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准备派人送伊诺回去,就听到房间有动静了,保姆急急忙忙赶过来说:“公子,房间里的那位先生已经醒了,他要见您!”/p
欧翰宇就停下脚步,对伊诺说:“我先去看看!”也不等伊诺答复,就转身进了楼下的房间,嘴角却露出狐狸的笑容。/p
盯着欧翰宇背影,伊诺开口问保姆:“今天欧翰宇又带谁过来了?”他又要囚禁谁了?/p
保姆也往房间的方向看看说::“小姐,可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看到公子那么温柔,那个人应该对他特别重要!”保姆也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p
伊诺在心里面猜测着,欧翰宇带别的女人回来了?所以才放自己离开,现在也扔下自己,紧张地去照顾别的女人了?/p
自己想到欧翰宇曾经对自己的温柔,马上就要属于另外一个女人,伊诺的心里竟然开始有点不平衡,怒气冲冲就这样直接开门进去,想要看看他欧翰宇到底有多温柔。/p
可是……/p
伊诺真的看到欧翰宇很温柔,但是伊诺却呼吸一紧,就准备转身离开,为什么是族长,他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吗?为什么会出在欧翰宇的监狱里?他的病已经好了吗?/p
伊诺惊慌失措的就准备离开,可,伊诺才刚刚要转身,就听到族长虚弱的声音:“诺诺,你真的不认我了吗?”伊诺曾经说过那绝情的话,仿佛还在自己耳边回荡。/p
欧翰宇赶紧帮伊诺解释:“诺诺,已经原谅你了,她刚刚还在问您的情况!”其实欧翰宇心里面还是挺煎熬的,伊诺因为他肯定说了很多伤了父亲的话。/p
要是他们不是那种关系,欧翰宇一定会和全世界作对,也不会辜负她的深情。/p
楼文宏先移开自己的眼睛,伤痛地对欧翰宇说:“你不要安慰我,她想要离开,就让她离开吧!一个心已经离开的人,我们是无法挽留的,反正……”/p
话却戛然而止,楼文宏没有说完的那句话才是最让人觉得压抑,悲痛的。/p
伊诺平静把门关上,心里面像被钢针硬生生戳破了,一阵阵寒风灌了进去,疼得她无法呼吸。/p
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格外的凝重,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这是一种悲痛之中的和谐。/p
保姆敲了门,端着一碗清粥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说:“这是给这位先生准备的粥!”端着粥的手都在颤抖,这是怎么了?/p
欧翰宇把楼文宏扶起来坐着,哄慰着:“您把粥喝了,我带你出去走走,今天的阳光不错!”/p
楼文宏却拒绝了:“我不想吃,也不想出去,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待一会!”伊诺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就已经把自己拒之门外,能够在离开以前见她最后一眼,自己已经死而无憾了。/p
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楼文宏,欧翰宇只是耐着性子说:“您还是吃一口,就一口,行不行?”欧翰宇已经把勺子递到楼文宏的嘴边,只是希望楼文宏能够吃一口。/p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到欧翰宇这样,楼文宏的心里面也不好受,缓和了一些语气说:“陌离,我真的不想吃,我等一下再吃!”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一想到尹诺喝自己的身体,就忍不住的悲伤。/p
点点头,欧翰宇的手指几乎要捏碎手上的碗,把粥放在一边,然后回头去看伊诺说:“诺诺,我送你回去!”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自己是留不住伊诺的心。/p
鲜少看到欧翰宇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伊诺对欧翰宇的话置若罔闻,抬脚走到床边,盯着族长虚弱的表情问:“您不应该在医院养病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欧翰宇的别墅里,为什么不吃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p
伊诺的尾音更咽,这一声声的质问,敲击在楼文宏和欧翰宇的心里面,这些质问让他们发现,伊诺才是被伤得最深的人。/p
紧紧撰着拳头,伊诺红着眼圈,继续说完:“族长,我一直把您当做自己的父亲,您不同意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做,因为我很在乎您对我的看法,所以就算是和自己所爱之分开,我也不愿意违背您的意愿,可是您是怎么样对我的?”/p
欧翰宇一下子就搂住伊诺,哀求着:“诺诺,我求求你,不要说了,是我欠了你!”他父亲欠下的债,他会还,可是现在他父亲已经承受不了这份质问和谴责。/p
欧翰宇能够感受到伊诺的身体在颤抖,她这是在自我毁灭,自己承受了双倍的痛苦。/p
好像一下子被触到伤痛,楼文宏一个劲摇头反驳着:“诺诺,诺诺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没有,没有……”/p
楼文宏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就昏了过去。/p
“爸!你不要吓我……”/p
伊诺也被吓得脸色苍白,心里面的那根线终于绷断了,想要说一声对不起,想要去看看族长怎么样了,但是,伊诺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也移不动自己的脚步。/p
伊诺转身出去了,寡淡的表情,很想做错什么事以后,恍然大悟之后的后悔。/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欧翰宇才带着疲惫的身体出来,看到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的伊诺,心里面一阵阵的酸痛。/p
伊诺一头大波浪卷发,现在也有些凌乱了,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的焦距。/p
欧翰宇习惯性地去摸自己的口袋,已经掏出一根烟,准备点上的时候,才惊觉伊诺还在身边。/p
准备把烟收回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