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午时,小竹屋中昨夜喝得烂醉如泥的星羽也已是醒来,他走出屋外,一阵刺眼的阳光顿时让眼睛有些睁不开。
适应了一会儿,他看到了百米之外坐在溪边的乌恒,有些责怪喊道:“乌恒,你小子醒来了,怎么也不叫下我?”
乌恒仿佛没听见星羽的叫喊声,目光一直看着几里外的苍翠群山,与隐没在群山中的天门洞,他认为那口洞中很可能隐藏着一尊太古真仙。听起来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了,如今这世道哪里还会有太古真仙存在呢,也许洞中隐藏着太古真仙的遗体或者遗物什么的,值得一探!
“喂,你小子是不是耳朵聋了?”星羽再次喊了一声。
乌恒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星羽道:“哦,原来你已经醒了啊!早上我踢了你几脚,也不见你醒来,于是就独自走出屋外了。”
“难怪我醒来时怎么觉得大腿有些隐隐作痛呢!”星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忽然,他心里打了个机灵,着急道:“糟糕了,师祖今日似乎有事情找我,得赶紧去一趟才行!”
“你等一下我,随后一起去见祖师!”说着,星羽又冲进了屋内。
乌恒不解白眼道:“你去见祖师,这关我什么事情啊?”
“当然关你的事情了,你以后就是天门山的修士了!”
“凭什么啊?”
“你在这仙域无依无靠,找个靠山,也是不错的!”
乌恒思考了一阵子,没急着拒绝,如果能借此长留在天门山修炼一番,也是不错的选择。还有那口仙门洞,若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前去探寻一番。
在星羽洗漱其间,乌恒连忙以神念探入护心龙纹玉内,将潘登母子二人放了出来。
“这是哪儿?”潘登感到莫名其妙,发现四周的环境很陌生。
乌恒道:“这是天门山内门,六千米高处!”
潘母面露吃惊之色道:“天门山六千米高处的内门?这种地方,可不是我们可以进的!”
“这么说来,我们已经没事了?”潘登疑问道。
乌恒点头道:“没事了,昨日星羽那家伙刚好及时赶到,澄清了我的身份。”
潘登有些质疑的看着乌恒道:“你还真认识星羽师兄啊?那家伙可是在整个仙域都有着名气的天才啊!”
“他在我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就是我的小弟罢了。”乌恒淡漠道。
潘登母子二人自然不信,但乌恒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星羽是自己小弟,二人的关系显然不一般。
此时,星羽已经洗漱一番,一改昨日的颓然之色,焕然一新,走出小竹屋外道:“乌恒兄,你吹牛的功力果然日渐增长,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还能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还真是星羽师兄!”潘登见着从小竹屋内走出的年轻人,一时间都有些傻了。
星羽乃天门山这一代最强大的年轻人,未来仙主,自己在天门山六年来也只是有幸见过一面,根本毫无交集,如今他却正朝自己走来。
对于整个天门山的年轻一代来说,星羽都是个神话,是他们崇拜的大人物。
“参见星羽师兄!”潘登见其大步走来,情绪有些激动,连忙作揖行礼。
“无妨,大家都是平辈,不必行这些繁杂之礼!”星羽飘逸洒脱,摆摆手道。
乌恒看向潘登母子二人道:“你们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和星羽有事情走一趟!”
说罢,二人沿着阶梯朝着天门山着三十余人,皆是天门山赫赫有名的掌权人物,一个个修为深不可测,至少都是传奇境的强者。其中就有方才提起乌恒说要把他扔下天门山的白袍道者,以及那名替乌恒说话的慈眉善目老修士。
他们见乌恒竟然随星羽一同道来,皆露出好奇的目光看去。
“参见诸位前辈,师父,师祖!”来到殿中,星羽当即作揖行礼,鹤老、霍老都在场。
乌恒随之行礼道:“晚辈乌恒,拜见诸位前辈!”
他心想自己既然能平安入了大殿中,想必这天门山的修士已经默许了他闯入大殿的行为。
“你叫乌恒?”一个气若游丝的老者声音响起。
“是。”乌恒点头,他抬头看去,发现大殿的最前方,有一名白发苍苍的枯瘦老者正盘坐在一块坐垫上,其余的仙门高手都恭敬站在其身前。
“咳咳……”白发枯瘦老者看起来已是快要入土,咳嗽声虚弱无力,他瞄了乌恒一眼道:“你可愿意入天门山?”
“不愿意。”
“那你为何前来?”
乌恒道:“因为好奇。”
一时间,现场有数到犀利的眸光落在了他身上,大喝道:“放肆,你可知此殿乃天门山重殿,不是天门山修士,皆不可入内。”
乌恒可不敢和这些修为可怕的老家伙去争,连忙指着身边的星羽道:“是他强迫我来的,一切都非我自愿。”
“你,你这家伙可真没义气!”星羽眼睛瞪大。
乌恒义正言辞道:“如果没有星羽带路,我又怎么会进入这殿中呢,他才是罪魁祸首,如果要降罪,还望诸位前辈惩罚星羽!”
一般人义正言辞的时候,都会说:“如果要降罪,那便降罪与我吧,与其他人无关!”
可这家伙却说与自己无关,如果要降罪,就降罪与他人,偏偏不是求饶的口吻,是一脸正色,在据理力争。
天门山老祖枯瘦如柴,看起来寿元已将近干涸,到了这最后一步,早就看透世间凡尘,他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