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鬼鬼没有理会他的求饶,转而问道,“你为什么来这里?还特地和秦岭剑宗的修士分开,是不是那鬼修要求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许落下!”
青年听到她的话,心里一惊,偷偷瞟着她,“没、没错,是那前辈···不是,鬼修,鬼修要求我这么做的!”
“他一进来,就说感应到泻湖底下有什么宝贝,让我和师叔他们分开,独自过去找,免的见者有份,被人平分了去,说不定还要上交宗门,结果什么都得不到!”
“那到底什么宝贝啊?”小狐狸抬着下巴,掐着腰问他。
“这···他也不知道,说是感应的不太清楚,要过去才能了解。”青年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不敢看向一人一兽的眼神。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过来了,是有多信任他啊!”小狐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修士比它还要笨呢,万一找个没人的地方将他杀了怎么办?
“然后呢?”莫鬼鬼勾了勾手指,让小狐狸回来。
“然后,我就来了泻湖边上,可是没想到修士那么多,大多数都是金丹期,我一个人过去简直就是送死,就跑到这边上来了。”青年耷拉着脑袋,“谁想到,正送到人家嘴里!”
“我说的那名修士等在这里,见我一个人,就将我抓起来,下了子母蛊,帮他望风。”说到这儿,他眼神闪躲,“接着,就遇到了前辈您,那鬼修说,借您的手,将下面的修士除掉,好继续去找底下的宝贝。”
“哼,既然那鬼修说的那么厉害,你怎么不让他解决啊?”小狐狸探出头,语气里满是嘲讽之意。
青年不敢说话,一直低着头。
“底下的修士真的金丹初期吗?”莫鬼鬼盯着他的眼睛,任何表情都不放过。
“这···”听到她的询问,这青年顿时心虚的头起来,就要解开他身上的灵气束缚,正巧瞥见了他脖子上的黑线,这也是中了子母蛊的标志之一。
她心中一动,想着玉简上画的散修,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丹药,四枚银针,解开了他的外袍,将银针插在了他的心脉周围。
“嗯?你这是干什么?”小狐狸疑惑的问道。
“从他的描述和给我的玉简上来看,这修士年纪几百岁,离大限没剩几十年,至少金丹初期修为。”莫鬼鬼检查了一遍扎对穴位,将丹药放在他旁边。
“所以呢?”小狐狸不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摸爬滚打多年,经验丰富,我可不认为他是个善茬。”莫鬼鬼将他身上的灵气解开,“极有可能不止放了他一人在这里,有另外的方法监视着这里。”
“那岂不是我们来了他就知道?”小狐狸爪子缠在一起,“那为什么还要留他在这儿啊?”
“能看到修士来的方法有很多,只要有准备,想做到并不难,可精准的知道来的修士是何修为,就有些棘手了。”莫鬼鬼抱起它,“当然,我也只是个猜测,不过···”
莫鬼鬼看着地上坐着的青年,“若是我真的猜对,你就有麻烦了。一旦我离开,估计你身上的子蛊就会被唤醒,直接将你杀掉。我用银针护住你的心脉,丹药也够你吃几次的,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你最好祈祷,在他的子蛊杀了你之前,我就能将他杀了,这样你还能留下一命,”说完,莫鬼鬼往阵法外走去,“阵盘留给你了,老实的待在里面,好自为之吧。”
地上的青年听的有些发愣,见她要走,拉住她的道袍,但脖子上围着法器,发不出声音,脸上憋的通红。
“你想让我带上你?”莫鬼鬼转过头,见他使劲的点点头,将道袍拽出来,脸上没有一点变化,“不行,我根本不放心你,能做到这样已经仁至义尽了。”
青年还想要拉住她,被灵气扇到地上,再转过头,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
他的手正压在地上的药瓶上,赶紧抓在手里,坐着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树干上,大口喘着气,吓的汗水直流,时刻感受着体内的情况,小心的避开银针。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脸色一白,腹部位置一阵刺痛。
很快,被啃咬的疼痛由腹部蔓延全身,时而这里,时而那里,他坚持不住倒在地上,嘴里只发出‘嘶嘶’的声音,颤抖着拿出一颗丹药吃下,这才觉得好了些。
可这一瓶丹药只能缓解疼痛,杀不了蛊虫。
很快,又一阵疼痛袭来,他弓着身子侧躺在那,甚至能感觉到蛊虫在体内游走,只是每每到了心脉都会被银针弹开,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
他现在心里只想着莫鬼鬼,快一点将那修士杀了!
······
“阿嚏!”
“你怎么了?”他们正在往湖底潜,小狐狸倒坐在她的肩膀上,面朝着她的身后,往后仰了仰,歪头看着莫鬼鬼的眼睛。
“你的毛掉进了我的鼻子,很痒。”莫鬼鬼揉了揉鼻子,将它拍回去,“你认真一点,老老实实的看着背后,这人不好对付,小心被他从背后偷袭。”
“你知道这修士吗?”小狐狸听她的语气有些慎重。
“在外面见过,和一男一女两位散修结伴前来的,都是金丹期,不知道那两人去哪里了。”莫鬼鬼回想着匆匆的一瞥,这修士应该是极其谨慎的性子。
“啊?万一他们三个都在一起怎么办,你能打的过吗?”小狐狸听到三位金丹散修,郑重起来。
“他们三个若是在一起,就不会让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