斯没有理会他的央求,伸出双手和十指,释放出护手里储存的魔力。
一团黑云从他指尖翻滚而出,聚集在贵族随从们的头顶。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全都开始因窒息而绝望地抓挠自己的喉咙。
不一会,他们全都倒地身亡。
法师们陷入一片肃静,他们恪尽职守地看完了处决的全程。那位贵族默默地呜咽,眼泪划过他咬紧的嘴唇。
唯一的声音来自那名新兵。
“不为什么?”哈普跪倒在地。
塞拉斯轻柔地将小伙子扶起来,用慈父般的手安抚他。
“哈普,你想要助我们完成大业。就在这!这就是我们的解放”
他轻轻地把新兵带到贵族面前,将他向前推。
“一次死一个王爷。”
哈普隔着满眼泪水看着那位贵族。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准备夺走面前的生命。
然后,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来。
“我做不到。”
塞拉斯的温柔和耐心开始消散。
“这个人不是你的朋友。他的财富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他更愿意看你被绞死,而不会对你展露任何好意。”
新兵不愿让步。
最后,那位贵族开了口。
“你是怪物。”他的声音在颤抖。
“对,”塞拉斯说。“你们当初把我关在黑暗里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塞拉斯伸出一只手,手上的枷锁依然在发出微光。
他从哈普身上拿来的魔法召唤出最后一缕黑暗。
一小团黑云包裹住了贵族的脸,从他的肺里抽走空气。
在那个人扭曲翻滚的同时,塞拉斯回头看向新兵,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哀伤。
“抱歉,哈普。你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解放。去吧。回到你的锁链中吧。”
塞拉斯看着哈普转身离开,他羞愧地躲避着眼神。新兵看着面前损坏的车厢,还有通向雄都的漫长土路。塞拉斯几乎可以感受到小伙子在思考,在想象等待自己的惨淡晚年。
哈普弯下腰,从一名死去的车夫手中扳出一把匕首,然后回到那位贵族旁边,他还在地上挣扎着喘息。
“我准备好了。”
小伙子把匕首举到那名贵族头顶,塞拉斯的哀伤转变为彻底的喜悦。
无论他解放了多少个人,都能让他微笑。
暴动被镇压后,塞拉斯带着一班亲信和几头壮牛,翻过了北方的山脉,来到弗雷尔卓德的冻土苔原。
他要在那里寻找新的盟友,求助于古老传说中强大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