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南宫尘闷哼一声,一双黑色瞳孔瞪大如珠,他有些迟钝的低头看去,久久说不出话来。胸膛上那一口血洞,鲜血正如水注般飙射出来,溅了一地,有金色的神芒在伤口中绽放,那是轩辕剑留下的余辉。
在场上百名禁区大能目瞪口呆了半天,他们沿着南宫尘胸膛上的血洞看向后方,只听闻“铛”的一声脆响,一把黄金宝剑笔直横插进几百米开外的一座崖壁中!
轰!
旋即,大地微微颤动,巨石滚滚,几百米对外那座悬崖峭壁悄然消失在人们视线中。
塌陷了……
许多人失神,张了张嘴巴,吐出无声的三个字。
“回来!”乌恒大手在虚空一抓,轩辕剑已经到了他手中,他吐气开声,只有两个字:“剑意!”
话音落,手中轩辕剑已经飞上半空,旋转间,万千剑气扑地而来,如一道道传自天宇的无上力量,凌厉霸绝,可斩尽妖魔。
南宫尘伤体不支,哇的大口吐出腥血,他咬牙起身,往后飞快退去,体内魔元流转,天灵盖冲出一缕缕黑丝,那是一股浓郁的地煞之气。
“喝!吞天魔功!”他长发乱舞,仰天咆哮,一脸狰狞神色。南宫尘鲸吸牛饮间,大片生命禁区的洪荒戾气都被他吞入肚子,然而这第三次施展魔功,却是失败了,那浩瀚如汪洋的荒古气息从他胸膛的血口喷薄而出,最后归回与天地间,消散的荡然无存。
“为什么……”南宫尘绝望的声音响起,他望着胸膛中不断泻出的禁区力量,一时间,有些无从接受。
“还需要问为什么吗?当一只水壶破了洞,在如何往里面灌水,也会不断泄露出来,你可知道,自己就是那只破了洞的水壶!”乌恒出言冷晒,嘴角带着令人发寒的笑意。
此时,悬浮天空的黄金宝剑铮铮而鸣,垂落下万千光丝,每一缕赤光细若发丝,看似毫无杀伤力,然而当它们轻轻落地时,成片光波被激荡出来,轰,轰,轰,摄人心魄的力量扩散整个生命禁区,所有的古灵尸都怔怔望来,眼中映出的是一片金色汪洋,笼罩了整个天地间。
诸位禁区大能各自飞快后撤,不敢逗留在灾难现场,手持紫金龙吟剑的青衫圣主面露讽刺之色道:“那小子,今日死定了!”
“对方三件古神兵在手,就算是老衲巅峰状态时,也必须饮恨当场。”高僧动弹大拇指转着手中宝光四溢的念珠,如此开口道,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位昔日达摩院高深持念珠的手正在发颤。
“啊!”
一声刺破青天的叫喊回荡整片魔神谷,如冤魂在化去般尖锐,乌恒听闻此声音,都不免浑身起鸡皮疙瘩,南宫尘入魔太深了,简直与炼狱之物没差别。
轩辕剑像一轮炽盛的太阳,在天空照亮生命禁区,一股股凌厉剑气朝南宫尘杀去。
“嗤!”
南宫尘再次被剑芒洞穿,整个人横飞出千丈外,被狠狠定在一座绝峰岩壁中,他眸子里的戾气开始逐渐消散,生命气息流逝的很快。
“你,你只是我证道路上的垫脚基石……”这句话,几乎是南宫尘费尽浑身气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很不服气,心中认为乌恒不过是自己的陪衬,根本没资格手握三件神兵,更没资格与他一战!
“是么?”乌恒发笑质问,与此同时,他随心所欲的伸手在虚空扇出一巴掌,浑厚力道立即汹涌出千丈之外,啪的一声,被剑芒定在绝峰岩壁上的南宫尘脸上已经出现五条火红的印子。
再次尝了一巴掌,南宫尘怒气冲天,眼睛都红了,这种被羞辱的滋味他从未体会过。南宫尘一出世,就是幽谷的圣子,向来都是他扇别人,哪里可能被人在一天之内连扇两个耳光啊,这打的已经不单单是他的脸,而是一份桀骜不驯的自尊心。
“卑鄙小人,你定不得好死。”
闻言,乌恒眉毛一挑,质问南宫尘道:“哈哈,说我卑鄙?你在北渊岛时是不是说过一句话么,卑鄙是无能之辈的口头禅,如今你说我卑鄙,那你岂不就成无能之辈了?”
南宫尘吐出一口残血,尽管被定死在岩壁上,但他依然满脸不服,认为自己是不可能输给一个垫脚石人物的,他大喝道:“别给我废话,有种把三件圣兵卸了,单打独斗一场!“
“我为什么要和你单打独斗呢?”乌恒带着玩味笑意看着对方,他召回轩辕剑,一步步逼近过来。
“你怕了!”南宫尘苟延残喘,激将着乌恒,一脸狰狞之色。就像只正舔着伤口的疯狂野兽,谁靠近过去就会咬谁!
“不,我不是怕你,而是非常怕你,你太强了,没人敢与你单打独斗。”乌恒如此回答,脸上始终笑意淡淡。
南宫尘眼中闪过空白之色,万万没料到乌恒竟然会如此回答,随后又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之响,南宫尘另外一边脸也红了,是今日被抽的第三个耳光!
多么的讽刺,乌恒虽然承认自己怕他,很怕他,但一个耳光扇过来,已经证明了一切!
行阵缩地成寸,乌恒几步踏出,人已经来到南宫尘面前,他望着眼前那昔日风光无限的西域魔体,啧啧出声道:“你说,我这是得有多怕你啊!”
南宫尘气的七窍生烟,喉咙青根暴起的咆哮道:“无胆鼠辈,要杀就杀,别给我竟说些废话!”
“我这么怕你,怎么可能敢杀你呢,要杀,那也是得带出禁区,让各大势力圣主主持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