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见季北御出现,脊背一僵。
她倒不是怕季北御责备自己,他最多就是嘲讽自己几句。
可这一回,男人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接着和严宽交谈起来:“开些保胎的药给她就好。”
见季北御非但没有顺着自己的心意说话,还摆明了和时希站在一条线上。
严宽不悦地抿唇,语气却全是认栽,“你们倒是真像,难怪成了夫妻!”
有季北御一个工作狂就成了,现在时希怀着孕还这么拼命工作!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得就是这个吧?!
最后,严宽还是给时希开了些药。
她是孕妇不能随意用药,所以配料比例都是严宽精细算过的。
趁严宽抓药,时希想起了时显的病。
治了这么久时显的病也没有任何起色,时希不得不将希望转移。都说严宽医术厉害,如果他能够替自己……
时希心底是不确定的,她该怎么和严宽开口。
替自己保胎是看在季家的面子上,可要是替时显治病……
正当时希想着该怎么和严宽提这件事,季北御已经朝自己走来。
“等会儿会有司机先送你回去。”
时希一愣,明显没反应过来。
“我有事。”季北御在女人疑惑的目光中难得多说了一句。
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希连反问的话都没说,自己下意识就想解释原因。
时希别过脸,不想让季北御看到自己的神情。
有事。
从季宅出来她得知季北御这两天都会休养在家,他现在有事,除了要陪楚梨还能是什么?
楚梨才是季北御爱的女人,男人现在要过去也没什么不对。
“你回季宅……”
“我不会乱说话的。”时希立即打断他的话,嗓音恢复了平时的冷淡,“你尽管去忙自己的事吧。”
季北御闻声,黑瞳冷厉了几分。
他想,时希已经猜到自己要去做什么了。
可她没有任何表示,甚至听话地顺从了自己的安排……
季北御心底没来由地烦躁起来。虽然时希的反应让他颇为满意,可女人这种不冷不热的性子让他分外恼火。
而这股无名火,也不知道因何而起。
季北御很快离开了,季家的司机等在外面。
时希没有立刻回去,反倒和严宽在茶室聊了半会的天。
“这么说,你是想找我治你父亲的病?”严宽精明,一听时希的话就明白了女人是有事相求。
只是这丫头似是没求过人,觉得不好意思的同时又带了些胆怯。
时希点头。
严宽见状面露笑意,“丫头,我看你和那小子平时斗嘴斗得挺厉害,怎么这会倒是害羞了呢。”
时希微愕,脸上有过无措。
斗嘴?
在严宽揶揄的目光下,时希渐渐反应过来老人这是意有所指。
想来季老和严宽关系好,也时常交谈起自家的事吧。
“不过你做的也对,那小子脾气大到除了他爷爷就没人能管。正好你嫁给了他,也是该接手管教他了。”
时希一听严宽这话里压根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反倒还带了几分欣赏,不免暗忖:果然连严宽也觉得季北御性格差吧。
“这样吧,我明天过去一趟先看看你父亲的病情,至于治疗的话到时候视情况而定!”
毕竟病人都没见到,严宽没法做到百分百预判准确!
时希听了一喜,激动忙道;“谢谢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