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人老了,但当年的记忆却还鲜明,老者是不希望程思集团被卖掉的。/p
阴思慕把玩着食指上的卡地亚,慢慢开口:“您有所不知,父亲生前立下遗嘱只要我满十八岁就可继承公司,我十八岁之前舅舅只有公司的管理权而没有决定权。”/p
“可是我舅舅觊觎程思集团已久,我十五岁时就被他接回,连夜送出了国,并且叫人收了我的护照,监视我不让我回来。”/p
“那您现在不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了吗?”老者不明所以。/p
阴思慕对老者笑笑,转头看向程烈:“舅舅,您可以告诉大家为什么突然召我回国吗?”/p
程烈哑口无言。/p
阴思慕摇头:“哎,还是我来说吧,这些年程思集团在我舅舅的领导下,导致资金链断裂,公司无法正常周转,舅舅他不思如何经营公司,却把注意打到联姻上面。然后我就被释放回国了。”/p
“哦,这件事我有所耳闻,据说当初定下的对象是程烈女儿,但他女儿好像不愿意,后来就让侄女给顶了。”/p
“原来是这样啊!”/p
人群中已经传开了。/p
阴思慕继续说:“后来啊,我舅舅为了让我嫁过去,就拿公司威胁我,答应给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自己退位,到现在都没有兑现。最近又查出我那笔用来急救公司的彩礼被舅舅转到私人账户,公司现在一分钱都没有。”/p
“你有什么证据!”程烈突然大喊。/p
“证据?”阴思慕目光找到方建,朝他扬了扬下巴,“把证据拿出来给我舅舅看看。”/p
“是,小姐。”方建又从公文包里取出另一份文件,是瑞士银行开的证明和资金流向。/p
程烈一把夺过,不过场合疯了一般的将这份文件往嘴里塞,嚼碎了吞进肚子里。/p
众人诧异,程烈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真是疯了!/p
阴思慕摇摇头,神情不变。/p
方建冷笑:“程先生,你该不会以为我手上只有这一份吧。”/p
程烈瞪大眼睛,因为服用药物关系,他的眼睛充血看上去很吓人。/p
阴思慕抬了抬眼皮,戴安拉便会意走进来,对着宾客们讲:“各位寿宴已经结束,请大家陆续离开。”/p
那些宾客们虽然都意犹未尽,但主人下了命令他们又不敢不听。/p
等人都走了,阴思慕才站起来走到程烈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脸,凤眸盯紧她,嘴角扯出一抹讥笑:“程烈,在这栋别墅里住久了你就以为自己就是主人了吗?你只是给我家看门的。他们走了,你也该走了。”/p
“我掐死你!”程烈眼球吐出,张牙舞爪的朝阴思慕扑过来。/p
阴思慕一个侧身,他便扑到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来。/p
“爸,你怎么了?”程水上前扶他,发现程烈脸色青紫,他指着阴思慕道:“你到底对我爸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p
阴思慕平静开口:“看清楚了,那不是我弄的是你外婆给程烈下的毒,他这是毒发了。”/p
原来如此!/p
那便怪不得人了,程水松开程烈,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走向阴思慕:“我们说好的,我和你合作,你就帮我夺回程思集团,现在你却要将程思集团卖掉,阴思慕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p
阴思慕看了眼趴在地上的程烈,再看看程水,问道:“你爸成那样了,你都不叫救护车吗?”/p
程水置之不理,“那是他咎由自取跟我没关系。”/p
地上的程烈听见了这句,瞪大了眼睛费力的抬起手往程水方向指嘴里含糊道:“逆……子……”/p
一日夫妻百日恩,傅沛宁可傻站着也不救程烈,程水更是一门心思想要继承权。/p
阴思慕哈哈大笑:“程水,你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是什么时候答应跟你合作的?今天你外公的寿辰是你自己来的,我可没请你。”/p
原本一动不动当个隐形人的傅沛听说程水一分钱都的不到,立马活了火了大步跑到阴思慕面前质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小贱人,把人利用完了就想丢开,跟你妈一样的贱!”/p
母亲是阴思慕的底线,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上次警告过傅沛,可她却不长记性。/p
阴思慕以最快的速度,在旁人跟本没看清她是什么时候动手的时候,她已经掐住傅沛的脖子,凤眸中寒冰炸裂,“傅沛,去死吧!”/p
傅沛冷笑根本不惧怕阴思慕,反而挑衅道:“就算我死了,你母亲也一样是个贱人,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变成孤儿,你以为你的父亲为什么会离世,不是我的错,更不是程烈的错。”/p
“是你母亲,就是那个你护着不让任何人诋毁伤害的母亲,是他害死了你父亲,她才是罪魁祸首。”/p
“你胡说!”阴思慕额上青筋爆出,把暴怒的情绪全都加在掐住傅沛的手上。/p
傅沛被掐的缓不过气,脸色充红,翻起了白眼儿。/p
“阴思慕你住手,你放开我妈。”眼看着傅沛都快没气儿了,程水再也坐不住,上前用力去掰阴思慕的手。/p
程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阴思慕的手掰开,被他推出去。/p
“小姐,你没事儿吧?”方建扶着她。/p
“没事。”阴思慕摆摆手,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记得她今天是要把傅家那群人和程烈一家子全部都从父亲留给她的房子里赶出去,报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