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动手,我就要流血而死了。”阴思慕突然开口,“姐姐,我相信你,拔吧。”阴思慕说完将脸撇倒另一边,不去看她。/p
她握紧刀柄,痛下狠心用力一拔,阴思慕整个上身都被随着拔刀的动作被提起来了,刀子拔出心口,血一直在往外冒,情急之下,她找来抽血袋抽自己的血一边给阴思慕输血一边给她止血。/p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到缝合的时候却发现少了麻醉药,她对阴思慕说:“血止住了,我现在要给你缝合伤口可麻醉药没有了,你只能一个人咬牙挺过去。”/p
说完这句话她的心在滴血。/p
阴思慕点了点头,眼前浮现的是她儿时被其他小朋友嘲笑无父无母,是外婆凌厉严肃的教她法术规矩,叫她记住仇恨,为父母报仇,是十五岁那年被接回程家,程烈和程水看她的眼神,是在m国街头为一口吃的差点被打死的凄凉,是怒而挣扎用生命做代价接近君若澜滔天的恨意!/p
这些都支撑着阴思慕走到今天,她拿着针线一针一针的穿过她的心口,没有麻药,她的指骨曲起抠紧身边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猩红的血丝充斥双眼,眼泪掉落,整个人苍白到虚脱。/p
直到伤口缝合好,她累出了一身冷汗,而阴思慕轻轻闭上眼睛,虚弱的喘着气,她哭红了双眼,摘了染着她的血的手套将她抱在怀里安慰:“没事了,没事了!”/p
“姐姐。”阴思慕虚弱的开口。/p
“嗯?”她的浑身都因为后怕而发抖。/p
“我要杀了君家所有人,我要他们的命!”阴思慕手指紧紧的揪住她的衣衫决绝的眼泪从她苍白的脸上滑落,用尽全身的力气恨着。/p
“好,姐姐帮你……”/p
君晴晴死了,君家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迟了。/p
戴妮珊窝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已经哭到麻木。/p
“据说人掉下来的时候七窍流血,眼睛瞪的大大的!”守在门口的佣人们小声的八卦着,被戴妮珊听见了当时发疯,穿着拖鞋跑过去,揪住他们的头发,摁住他们的头往墙上撞!/p
“不许说我的女儿,谁都不许说我的女儿,她还好好的,她在上学!”/p
场面一度失控,君若澜跟君沫渊刚好回来看到屋里这一幕兄弟俩赶紧跑上前把戴妮珊拉开。/p
戴妮珊精神受挫靠在君若澜的怀里呜咽的哭着,她指着那些嘴碎的佣人跟君若澜控诉:“他们说你妹妹死了,他们乱嚼舌根,你妹妹明明还好好的在学校里唱歌跳舞,一放了学就会回来!”/p
君若澜抱着戴妮珊搓着她的胳膊安慰,一旁君沫渊呵斥那几个说了闲话的佣人:“你们先下去吧!”/p
“是。”佣人们匆匆跑下去。/p
君沫渊见到母亲这个样子束手无策,抬头看君若澜问道:“哥,现在怎么办?”/p
“妈先交给你,我上楼去找爸。”/p
“好。”君沫渊从君若澜手里接过戴妮珊,而后把她哄着坐到沙发上,“妈,我们坐这儿!”/p
“你妹妹呢?”戴妮珊抓住君沫渊的手一脸的期待。/p
君沫渊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的握紧,可脸上硬是扯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她还在学校呢,你忘了今天是星期一,晴晴学校不放假。”/p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戴妮珊接着问。/p
君沫渊:“她读的是寄宿学校,要一个月才回来一次。”/p
“一个月这么久啊!”戴妮珊有点不耐烦了,“我就说当初不要让晴晴读什么寄宿学校,她一个女孩子家,又不继承家产,干嘛总对她那么严,都怪你爸。不行,我得找他说说,让晴晴不要读什么寄宿学校了回家来住。”/p
说着戴妮珊就要起身。/p
“哎,妈。”君沫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拦住她,“大哥已经上去找爸说了,您就先别去了,我陪您在这儿说会儿话。”/p
戴妮珊点点头:“也对,你哥是继承人,他的话你爸听。你个臭小子!”她突然又打了君沫渊一巴掌,“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可别混了啊,到时候好姑娘都被挑走了,我看你怎么办?”/p
“妈。”君沫渊心慌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着戴妮珊:“我已经结婚了您忘了吗?”/p
“已经结婚了?”戴妮珊好像完全没有印象般吃惊的看着儿子,“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你别胡来啊,外面那些贪图你家世钱财的女人我可不认,你别被他们骗了!”/p
.君沫渊急了:“妈我的妻子叫方婉瑜是方氏集团的千金,这门亲事当初还是您给我找的呢,您都忘了吗!”/p
“方氏集团?方婉瑜?”戴妮珊想了想而后摇头,“不知道。”/p
楼上书房,君寒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看见君若澜提了提精神问:“处理好了?”/p
“处理好了,尸检过后尸体会放在殡仪馆,妈的情绪并不怎么好,所以等下葬的那天在一起过去。”君若澜俊脸上裹着一层倦容。/p
君寒定了定神:“那媒体那边呢,有没有什么不利的消息传出去。”/p
“都已经压下来了,昨晚看到晴晴跳下来的人我已经叫人给了封口费,他们都不会乱说的。”/p
“有查到谁是幕后主使吗?我不相信我好好的女儿会想不开跳楼自杀!”君寒说着说着便痛哭起来。/p
君若澜走过去递了张面巾纸给父亲:“案发现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而且调出的录像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