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没啥人看啊好像。。。
☆、一、痴心魔(四)
在天师的抓鬼系统中,分为三类,一类便是人或牲畜死后的魂魄,生老病死抑或意外伤亡的,都会被地府的阴差们勾走,并不构成问题,偶有几个阴差失误没带走的,他们天师也会帮忙烧个路引子,这种是最简单的单子,众天师根本就懒得做。
第二类便稍有难度,有些魂魄死前遭受了很大的苦难,以至于他们死后仍然能感受到这种痛苦,所以他们不愿离开人间,并且无师自通地躲过地府阴差的追捕,属于半鬼半魔的行列,虽稍有困难,但天师们也能处理,且天师自身修习魔功,本就与这种鬼近似,因此这第二类反而是天师们最喜欢接的活儿。
第三类,就老大难了,王家的这个鬼便属于此。这种东西已经完全魔化,靠食生肉来积蓄力量,属上等魔物。若是放任它发展,就是地府的阎王来了,也收拾不了,可又不能真的不管,所以每次都要牺牲好些个天师来填这种窟窿。当然,这些“因公殉职”的天师们,死后会得到地府的优良待遇,来世不是大富大贵,就是能泽被后世。
齐歌揪着望笙布了个吸引那恶鬼的阵法,阵眼上放了一只断了头的母鸡,鸡血画的阵文,再用鸡毛细细地掩盖住。
望笙对此不置可否,“你这招对付那些小鬼还行,那东西,估计不会上钩。”
齐歌却信心满满,“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袁长飞念了一夜的经文,此时看起来有些乏累,王富特意命人做了顿好的招待这些天师们,他端了碗清汤,靠在门框上,看齐歌和望笙忙活。
齐歌:“我说望笙啊,”偷偷地看一眼袁长飞,“你认识那妖修?”
一提起袁长飞,望笙就开始结巴,“不……不认识。”
“那干嘛老偷看他?”齐歌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难道你……看上他了?”
望笙恼羞成怒,“鸡血也堵不住你嘴是吧,剩下的毛你自己拔吧!”
齐歌:“喂,我错了还不成?你别这样啊,我最不擅长的就是拔鸡毛了好吧!”
望笙红着脸从袁长飞身旁经过,被后者轻声喊住脚,望笙红着脸看去,袁长飞坦然地比了比碗里的汤,“不饿?”
望笙摇头,然后肚子开始咕咕叫。
望笙只好再点点头。
“去吃吧,有酱牛肉呢。”袁长飞笑了笑,蹲下身摸了摸癞皮的狗头,“它叫什么名字?”
望笙有些羞涩,扭捏半天,第一次觉得自己给癞皮取的名字实在太不走心,“癞皮。”
癞皮狗叫癞皮,真是又贴切又粗暴。
癞皮伸出舌头在袁长飞的汤碗里划了个圈儿,望笙吓得赶紧来抱狗,生怕惹得袁长飞不高兴。但袁长飞好像根本就没生气,甚至亲昵地捏了捏的癞皮的狗爪子。
“它真可爱。”
满头的痢疾和癞疤,居然也能被称一声可爱,望笙无语半天,认命地抱着狗去吃饭。背过身去,一人一狗小声交谈。
癞皮:“嘿,你脸红什么?”
望笙:“你就不能给我省省心?调戏人家干嘛?!”
癞皮:“我看他喜欢着大爷呢。”
望笙:“那是你的错觉。”
癞皮:“是嘛,那麻烦你手挪挪。”
望笙:?
癞皮:“你硌着我蛋了。”
望笙一把将狗仍到地上。
白天很快过去,夜幕终于降临。整个西厢房静悄悄地没有一丝烟火气,只有虫鸣声间或响起。阵中央的那只无头母鸡突然直直地站起来,鸡头被埋在它爪子下的土中,但丝毫不妨碍它闻到了诡异的气息。
一个黑影偷偷地接近,周身被浓郁的魔气包裹,看不见轮廓,也看不清面容。这团魔气直奔向无头鸡,魔气顺着鸡脖子罐体而入,仿佛看到了一个极佳的容器,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跟这鸡身子融为一体!
齐歌:“嘿!上钩了!”提刀而出,一刀将那自知中计着急逃跑的无毛鸡扎在地上,地上的阵法爆发出一阵强光,齐歌的刀贯穿了鸡身,准确地刺中了土中的鸡头,那鸡头发出一声长鸣,黑气被困在鸡中,在阵法的加持下,不得脱身。
望笙抄着手站在廊下,其他天师们一窝蜂地冲上来,打算齐齐收拾了个邪祟。可谁知那魔物竟很有些本事,齐歌的长刀愣是被它反震而出,在众人的刀尚未到达前,它先一步挣脱了束缚,并第一时间蹿进了一个天师的嘴中!
那天师痛苦地撕扯着脖子,发出沙哑的嗬嗬声,不出三秒,他的瞳孔变成漆黑一片,桀桀桀笑着抓起地上的长刀,跟其他天师们打成一团!
齐歌:“不是吧,这家伙夺舍居然这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