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了大床上的一对男女身上。/p
简妮在左子衿怀里舒服的翻了个身,哼哼了一声,就被左子衿一把摁了回去,他把长腿压在简妮身上,不满意的镇压了她。/p
两个人谁都没醒。/p
昨天喝酒喝得太忘情,好久没有那么高兴,这会儿两个人睡得比猪都死。/p
突然房间的大门被一把推开,接着一个男人嘹亮又恭敬的声音响起:“左董,就是这里,请进!”/p
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简妮被左子衿闷的喘不上来气,伸出脑袋,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耳朵动了动,被这动静打扰到,缓缓睁开了眼睛。/p
随后,她望着站在他们床头的,十多个黑衣人,啊的一声惊叫起来。/p
这叫声像是刚刚烧开水的水壶,把左子衿的耳膜都快要震穿了,左子衿烦躁的睁开眼,看着简妮瞪得圆圆的眼睛抱怨:“亲爱的,你是梦中产子了么,叫的这么凄厉。”/p
“有人,有人……”简妮已经坐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身上,还好,衣衫整齐。/p
左子衿的酒瞬间醒了,警觉的直接站起身,看到了眼前的一群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p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闯进我们房间里来,知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啊!”简妮怒不可遏:“我要投诉!”/p
那十几个黑衣人应该是保镖,统一着装,看上去个个高大健美,他们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看得出上了点年纪,但是身材保持的很好,摘下墨镜,眯起眼睛看向了他们:“你们的房间?”/p
这一摘墨镜,简妮看清楚了,居然还长得不错,估计年轻的时候也没少祸害小姑娘,现在老了学会破门而入了,真是人面兽心。/p
“不是我们的房间,还能是你们的?”简妮插着腰:“快出去,不对,左子衿,快报警,让警察来一锅端,把这些不法之徒都送进去接受改造!”/p
她扒拉了一下左子衿,见左子衿站着不动,心里着急,又扒拉了一下,左子衿还是不动,她气的声调拔高:“左子衿,你醒醒酒好不好,我们的房间被人闯进来了,你快报警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p
在简妮的催促下,左子衿终于动了,他向着中年男人走了几步,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跟他一样眯起了眼睛:“爸,你怎么来了。”/p
“别管什么爸不爸的了,赶紧报警。”简妮急吼吼的催促完,扭头去找自己的手机,却蓦地一下子愣住了,两秒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诧异的回过头:“爸?”/p
左子衿管那个老流氓叫爸?/p
“哼。”中年男人开口,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不屑:“现在还不用改口,我们左家还没有承认你。”/p
简妮:???/p
这是什么情况,她是喝太多,产生幻觉了吗?/p
十分钟后。/p
那些保镖被派到门口驻守着,套房里只剩下了默默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左子衿的爸爸,以及在一旁吊儿郎当站着满脸不爽的左子衿,简妮倚在一旁的博古架上,心绪渐渐平稳下来,想左爸爸这是终于想起自己有个儿子,准备领走了吗?/p
那这真是太棒了,她这段时间做左子衿的信用卡钱包也是做够了。/p
左子衿的爸爸她早有耳闻,在左子衿的描述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宇宙无敌大渣男。/p
当年左子衿的爸爸和妈妈联手创业,白手起家,两个人原本是十分恩爱的,但随着事业有了起色,左爸爸渐渐把更多的心思和注意力放到生意上,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p
左妈妈集华夏妇女的传统美德为一身,忍辱负重,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小子衿,完全没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独立的人格,又被左爸爸逼着跟其他豪门阔太联络感情,这让有些内向的左妈妈不知所措,患上了忧郁症,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p
她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每天晚上睡不着觉,只能借助药物的刺激,身体每况愈下。/p
终于在孤独和疲倦中忍无可忍,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药自杀。/p
而左爸爸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因为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还在谈一笔上亿的大单。/p
这让左子衿从小就对父亲充满敌意。/p
简妮看着眼前气势强大,跟左子衿长相有着三四分相似的左爸爸,心情复杂的想,左子衿之所以性格这么特立独行,八成也是因为童年时期的阴影吧。/p
而他逃出家里,显然是对家庭生活忍无可忍,只想离那个毫无温暖的家越远越好。/p
这么一想,她就对左爸爸也没什么好脸色。/p
出生在一个爸妈相爱,虽然不算富贵冲天但是中产以上阶层家庭的简妮,对那种无视亲人的渣男,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p
这会儿她看着左爸爸的眼神也很不善。/p
“你还要在外面呆多久?”左爸爸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年纪大了,家里的事情早晚要交给你打理,你却天天在外面胡闹,现在闹够了没有?”/p
左子衿冷笑一声,俊秀的脸上满是轻蔑不屑的神色:“我在外面挺好的,起码外面的人都是人,不是披着人皮的狼,我不会回去的,你趁着还能说话喘气,赶紧把遗嘱立了,把你的那些臭钱都捐出去吧。”/p
左爸爸气的拍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有儿子我为什么要把钱捐出