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问道。
“这里是两界相同之地,最后一批人道强者用毕生的神力在此布下结界,这道结界以黄泉为标,达到一个两界的平衡,而这个黑袍人则是那一界的一个使者,一直在暗中的跟家族里的人做着交易,你今日若是杀了他,平衡将被打破,会引发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青木道。
听了青木的话,我松开了手,那一剑化为水落在滚滚的黄泉之中,我能感觉到那个黑袍人的黑袍之下,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一道神识甚至进入我的身体要窥探我的灵魂,奇怪的是,我竟然无法去抗拒着一道神识的窥探,就在那一道神识要触碰到我脑海之中的那一片混沌的时候,混沌里面发出了一声冷哼,一道金光从混沌之中冲出,瞬间把那一道神识给击的粉碎!
那站在船头的黑袍人发出一声闷哼,他的手放在了胸口上,整个人几乎在船头站立不稳,他摆了摆手,那船改变了帆杆,调转船头往那黄泉水的对岸飘荡而去。
我抱起了青木,走到了黄泉的彼岸,那无头神将骑着高头大马立在我的身前,他没有头,身上有着无比肃杀的气机,也就是我抵达岸边的时候,那无头神将忽然跳下了那高头大马,走到了我的身前,我感觉到了他的善意,他也在刚才倾尽全力的要救我,我正要出声道谢。
可是那个无头神将,却在我的身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他身后那不计其数的阴兵普普通通的跪下了一片。
场面无比的肃杀,宁静。
这场面无疑是震撼我的心灵,我无比的激动,同时也非常的羞愧,他们都是镇守在这两界入口守卫人间太平的勇士,此时却对我跪拜,这一跪,我如何当的起?我往前走了几步,要把这无头神将给扶起来,我的手触碰到了他冰冷无比的黑色铠甲,但是他就这样跪在我的面前,我无法将他扶起。
我既然当不起他们的这一跪,我也跪下来跪谢他们的救命之恩,而青木却对我摇了摇头道:“自古将跪王,岂有王跪将?他们跪的不是你,而是住在你的灵台脑海里的那一位。你这一跪,他们反而是担当不起。”
青木说完,咳嗽了一声,嘴角流出了一丝猩红的血,我担忧的举起手要为她擦拭,她愣了一下,伸手要拦住我的手,最终却放了下来,任凭我擦掉她嘴角的鲜血,她的脸色变得一片微红,骄傲如她不再正视我,而是轻轻的转过头道:“无头神将统领天下阴兵,阴兵虎符本就是他带兵的信物,也是他至高无上的荣誉,家族族长从他的手中拿走,算是骗走,了起来,单手抓起阴兵虎符高高举起,他那身后的数万阴兵站了起来,高举手中的长矛。
没有欢呼雀跃。
没有人心激昂。
可是这一声整齐划一的长矛破空之声,已经是最动听的战歌!
此情此景,不管是谁站在这里都会心生豪迈,男儿何不带吴钩?哪个男人不想在战场上挥洒热血所向披靡?哪怕敌人无比强大,哪怕是有去无回,也绝对不会回头,因为身后是一界的安宁!
“等我归来,一起血战!”我对无头神将说道。
这一句话,不是替我灵台里的那个人说的,而是替我自己,不管我的真正身世到底是谁,更不管我有多么强大的血脉,哪怕是我作为一个普通的炎黄子孙,我既然已经知道有上古先贤前辈古人在这个未知的地方驻守人间,我定当尽我毕生之力。
三通鼓毕,青木跳下了战车,走到了我的身后,对无头神将挥了挥手,那无头神将转身对着我们,之后骑上了那巨大的战马,长枪一挥,阴兵回头,走入身后那巨大迷雾之中的战场,最后消失不见。
当那些阴兵消失之后,青木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就要跌倒在地,我要去扶起她,她摆了摆手道:“没有时间了,以度人经,接袁天道回来。”
我点了点头,走到了黄泉岸边,看着那滚滚的黄泉水,我开口高声的诵唱:
昔始于青天之中。
碧落空歌。
大浮黎土。
。。。。。。
我没有呼唤袁天道的名字,可是昔日跟袁天道相处的种种种种都在我的脑海之中飘过,随着我的诵唱,在那黄泉的对岸,有一个亮色之物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波浪朝着对岸飘来,我的内心变的无比的激动,一个故人,一个兄长,我跟他经历了生离死别,我也曾因为我的懦弱违背过诺言,可是今日,我终于是信守承诺接他归来。
离的近了,我看到那个人正是袁天道,他此刻在一座水晶棺材之中,他紧闭双眼神态安详,浑身赤裸,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在他的身上,有一条无比狰狞霸气的青龙纹身。
我走到了岸边,扛起了袁天道的水晶棺,青木对我点了点头道:“没有时间了,走吧。”
我走过去,搀起了青木,朝着那纸人纸马的位置走去,青木对我说道:“把袁天道放在那石棺之中,是不是很疑惑为何这里的纸人纸马跟盖九幽的一样?怕是你进来这里之前已经看过那门上盖九幽的题字,盖九幽虽然两次输给弯背老六这个天下第一,成了一个笑话一般的天下第二,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他输给弯背老六的不是武力,而是胸怀大义,人各有志,一个醉心问鼎,一个要为天下立规矩,盖九幽就算能赢弯背老六,也不会赢,所以他后半生,其实并非是为争弯背老六的那口气,而是想要去另外一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