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银色战舰穿行在谷州城的大裂缝中,化为极速的光芒,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甚至连一些大仙王用神念捕捉几息时间,就会感到精神力大量的被损耗,只能在惊骇中连忙将神念抽回。
其速度实在太快了,被乌恒提升到了最极限的地步。
谷州城虽被腰斩,出现了一条十几里宽的大裂缝,但这里毕竟是七界与十盟军交战的阵地最前沿,七界必然是花耗了巨大人力物力对其防御力进行打造。
谁也不敢保证,谷州城内会不会忽然冒出来一样大杀器,将生路给封锁。
乌恒也是因为有此忧虑,才迫不及待的想出谷州,他总隐隐感觉,星空王还有什么大手段没有真正用处。
需知,星空王可不是主动撤离战场的,在他承受完刘玄兵第三剑后,依旧还有与三位乱世盟主血拼的无匹豪情。
轰!
途中,银色战舰遭受到了炮轰,毕竟谷州眼下还剩了七十余万守军,尽管其中存在五十万伤员,却也不是吃素的,依旧存在战斗力。
“咚!”
期间,乌恒祭出东皇钟,以东皇钟罩住追光神舰,虽然速度因此慢上了一线,不过终归是挡住了密集炮火,成功逃遁出了谷州,来到谷州西城外。
与此同时,谷州城内的一处秘境中,星空王动用大代价才修复了空荡荡的胸腹,但这可不代表伤势就因此缓解了,那第三剑所存在的真意,太过复杂奥妙,他一时间也寻不出什么对抗的法子,只能暂时用秘法封住伤口,暂时压制住了无敌血的威力。
星空王俊美的脸上,一片阴沉,他坐在王座上,看着跪伏在大殿中的恭恭敬敬的天纵星辰,冷漠道:“天纵,若非你是我徒儿,你的人头此刻已经落地。”
天纵星辰不卑不亢道:“王座,为了保证无垠星空的稳定,您绝对不容有任何丧失,冒险杀死三位乱世盟主,并不值当,因此我也只能将您带入星门中。”
“你倒是忠心耿耿嘛。”星空王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自然知道天纵星辰的内心世界并不服自己,但这不重要,天纵是个聪明人,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天纵星辰已经绑在了无垠星空的战车之上,一荣俱荣,一毁惧毁。
聪明人,从来不会去做一些所谓为了情怀而损害自己利益的事。
与这样一个年轻人打交道,倒是颇为省心,也是星空王对天纵星辰比较满意的地方。
“只是回到七界后,地狱老二,怕是得嘲笑我一番了。”
星空王一想到乌恒一行人已经冲出谷州城后,便是不由恼怒,他来谷州之前,可还是特意用星空圣卷去了一趟地狱,好好嘲讽了一番地狱之主。
当时他笑地狱之主无能,堂堂地狱界,居然被乌恒一个年轻小辈搅的天翻地覆。
此事简直太滑稽了。
可此时此刻,星空王不由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腹,里面可是空空如也,内脏都被灼烧一空,伤势极为严重……从出生以来,他就是无垠星空的王,从未受到过如此严重的创伤。
这一身伤,却都是那个被自己轻视的小年轻所致。
那小家伙最佳的保护色,就是永远披着羊皮,明明修为是那般微弱,却总在羊皮之下露出凶狠的獠牙,对猎物一击致命。
分明就是一头隐藏在羊皮外表内的孤狼!
想想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何尝不是没有在无敌灭手里面吃亏,中州的星空圣主,鸿宇星战场的项末。
这些可都是他得意的手下。
“报!”
蓦然间,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殿门被打开,一名谷州守城将领十分狼狈地走来,跪在大殿之中冲星空王道:“王座,断崖关的百万十盟联军杀进西城了,攻势很猛烈!”
对此,星空王却不以为意道:“无妨,最好把西城让给他们,别太刻意,不必死守,紧要关头撤退便是。”
“这?”古城守将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解。
天纵星辰面容刀削般冷峻,拍了拍守将的肩膀,轻声说道:“池将军,有一句话说的好,关门好打狗。”
“意思是?”池将军还有些疑惑。
星空王冷笑道:“方才我在东城战斗,破开了谷州的部分天道压制,星辰日月图已经不受限制,很快便会被传送至谷州。”
此言一出,池将军顿时大感惊喜,如守得云开见月明!
无垠星空的至宝,便是一副星空图,也名星辰日月图。乃是每一任星空之主的法宝,或者说只有得到星辰日月图的认可,才能登上无垠星空的王座。
“断崖关,短时间内是破不开了,既然如此,就只能以谷州为据点,徐徐图之,有了星辰日月图,谷州便是另外一个断崖关,无忧亦。”
星空王口吻淡淡,或许这是一种因祸得福吧,刘玄兵的第三剑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也因此激发了身体内的潜能,从而打破部分天道压制,让星空圣宝得以重见天日。
“明白!”池将军很快告退。
传言,星辰日月图可是与女娲帝图齐名的宝图,据说其本身就是星河大帝之物,神伟之奥妙,非言语可以诠释。
……
谷州西城外,眼见盟军杀入谷州城内,乌恒却始终没有舒缓过眉头。
“灭公子,你怎么了?”就在这时,一名清丽出尘的女子来到他身旁询问,明亮的大眼睛扑闪着光泽,十分动人而清纯,她的声音也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