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家之后,宁文茵和江琼华看起来情绪都不是很好。江轶和江似霰也没有在怕的,在面对两个妈妈轮番轰炸时,两人都游刃有余地回答了。
确认她们是真的做好结婚打算之后,宁文茵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你们真的要结婚?”
江轶握着江似霰的手,很坚定地说:“我确定。”
江似霰也同样仰头看着妈妈,目光十分坚定:“除了江轶,我谁都不想嫁。”
好的,这是两个典型为爱昏头的年轻人。
宁文茵顿了顿,说:“婚姻里有太多不确定的事情,你们现在还年轻,是相爱的,可是以后呢?”
江轶笑了笑,握着江似霰的手说:“以后的事情那么久远,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现在,我想和霰霰结婚。宁姨,我可以签订婚前协议,我也不会标记霰霰,孩子出生之后我会再休学一年带,不会麻烦到你们。”
“我会承担这个责任,我也承担得起。所以,还请你祝福我们。”
好的,说的是祝福,不是“请允许你把女儿嫁给我”之类的话,看起来一脸家长们就算反对也没有什么用的样子。
宁文茵还能怎么办,她只好摘了摘眉心,看向江似霰:“那霰霰做好了当妈妈的准备了吗?”
江似霰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我还在学,我会尽力做到最好,从我想留下这个孩子的那一刻,我就决心用爱呵护着她长大。”
行吧,话都让两个孩子说完了,宁文茵还能说什么?
她只好点头,好气又好笑地说:“那你们就结婚吧。”
之后的一周,江轶和江似霰在母亲的协助下准备了新房,聘礼,做好财产切割,婚前协议,接着挑好婚纱,戒指,以及结婚日期,私下给好友们发了请柬。
婚礼是在云城进行的,陈晚舟她们收到婚礼请柬时都惊呆了,直问江轶为什么会英年早婚,是不是搞出人命了。
江轶对她们笑笑:“不是啊,江似霰的追求者太多了,我当然要趁着热恋她为爱昏头的时候,连忙定下来啊。万一她清醒之后,发现我是个多么普通的人,踹了我怎么办!”
对于江轶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言论,小伙伴们嘘了一下,然后给出了自己的诚挚祝福。
江琼华对于女儿们的婚礼很看重,于是那天邀请了不少商业伙伴,弄得热热闹闹的。知道江似霰结婚,她们高中很多同届的人都来了。除了高中同学,江似霰的室友们也全都到场。
因为婚礼太盛大,也算是证实了江轶和江似霰青梅竹马包办婚姻的传言,减少了许多负面影响。
即使是意外怀孕,但两人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举办婚礼,也消减了很多流言。婚礼当天晚上,许多恋慕江似霰的年轻人光想着怎么折磨和她结婚的江轶,反而不去在意两人为什么英年早婚的理由了。
即使是有陈晚舟等人帮忙,江轶还是被灌到趴下了。最后还是江似霰看不下去,直接把她的新娘架走,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从闹哄哄的宴会现场出来,穿着婚纱的江似霰抱着江轶,坐着车前往她们的新别墅。
回去的路上,江轶趴在江似霰的腿上,难受得直哼哼,嘴里还在念叨着:“再也不要结婚了,我不要喝了……”
江似霰听着她模糊的低语,有些哭笑不得。她伸手,戳了戳江轶的脑袋,轻轻嗔了一句:“再也不要结婚,你还要结几次婚?”
趴在她腿上的江轶伸出了一根食指:“一次!”江轶仰头,脸色通红地望着江似霰:“一次就够了。这辈子,就结一次。”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江似霰笑了一下,伸出手指,在她鼻尖点了点,哄她一样说:“知道啦,你乖啊。”
接下来,江轶就乖乖地趴在她腿上,一路昏睡过去。
后来的事情,江轶就不记得了。每当想起婚礼当天的事情,她觉得一切都朦朦胧胧的,美好得像是一个梦。
婚礼结束之后,江似霰回到学校继续上学。在排除一系列风险后,医生确认这个还在子宫里的孩子十分健康,这也让江轶松了一口气,和江似霰安心地一起养孩子。
因为没有来自家庭的阻力,江轶也就免去物质上的担忧,每天专心地陪在江似霰身边。一边学习自己专业知识,一边开始练习怎么做好一个母亲。
除了学会给江似霰做营养餐之外,每个周末她还会和江似霰一起上培训班,练习一些育儿技巧。
有句话叫做熟能生巧,江轶在培训班抱孩子是越来越顺手,哄孩子也是越来越厉害,俨然是班里最出色的学生。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们的孩子也在茁壮长大。不过因为江似霰偏瘦,七月来临时,她换上了宽松的衬衫,看上去也不怎么显怀,除了亲近的人,基本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怀孕了。
暑假很快就来了,因为担心江似霰的身体,江轶和她没有飞回云城,而是在首都安心养胎。
首都的夏天热得要人命,但江轶怕江似霰会着凉,在家的时候都会把空调调到让江似霰觉得舒服的温度。
但是这个温度,对于江轶这种体热的人来说,稍微有些热。白天无所事事的时候,江轶和江似霰就窝在客厅宽大的沙发里,给小孩做胎教。
怕热的江轶抱着故事书趴在凉凉的地板上,吹着呼呼的电风扇,背对着江似霰给孩子说故事。
江轶的声音很清亮,说故事的时候软乎乎的,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