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只要能救程天师他们,就算用我的命来换,我也丝毫不犹豫。那黑袍巫师的血祭大法太过血腥残忍,赵玉儿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吓的双手抱住头,身体瑟瑟发抖,不停的摇头!
我在看她的时候,她也在看我。终于我还是放弃了,她为了刘杨可以把自己的亲人赶走,也可以偷袭杀我。现在刘杨要拉垫背的,她如何会帮我?
就是这一瞬间,绝望和无助瞬间涌上心头。我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要这修道有何用?!
手一松,桃木剑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我重新回头去看程天师他们,三人现在皆是盘膝而坐,仿佛不像之前那么痛苦。
南霜看着我,嘿嘿一笑,“鱼儿哥,别伤心,我们都要习惯生离死别。记得,要帮我们报仇哦!”
南霜说完,陈银凤又笑道:“小鱼儿,龙组千万不能散。你是最后的希望,如果连你都放弃了,那一切就完了!”
“师父,你不用顾虑咱们!老夫现在不怕死了,老夫眼前贪生怕死,直到面临死亡的那一刻,突然觉得死其实并不那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浑浑噩噩过一生!师父,您老人家一定要找到那妖人,杀了他!”程天师释然的笑道。
“不!”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助,害怕,绝望,难过,一时之间我内心好像充斥着无数矛盾的情绪。我想说话,可一开口眼眶便红了。
打游仁凤进入九龙村以后,我便没有了家。离开九龙村投奔赵家,却一直被他们嘲讽侮辱,我从未感受过家的温暖。
直到龙组分部的成立,直到这个大家庭的成员越来越多,我才再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也再一次拥有了家人。可好不容易拥有的温暖,就这么被他们一次次撕碎瓦解!
我谁也不怪,只怪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们。悲伤突然袭来,只差气急攻心,脚下一软,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
“师父!别掉泪,也别被他们打倒!你是徒儿的骄傲,记得杀了他……噗……”而程天师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口吐鲜血。
不仅是他,陈银凤和南霜也开始吐血。这次吐出来的鲜血不同,颜色发黑,带着一股腥臭味。但三人是怕我担心,都在咬牙强撑着。
“啊!”我忍不住咆哮了一声,情绪崩溃的回头去看影像。通过影像,我看到那黑袍巫师还在念咒语,头顶和身体都在冒烟,而瓷盆里的火苗子越来越高。
“不要!求你了!我认输了,放过他们吧,我用我的命来换!”我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像魔症了一样,不停摇头认输。
黑袍巫师根本不理会我,继续念咒。而就在我放弃的刹那,赵玉儿突然出现了,手里还端着一盆水,直接倒进了窜着火苗子的瓷盆,同时一脚踢翻了瓷盆,那还未炼化的眼珠子和心脏滚了一地,污秽的鲜血流了一地板!
血祭大法突然被打断,黑袍巫师惨遭反噬,一口鲜血喷出,当即大怒,只听到赵玉儿一声惨叫,然后影像便消失了。
我连忙回头看程天师他们,只见他们全都晕了过去,衣服全被鲜血染红。好在他们还有脉搏,我逐一将他们抱回了房间。
我打来热水,将他们嘴角的血迹擦洗干净,他们的脉搏和气息皆很稳定,但就是醒不过来。我又不敢叫其他的医生来救治,也不敢乱用药,只能守着他们。
可三人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我也快坐不住了。而就在这时,楼下忽然有人喊道:“请问有人吗?”
这声音乍一听很耳熟,但我此时的神经完全是绷紧的状态,实在是想不起来。这才去走廊看看是何人?这一看,我就看到一个戴着兜里,披着蓑衣的人站在院子中间,好像在四处打量。
“梅二哥,是你吗?”我一看到他,顿时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一喊,梅老二便抬起头来看我,咧嘴一笑,“小鱼儿,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找我,是不是想找当哥的喝酒了?”
“嗯嗯!”我重重点点头,说:“梅二哥,你快上来,我需要你帮忙!”
“哦?”梅老二疑惑了一声,随即快步走上了二楼。我帮他带进房间,梅老二看了一眼,皱眉道:“这三人怕是被人施了邪法吧?”
“嗯!”我再度点头道:“是血祭大法!”
“什么?血祭大法?!”梅老二闻言极度震惊,看着我问道:“小鱼儿,你确定这是血祭大法?”
“嗯。”
“按理说,一旦中了血祭大法,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们。可我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到丧命的地步。”梅老二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赶紧招呼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后,我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了他听。
“唉!”梅老二听完叹了口气,摇头道:“小鱼儿,那人并不是你说的黑袍巫师,而是恐怖的东南亚降头师!”
我一听到降头师这个职业,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中了降头?”
“没错!”梅老二眯着眼睛道:“这血祭大法只是华夏人的一种称呼,真正的名字,叫血降,是一种极其恐怖的降头术。你刚才说有人用血液混合骨灰撒在门上,引来无数牲畜自杀,这便是血降的前兆。棺材铺门口死了这么多畜生,还有三条人命,血气极重,这才让他能够成功使用血降降头术!”
“而降头术和华夏的邪术又有区别,邪术施法害人,需要对方的性命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