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还抵赖不承认,后来我把他跟他妈,还有他跟他那个相亲对象的微信记录翻出来他才认的,”顾尧说,“我说那就分手,结果他不肯,他跟我保证说他跟他老婆分居,五年内一定离婚,不会生孩子。”
薛延超问:“后来呢?”
顾尧说:“我说你他妈少耽误人家姑娘了,跟着给了他一巴掌,他就滚了。”
“尧哥你做得对,”薛延超说,“太欠抽了,什么玩意儿啊。”
顾尧苦笑了一下:“也是我当时瞎了眼。”
薛延超知道顾尧虽然表面上还挺平静的,但内心肯定是不好受的,毕竟顾尧和贺川谈了这么多年,结果因为贺川干这种事情分了,真是太糟心。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地安慰了顾尧几句。
顾尧笑了笑:“没事,我这还不至于寻死觅活的。”
薛延超说:“对嘛,为这种人犯不着。”
两个人在酒吧喝了几杯,顾尧情绪稍稍好了点,抱着电吉他,还跟台上的驻唱乐队合唱了一首曲子。天蝎的人难得见老板上一次场,起哄闹得不行,顾尧也发泄似地跟着他们疯了一晚上,直到四点多天蝎收场,薛延超才好说歹说把醉得不行的顾尧拖去了楼上房间。
天蝎上面就一间空房,反正顾尧和薛延超之前也不是没睡过一张床,两个人就直接这么浑身酒气、脏不拉几地睡了一觉。这一觉黑白颠倒地睡到下午两三点钟,薛延超才被手机铃声惊醒了,下意识地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但人还是恍恍惚惚地没缓过劲来。
薛延超刚刚才梦到自己去天蝎被狗仔拍到了,结果性向被曝光,全网都骂他是死基/佬,然后苏霆逼着他跟方雨琴结婚,说不然就雪藏他,结果他这迷迷茫茫一接通手机听到苏霆的声音顿时受到惊吓,脱口就说:“我不结婚我不结婚。”
苏霆满头雾水:“你跟谁结婚?”
“啊?”薛延超回过神,“没有没有,不好意思啊苏总,我以为婚介所的推销电话。”
苏霆问他:“……你刚睡醒吗?”
“呃……是啊,昨天睡晚了。”薛延超挠头。
“那你刚刚听清我说什么了吗?”苏霆说,“你赶紧准备准备,晚上庆功宴呐。”
薛延超忙不迭说:“噢噢噢噢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薛延超懵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薛延超打开手机看自己的行程,顿时一阵抓狂:“我操要命了,我他妈居然忘了庆功宴。”
“庆功宴?”顾尧揉了揉自己鸡窝似的乱毛,也一脸迷茫睡醒。
“我们长安老总看《傀儡戏》票房不错,就说要定个时间给我们剧组弄庆功宴,”薛延超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哎,我昨天给搞忘了。六点开始,我可能要赶不及了。”
顾尧说:“你要弄造型吗?”
“抓头发化妆什么都无所谓,又不是走红毯拍杂志,弄整齐点就行,主要得冲个澡换身礼服,”薛延超指了指自己这一身t恤衫牛仔裤,“主要我弄完之后出门,那个点肯定是要堵车。”
“没事,别急,”顾尧说,“你地址发给我看看。”
薛延超微信上发给他。
顾尧打了个响指:“这个好解决。我家离你们酒店近,造型我帮你搞定,肯定不会晚的。”
薛延超感激涕零:“尧哥你真是我的好爸爸。”
顾尧带着他新收的儿子,风风火火地赶回了自己家,成功地帮他包办了所有东西。
身为时尚前沿的彩妆达人,顾尧简直就是仙女教母,经他这么一整,薛延超的逼格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瞬间从傻白甜堪萨斯州老农民变成禁欲系精英型男,英俊冷酷地宛如王牌特工里走出来的科林费尔斯。
顾尧的车开到酒店门口,刚好剧组的一群姑娘们也正说说笑笑地往里走,薛延超大长腿一跨,从宾利上下来,引得小姑娘们嗷嗷狼叫,一哄而上抓住了薛延超,拿顾尧的宾利当了背景就开始疯狂拍照。
方雨琴站边上笑着看他们胡闹,由衷对薛延超赞美道:“你这身材真是太适合欧版西装了。”
薛延超嘿嘿笑了两声,有样学样地向方雨琴行了个礼。
方雨琴笑了起来,挽着他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酒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