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年轻版的胖子的爷爷,从照片上来看,胖子的爷爷是当年赵建国和刘青河队伍里的马夫,从照片上来看,当年的这个队伍似乎并不知道胖子爷爷的身份,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胖子的爷爷以马夫的身份混进了当年赵建国和刘家的队伍里面。
“看来这个老头在这边经历的东西远比他自己说的要多的多。”袁天道轻声的对我说道,当然,袁天道的潜台词无疑是在告诉我,既然胖子的爷爷隐瞒了事实,几乎也就可以落实胖子现在的确有很大的嫌疑。
“也不一定,当时老爷子很明确的告诉我,他在看到那个赶尸的队伍和那个人进山之后,曾经遵守承诺在雪山外面等了三年,三年后他见到了那个人走出了雪山,并且那个人交给了他一只绣花鞋作为留念。说不定这张照片就拍在他在雪山外等候的三年里,他本身是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恰巧遇到了也要进山的刘青河还有赵建国,他担心那个人的安全,所以混进了赵刘两家的队伍里,这也是有可能的。”我赶紧对袁天道解释道,现在洗脱老爷子撒谎的嫌疑,无疑也是在为胖子解释。
“时间不对,他说的那件事,时间段是在民国,那时候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也就十几岁的光景,而赵建国和刘家的进雪山,则是发生在六几年到七几年之间,这我们完全可以从赵无极的年纪上去推断,而且你看照片上的这个人,他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袁天道说道。
没错,照片上胖子的爷爷脸虽然看的并不算特别真切,但是很明显应该是五十岁左右,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侵蚀出了痕迹。
“你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时间线对不上的事情多了,你现在起码已经七十岁了,但是你看起来还很年轻,搞的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不知道该叫大哥还是别的。”我道,我这时候只想为胖子想一个理由,或者说是借口,在说完之后我就意识到了我说错了话,因为这可能牵扯到了袁天道不愿意接受承认的过往,我回头撇了一眼袁天道,果然他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不过他并没有发飙,而是轻声道:“所以扎一喇嘛才说我是被恶灵诅咒过的人。”
“不说这个了。”我赶紧岔开话题道。
“不过你说起时间线这个问题了,赵建国的尸体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按照胖子他爷爷的说法,他跟随着赶尸的队伍进了雪山,然后在外面等了三年之后见到那个人之后分别,分别之后那个人住进了大昭寺,假设他在大昭寺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把这个屋子里的东西留给了扎一喇嘛,扎一喇嘛把这间屋子给封存了起来直到我们过来,而赵建国进西藏死在这里,要比这件事晚上十到二十年的时间,他怎么进来的,又为啥死在了这里?”我问道。
“很显然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袁天道苦笑道。
我也笑了笑,虽然这个笑容非常的不合时宜,也就是在这时候,我发现那个小喇嘛一直在盯着我手中的照片看,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发现他看的位置,也是在这个照片的角落,也就是胖子的爷爷所在的位置,我看了看袁天道说道:“小喇嘛好像对胖子的爷爷很有兴趣。”
袁天道问了一句小喇嘛,小喇嘛非常认真的回答了一句。袁天道又问了一句什么,小喇嘛也回答了一句,在这句话之后,不解和震惊写满了袁天道的脸,以袁天道一直宠辱不惊的样子来看,能让他产生这么大波动的话肯定是极其的难以理解,我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
“小喇嘛说他认识这个人,他是住在拉萨城外的冬阳老爹。而且他说,冬阳老爹这些年一直都住在城外,这里的人很多都认识他。”袁天道说道。
“看来只是一个长的很像的人,我就说嘛。”我舒了一口气道,胖子毕竟是我最亲近的朋友,我真的不想他身上有很大的疑点。
“你真的认为只是长的很像嘛?”袁天道瞪了我一眼道。
“你的意思是?!”我惊道。
“等出去了再说吧,我本来以为去医院看胖子的人是青木,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要纠结这个了,看看这里面的其他东西,但愿这些东西没有被刘家拿走。”袁天道说道。
我点了点头把照片还有火柴这些东西都装进了我的口袋,不管我们相不相信赵无极,起码这是他老爹的遗物,作为临时的队友我应该把这些东西带给他,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甚至想把这具干尸从大昭寺里带出去。我又在赵建国的身上搜寻了一番,却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东西,我站起身来拿着手电往其他的地方扫视,发现在赵建国身后房屋的角落里,似乎堆积着什么东西,方方正正的像是货物一样,这些东西的外面用毛毡包着,上面落满了灰尘,我走了过去,拿出了贴身一直带着的一个小匕首割开了毛毡上面捆着的绳子,然后把这布满灰尘的毛毡给拉开了来。
灰尘呛的我睁不开眼睛,我捂住了口鼻等着灰尘落定,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个用毛毡包裹的着的,竟然是一口棺材,而这口棺材的形状我非常熟悉,我所谓的熟悉并非是它跟寻常的棺材一样,而是它是一口倒扣的棺材,看到这口倒扣的棺材,我立马就想到了一个人,盖九幽。
在我爷爷给我说的那一段往事中,他非常明确的说过,盖九幽在隐退之后,从那个争夺天下第一的的绝世高手变成了一个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