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全都解开了,他的也一样。
蜡烛被吹灭以后,夜的厚重在静谧中扩散开来。
暖黑的房间里,冷水与青柑橘的气息混合着,隐匿私密和断断续续交叠在一起。
床头柜的抽屉里,成盒的安全套散落开来。
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细缝,从室内可以看见摩天大楼直线型的灯光。
……
事后,明知有些脱力靠在顾问怀里,看着他把今晚用的第三个套摘下来,精准无误地扔进了垃圾篓里。
果然,顾问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爱,都一如既往的清晰明确。
他正这么想的时候,耳朵突然被两片滚烫柔软的薄唇给包裹住了。
“明哥哥,我们去浴室好不好……”
明知下意识往抽屉里看去,得,包装完好的安全措施又少了一枚。
***
第二天上午,明知率先醒来。
他下床,走到落地窗边,将遮光帘拉开,只留下白色的纱帘,背对着清薄的晨辉,躺回到床上。
明知钻进被窝里,趴在顾问身上,把他整张脸亲了个遍,然后熊抱着顾问,用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安静地等着他醒来。
明知舍不得松开顾问,手上也没有表,只能凭借房间内光线的亮度和移动来判断时间大概过去了多久。
明知有些纳闷,虽然两个人昨晚折腾到大半夜,顾问也不至于睡这么久吧。
他是出力了,可受罪的人是自己啊。
明知转过脸来,下巴停靠在顾问的锁骨上,发现这人的眼皮正十分不自然地颤动着,心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
他碰了碰顾问的唇,随即用手摸着他的脸,若无其事地说:“奇怪,阿问怎么睡了那么久都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