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两位兄弟了!”妇人对着巫金和江铮又行了一礼,这才接过地心火玉。
地心火玉入手的一瞬间,折磨了妇人十几年的寒气便迅速消散,妇人觉得就好像在刺骨的冰屋住了十几年,一下子进了暖房一样,无比舒适。
看着妇人苍白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了一丝血色,铁岩终于放心了,再次向巫金表示感谢,然后带着巫金和江铮走到桌子旁,说道:“江铮兄弟,你想问什么,问吧。”
江铮也不避讳妇人,直接问道:,我就想问问,六年前江淮大哥真的去断肠崖劫人了?”
“是的!三年前,黑羽军的兄弟来看我,跟我说起过这件事。”铁岩点了点头:“六年前沽洲城地震,断肠崖被震塌了一个豁口,国君一看情况要失控,就下令处决断肠崖所有犯人。
江淮大哥听说此事心急如焚,第二天就趁着混乱,穿着黑羽军的制服,攀岩潜入黑羽军大营,冒充搜查的黑羽军跟着大部队进入了断肠崖,找到了弟妹,然后用装尸袋包着,准备偷偷把弟妹带出来。
当时黑羽军大营也一片混乱,本来没人注意到江淮,可是在快要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被发现了。”
“那江淮大哥和婉君逃掉了吗?”江铮紧张问道。
“我听黑羽军的兄弟说,江淮大哥和弟妹逃掉了,但是具体逃到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铁岩说道。
“逃掉了就好!逃掉了就好啊!”江铮激动的不能自已,片刻之后,又叹息道:“大哥为了救婉君,把一家人都搭了进去,这种大恩,我江铮怎么才能报答啊!”
七国通讯不便,不像地球一样到处都是摄像头。当初江铮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都能逃掉,江淮是一个高手,逃掉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唯一让江铮觉得内疚的是,江铮为了救他妻子,把全家人都搭了进去。
“兄弟你多虑了,江淮大哥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动手的前一天就让衷心的家仆护送嫂子和四个孩子逃走了。”铁岩说道:“御林军去抄家的时候,江淮大哥的庄子里连仆人都跑完了。”
“嫂子和孩子们都逃走了?”江铮大喜过望,然后又疑惑问道:“可是我明明在大哥的屋子里看到了五滩血迹啊,庄子里没人,怎么会有血迹,还有打斗的痕迹?”
“我听黑羽军的兄弟说,江淮大哥一家离开的时候被佃户看见了,就趁着江淮大哥家里没人进去行窃,正好被去抄家的御林军碰上,那五滩血迹和打斗的痕迹,应该是那些贼人留下的吧?”铁岩说道。
“真是老天保佑啊!”江铮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作为精神力大师,江铮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沉稳冷静的,但是这短短一会儿,江铮已经失态好几次,足以可见他内心的激动。
坐在一旁的巫金听着两人的对话,也感慨不已。
明知道私闯断肠崖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但江淮仍义无反顾的去做了,这种忠义之举,让巫金对尚未谋面的江淮敬佩不已。
还有铁岩,明知道江铮是通缉犯,可是依然毫不保留的信任江铮,还有铁岩和妻子不离不弃的爱情,同样让巫金感动。
该问的已经问完了,江铮起身向铁岩辞行。
巫金从怀里掏出两枚金锭,递给铁岩:“婶婶身子刚刚恢复,买些有营养的东西,给婶婶补补!”
铁岩犹豫了一下,接过金锭:“多谢小兄弟了!”
“不用客气!”巫金随意摆摆手。
江铮站到门口,向铁岩抱了抱拳:“大哥,此一别,今生恐再难相见,保重!”
“兄弟,你们也要保重啊!”铁岩也两眼含泪,说道:“若是找到了江淮大哥,记得替我向大哥问声好!”
“一定!”江铮擦了擦眼睛,大步离开。
等出了庄子,江铮一个劲闷着头往前走,巫金在后边快跑几步追上去:“江叔叔,这不是回客栈的路啊!”
“咱们不回客栈!”
“不回客栈去哪儿?”
“去江淮大哥的庄子!”江铮说道:“大哥在走之前就安排嫂子和孩子离开,肯定也会给我留下线索!”
巫金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铁岩家距离江淮的庄子不远,半个时辰后,巫金和江铮便来到了破败的庄子外。
“江淮大哥如果要给我留信的话,肯定会放在那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密道里!”
江铮带着巫金跑到庄子后边小山上,扒开茂密的草丛,找到一个小门,小门后边是一条一米半高的通道。
巫金跟着江铮进入通道,顺着通道往前走了一百多米,看到一个六七平方的小屋子,屋子里放了一些布袋和几个水桶,还有两床棉被,应该是江淮留下的避难之所。但是此时布袋里的粮食早就腐烂完了,木桶里的水也漏光了,两床棉被上更是布满灰尘。
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庄子下边,密道的出口,就在院子一个花坛下边。
江铮按照记忆中的印象,走到小屋子一角,从地上抠出来一块砖块。
在砖块后边有个小盒子,盒子里放着六枚金锭。
江铮本来以为江淮会给他留下一个地址,可是把盒子来回翻了几遍,除了这六枚金锭,盒子里什么也没有。
“这应该是江淮大哥给我留的盘缠。”江铮又把盒子仔细看一边,自语道:“可是江淮大哥,你不跟我说你去了哪里,光给我留盘缠有什么用呢?”
“江淮伯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