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用颤抖的手挂掉电话,乔瑟夫转身按着自己外孙肩膀,一脸真挚的请求道,“...救救我啊!”
看着突然逼出一丝泪花大声哀求的老顽童,面无表情的承太郎倒退了一步:“老头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外婆过去最疼的就是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乔瑟夫死死的抓着承太郎肩膀处的衣服,俯首在其耳边低声道,“你舅舅来了!他的事情我一直没敢给丝吉q说,这次恐怕...你一定要帮我!”
舅舅?承太郎皱了皱眉——他的父母都是独生子,他哪来的舅舅?看外公这幅表情...难道说...
“现在不是扯这种事情的时候,”暗叹了一声麻烦后,承太郎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正在和会议室外警卫交涉的波因哥,“那个预言...”
“这就是正事,”乔瑟夫放开承太郎,揉着脑门长叹了一声,“我直说了吧,外面来的那个你的‘舅舅’,是十几年前我和一名日本女子阴差阳错生下来的孩子,他在年幼的时候,像你的母亲一样,因为迪奥引起的乔斯达家族血脉共鸣大病了一场并觉醒了替身...
“他的替身能力完全符合你之前观察波鲁纳雷夫视频时提出的需求,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替身也有一定的可能性克制着卡兹的生命分化能力,我的那些老朋友恐怕正是因为这个才会把他引过来吧...可恶,一群等着看好戏的老家伙...”
拥有隐者之紫这种作弊级别的情报获取替身,乔瑟夫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己十几年前在日本那次堪称一发入魂的外遇有了什么结果。
回想起那位名为东方朋子的、个性相当强势、独立的女性,乔瑟夫脸上颇有些唏嘘,他看着承太郎说道:“算了...陈年往事暂时不提,我可以确定预言画面上那只手臂就是东方仗助替身的,凭他的能力与性格,我那曾孙女不会有事。”
承太郎犹豫了一下,随后缓缓点了点头——他的外公乔瑟夫才是一家子中最宝贝空条徐伦的人,既然对方如此放心,那他姑且也就信任一下那位年龄比他小了很多的“舅舅”吧...
只是,那诡异的预言,到底会以什么形式上演呢...
......
在研究基地的外围,一条颜色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长蛇蜿蜒着攀爬上了高耸的围墙,它巧妙的避开了电网与锋锐的利器,将头对准围墙内侧不停的吞吐着蛇信。
空气的震荡与各类气味分子被蛇信捕获,并经过口腔内的器官进行精密的分析,转化成了详细的图像被贯穿蛇每个细胞的、属于程斌的意识所解读——
这段时间,若隐若现的窥视感一直环绕着他,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原因的他,不得不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各个单位伪装成与环境相对融洽的自然生物,以此减小被直接辨识的概率。
对此,拍了一堆自然山水与社会人文照片的乔瑟夫也挺无奈的——程斌的办法比起当年一直躲在黑暗中规避探测的迪奥算是各有千秋,并非万能的隐者之紫只能大致锁定这样的目标,能否将目标辨识、找出来只能看观察者自己的能力。
好在,研究基地这类地方,敌人是没有办法伪装成自然生物蒙混过关的。
蛇头扭曲变幻间切换了几类感知器官后,程斌对这个隐隐传来吸引感觉的隐秘基地的结构有了大致的了解:“这种戒备程度...这基地里有进行什么生化实验么?”
仅仅是外围,程斌就发现了驱散各种昆虫走兽的刺激性化学物质,还有机场才有的次声波驱鸟装置,简直是字面意义上的“连一只蚊子都不放过”。
而通过震波探测,程斌还大致在其内部发现了接近全面封闭的复杂建筑结构——这种等级的研究基地,里面要是不放一些可以灭绝人类的恐怖玩意儿,简直就对不起它的设计。
厚度最起码也得用米计算的隔离层,凭程斌现在控制着的生物组织,用分泌的特殊化合物配合波纹推动的物理力量,倒也不是不能穿个洞出来,但那消耗的时间可就很长了,而且动静估计也小不了,这样戒备森严的基地不可能注意不到。
各种管线的穿越难度也小不了多少,而走正路的话,怎么避开守卫的视线穿过多层隔离门呢?
身体组织分解的太小,机动性和环境抗性就会直线下滑,零碎细胞能不能在空气流动中飘荡着穿过隔离门是第一个问题,能不能抵抗隔离带中的消毒杀菌环节是第二个问题,单细胞生物被多细胞生物淘汰又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然,规格外的手段也是很多的...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只要将所有目击者都杀光,就没有人知道我潜入了。”
心底笑了笑后,评估了一番基地战斗能力的程斌丢掉了开无双的念头——
就算是信息虚界,作为低维个体的他行事也有着明显的倾向性,而且他对这个基地内的研究人员以及其保存的研究资料很感兴趣,万一这些宝贵的东西在混乱的战斗中自毁了,他可是会很遗憾的。
从零开始自己搞研究,总归是没有获取本地人漫长时光研究积累的成果快捷、全面。
如此想着的程斌,观察清除监控设备分布后,就将身躯扭曲变化成了一只小黑猫,以猫科动物的灵活动作从高处跃下,于阴影间向着基地更深处飞速前进。
多亏了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还不高,监控和防护体系基本都是由极其显眼的笨拙机器构成,程斌一路潜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