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的刀贴向江轶的下巴,狠狠地划了一刀。霎时之间,江轶原本白皙的脸上,涌出了一道血色痕迹。
宁文茵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立马说道:“不要动我的孩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要多少钱我有多少,我可以保证你拿了钱之后会安全离开!”
绑匪很满意:“好!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宁文茵握紧了受,试图让自己冷静:“好,你说。”
“你今天要去参加江氏的股东大会,不过你的投票结果,要反着来。”
宁文茵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这场绑架案的由来是什么。她立刻镇定了起来,好好安抚了绑匪,达成了条件后,开始让人去取钱。
宁文茵一边想对策,一边抬手抹掉了自己眼角的泪水,拨通了江流云的电话。
江流云一点也不奇怪她会打过来,接到电话之后,还若无其事地喂了一声。
宁文茵的声音很冷静,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霰霰在哪里?”
江流云开始演戏:“你问我霰霰?这十多年,霰霰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吗?你都不知道霰霰在哪里,我又怎么会知道。”
宁文茵忧子心切,语气也难得烦躁了起来:“江流云,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我可以把手里的股票给你,你快点把霰霰给放了。”
“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你,我就当霰霰以后再也没有你这个爸爸。”
江流云还在演:“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把霰霰放了,我不知道啊。宁文茵,你说当霰霰有没有我这个爸爸,我还一直觉得我不是霰霰的爸爸呢。”
“当年江琼华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霰霰是谁的孩子,还不一定呢。”
宁文茵知道他无耻,但没想到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她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江流云要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了。
宁文茵被气笑了:“霰霰被绑架了,绑架她的那个人要挟我要我在今晚的股东大会上把票投给你。”
“江流云,最好不是你。不然你就算拿回了江家,我也一定把你送进监狱里。”
话不投机,江流云死活不肯商量,宁文茵已经选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放弃出席今晚的股东大会,先找到自己的女儿再说。
可绑匪显然不是那么想的,他频繁地通过视频要挟宁文茵去参加股东大会。
频频地发送消息,哪怕是匿名,也很快让警察找到蛛丝马迹。
晚上十点之后,已经锁定了对方位置的警察,开始出动了。
——
江轶是在一阵刺痛中醒来的。
她模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手铐扣住了双手,绑在了椅子上。
她审视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看到破旧的集装箱和一些油桶之类的东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她在一个破旧地仓库里。
凎,她被绑架了!
江轶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她转头,看到一旁同样被手铐锁在椅子上,歪着脑袋枕在椅背上的江似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草!江似霰没有跑掉,一样被绑架了。
“江似霰,江似霰!”江轶还没摸清楚情况,整个人拖着椅子挪到江似霰身边,用脑袋撞了撞她。
江轶一边撞她,一边喊:“快醒醒,江似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轶总觉得江似霰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比平日里还要强。
“江似霰,江似霰,快醒醒!”
江轶用脑袋撞了撞她,几次之后,江似霰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迷茫地看了江轶一眼,还没睡醒的眼眸中含着蒙蒙水雾,楚楚动人。
江轶心跳漏了半天,看着她说:“江似霰,你还好吗?”
江似霰朦朦胧胧地看清了江轶,双眼瞬间盈满了光。她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整个人都险些向前扑去。
江轶连忙端着椅子撑住了她,低低和她说:“小心!”
江似霰勉强稳住了身体,抬眸看向了江轶,水光潋滟:“江轶……”
她的眼里满是害怕和惶恐,充斥着浓浓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