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能驱鬼,就能招鬼,死了都没处喊冤。不想办法和陆霜龄搞好关系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在背后做小动作。他防得住人,还能防得住鬼吗?
张叔悦被父亲臭骂一顿,千机娱乐的经营也频频出现问题,过得很不顺。
盛宴把这些事想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松了口气,觉得林家说得很对。陆霜龄不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
舒文川摸着胖胖的肚子说:“可我还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多多少少总会有点不愉快,何况你们俩的生活和事业都是绑定的,这样往往更容易发生争执,即使不大吵,拌嘴和意见相左总少不了,怎么可能一点儿矛盾误会都没有呢?”
盛宴刚落回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们俩搬出公寓同居一年以来,从未发生任何不快。陆霜龄在他眼里什么都是好的。也就是最近,他觉得霜龄对他比较冷淡,让他有点焦虑,但这也不会让他怪罪陆霜龄,只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陆霜龄也从未对他表达过任何不满。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林家:“你也别猜了,小陆虽然聪明,但又不会读心术。你不如有话直说,看看到底是你多心,还是真的出现了问题,到时候再看怎么解决。”
几人正说着,林家就接到了陆霜龄的电话。
“哦,你找盛宴呀,在呢在呢。”林家把电话递过去,笑着小声说,“看!找来了吧,哪有不在意你。”
盛宴脸微红,觉得刚刚的诉苦有点丢脸,“霜龄。”
“你出门为什么不带电话?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担心!”
“抱歉,下次我会记得带电话。”
“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人跟踪你?”
作为最红的偶像和制作人,现在盛宴身边的跟踪狂比以前更多,他想了想,说:“最近多了一个新来的。我觉得他不太像粉丝。”
“是不是外国人,眉毛上有道疤,又壮又凶。”陆霜龄急促的问。
盛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中国人,男性,中等身材,长相极为普通。我觉得是狗仔。”
陆霜龄看向麦尔肯,问他:“你的嫌犯有没有和中国人交流过?”
“在我能查到的范围内,没有。”
盛宴听到电话那头的英文交谈,有点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了?”
“有个外国连环□□犯想找我驱鬼,办理那个案件的警官怀疑他会通过绑架你来迫使我就范。你注意安全,我过来接你。”
盛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霜龄就挂断了电话。
他心里隐隐失望,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而急着找他,并不能给他安慰,在这一年中,陆霜龄抓了很多鬼,找到了很多尸体,还救过许多人,他担心的寻找过的人,足有一打。
为了不让林家他们担心,盛宴没有具体说明情况,只是说陆霜龄会来接他。
过了半小时,有人按门铃,舒文川一拍掌,“肯定是小陆来了!”
他颠颠的跑去开门,林家都没来得及拦他,轻骂道:“小陆来了你急着开什么门!”
门口传来一声闷响,盛宴突然感觉到了危险,他看看周围,沙发旁有一捆还没收起来的高尔夫球棒,他随手拿了一根,又把球棒袋扔过去,小声说:“拿一根防身。”
林家和张浩楠是正二八斤的音乐人,哪见过这个场面,两人面面相觑,犹犹豫豫的分别拿了一根球棒。
盛宴悄无声息的按灭了大厅的灯,“灯怎么闪了,林家,你家这灯具哪儿买的,告诉我,我会记得下次不要去。”
这绝不是盛宴平时的说话风格,过度开朗轻快的语气更像陆霜龄,林家和张浩楠虽然还不明白盛宴在发什么疯,但也感觉到了一丝难言的心悸,好像危险正在逼近他们。
“舒文川,你开个门开到现在还不回来,干嘛呢?”林家佯装不快的高声问。
玄关处闪过一个人影,高大魁梧,绝不是胖胖的舒文川。
盛宴窝在沙发旁边,一把推到隔断柜,隔断柜上的摆件叮叮当当碎了一地,来人被隔断柜抵到窄窄过道的另一侧,盛宴抄起高尔夫球棒就往隔断柜的空档中戳过去。
来人被高尔夫球棒戳中胸口,痛呼一声,骂了句脏话。
口音浓重的英文脏字让林家和张浩楠顿时愣了,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一号人物出现在客厅里,紧接着就是担心,去开门的舒文川会不会已经遭受不测了。
不明来意的外国人力气很大,他尽力挣扎着,手从孔洞中伸过来,盛宴在黑暗中勉强辨认出外国人手上武器的轮廓,他的瞳孔紧缩成一个点。
“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